<h1>拾陆、共舞</h1>
两人之间隔着一寸的距离,有时多些,有时少些,荏南的心便有时慢些,有时快些,全被握在这方寸之间。
大哥长得太高了,她不算矮,可也只到他的耳朵。都怪大哥不让她去换衣服,她只能穿着拖鞋,像什么样子。
一边怨怪着,一边悄悄借着身高的差距打量大哥的下颌,如同大理石雕像,线条冷厉又干净,满是成熟男人的游刃有余。
大哥每日出门前都会刮胡子,她曾偷看过一次。
穿着衬衫,袖口却卷到手肘,露出手臂尺骨与肌rou拉扯的线条,扣子解到第三颗,微微斜着抬起头,侧颈的筋络隐隐可见,白色的泡沫遮挡住皮肤,锋利的刀片就这样刮过,带着随意,却让她心惊胆战。
那晚她在梦中,跨坐在大哥身上,放肆扭动着,他握着她的tun,仍由她持着那致命的刀,在他脆弱的颈上划过,就这样让她高chao。
荏南想到那晚的梦,眼神就有些痴了,她情不自禁地轻轻靠近,再靠近一点,小巧的鼻尖终于快要触上大哥的下巴,ru尖也将将要贴上那坚硬的胸膛。
他却退了回去,低头看向她,让荏南如梦初醒,慌乱地低下头。
“怎么不跳了?”他耐心问,似乎没有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是被自己的气息迷惑,忘了动作。
她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也没有什么好借口,只能说:“大哥干嘛不让我去换衣服,现在穿着拖鞋,你又那么高,我怎么跳嘛。”
倒全是别人的不是了,这样无赖,可是声音却娇娇软软,满是依恋,让再狠心的人也舍不得怨怪。
她刚想要以此为借口溜上去换一身劲装战服,却突然离了地,毛绒拖鞋掉了下来脚尖浮在空中,莲子似的脚趾有些惊慌地动着,然后落在了黑皮鞋上。
女孩白嫩的脚小小的,一丁点大,踩在男性锃亮的皮鞋上,粉白的玉趾有些不安地挪动着,腰上的手箍得紧紧的,荏南抬头望向大哥,眼中有几分迷茫。
“这样就够高了。”他解释了一句。
江庆之放缓了脚步,慢慢挪动着,带着踩在他脚上的小姑娘跳一支舞。
荏南的不安全发酵成了甜蜜,她终于有了足够的理由,安心地靠在大哥的胸膛上。
不这样的话怎么站得稳呢,只能握紧大哥的手掌,抓住他的肩膀,头依偎着颈侧,只能这样,别无选择。
每挪动一步,她微微蓬起的ru儿便隔着青褂子和大哥白衬衫下坚实的肌rou厮磨在一起。
她还在发育中,胸ru敏感得很,一被这样搓摩便有些胀痛,可痛里面又有些说不清的羞怯和欢喜。
她悄悄地展背,将胸ru更深地向大哥贴去,让那ru尖尖小心翼翼地点着、碾着大哥的肌肤,腰肢无意识地在他手中微微扭动着,连带着那白桃儿tun也有些摇晃,在他掌下绽放。
荏南的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粉。
她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全然靠在他的臂膀上,头窝在庆之颈侧,眼儿微眯,水色妩媚,青褂子高高的领口都遮不住自耳后蔓延开的红,鼻腔里呼出的气越来越热,越来越缠绵,氤氲在男人的颈间。
这哪里是在跳舞,这简直是雌性在娇yin求欢,直等着身上的雄性咬住她的后颈,擒住她的要害,用阳具贯穿她小小的身体,让她高chao至死。
江庆之的眼隐在镜片后,所有情感全看不清,所有思绪都不分明,他就这样任由荏南在他身上撒娇,用少女稚嫩而天真的身体取悦他。
荏南是无知的小姑娘,可他不是,他懂这是一个女人的情动,是等待着他去抚慰的空虚,是无言的邀请,是纯真的诱惑。
但他不能,他没办法坚定地推开这个小姑娘,可他也没有卑劣到伸出手。
于是他只能让荏南在他怀里,怯怯地用娇嫩的ru儿磨蹭他,软软的发丝在他耳后的地方挠着,软软的鼻息随着轻哼扑在他锁骨上。
像一只猫钻进他怀里撒娇,可他却不能挠挠它的下巴,任由爱娇的猫咪的爪子踩着他,用毛茸茸的尾巴扫来扫去,干扰着他的心神。
无人说话,只剩留声机还在固执地唱。
那晚的舞蹈课不了了之,可荏南本来也不只是为了学跳舞,她不过是想多找些理由,拥抱大哥一刻,再靠近他一点。
礼拜五很快到了,荏南怕被告状不敢再逃课,于是最后一堂课便是在她对着表数秒数中度过的。
铃一响,荏南勉强按捺住等密斯曹出了教室,便将桌上东西往布包里一扫,也不顾其他人眼光就往外跑。
她噔噔噔地下楼,气都要喘不过来,可她只想赶快跑回家。
荏南的麻花辫在她身后荡来荡去,心里仿佛装了个风筝,呼呼的风从中穿过,将她吹得快要飞起来了,今天她要和大哥一起去舞会,她是大哥的女伴。
荏南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将书袋甩来甩去,一点没了闺秀的风范,欢快极了。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