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拾肆、少女</h1>
暗色的胡桃门前停了一双黑色的德比鞋,修长的手指刚要叩门,门里却传来一声尖叫。
这尖叫里没有几天前的缠绵,而是实实在在的痛意。
那只手立刻转向门把,一下推开了门。
房里的光源只留了桌上的雕花玻璃罩台灯,暖黄的灯折射出淡彩的光,投射在墙上便是一片暧昧的暖色。
斑斓中,是少女的身体。
上身包裹在小背心里,微微拢在身上,并不紧,胸ru被包裹在里面,只在最上缘现出一点点起伏的软rou,其他的全被遮住不见。
除了白蕾丝镶边一点花纹也没有,朴素得很,腰上甚至微微起了些褶皱,露出一点点白嫩的腹部,小小的肚脐隐约可见。
下身的短裤也是宽松的,没什么装饰,只在边缘缝了一层短纱,将那小小的tun儿包得好好的,宽宽的四角更衬得露出来的腿儿rou可怜可爱,软软白白。
这是完全没有心机,没有诱惑,最最家常普通不过的内衣,衬得它裹着的身体,也同样纯洁天真得不可思议。
她甚至还没有发育完全,ru儿不过一只手就能包住,起伏刚好能填满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掌,tun儿也小小翘翘的,圆圆的活似一颗白桃子。
腰线更多是纤细,还没有那成熟女性的迤逦,多了几分婉约,腹部软软的,甚至因为贪食而微微蓬起一点,有些稚气。
一切都是刚刚好,既有少女的羞涩与矜持,也初现长成的痕迹,真正是一副可爱的身子。
柔暖的灯光从身后打来,甚至能看到她细小的绒毛,如同水蜜桃一样,绒绒的,极可爱,让人只是看一眼,还没触到,便仿佛被那桃绒在唇上拂过,痒意钻进心里。
往上便看不见了,荏南头脸困在半脱出的衣裙中,似乎有些波折,卡在那动弹不得。
江庆之花了一会儿时间,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这又是闹什么?”
荏南尽管看不见,可听到这声音便慌成一团,急忙试图将衣裙再放下,但刚一动作便又痛得叫出声来,脚步慌慌忙忙,一下跌倒了地上。
江庆之一直立在门口没动,所以她跌倒时没来得及扶住,只能看着她跌坐在地,困在头上的衣裙半悬下来,不见头脸,看上去实在有些可笑。
可唯一的观众不仅没笑,反而叹了口气,走近之后掐着她的两肋抱了起来,像抱孩童似的将她悬在半空,隔开了几寸距离,就这样拎着她放到床边。
荏南一直抖个不停,甚至开始抽气,庆之放下她后有些担心,半蹲着身,手圈住她,问道:
“别怕,告诉大哥怎么了?”
荏南兀自颤着,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脱衣服……卡住了……耳环钩……”声音里全是哭腔,抽泣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庆之却听懂了,从上面拨开那层层叠叠摊下来的裙摆,果然是耳环钩住了衣服上的蕾丝,大概是她脱衣服时没注意,等发现时整个人都困在里面,越用劲想脱掉那耳环便扯得越疼。
他耐着性子将那细小的金属钩从疏落有致的蕾丝中慢慢拆出,放轻了力道,没有弄痛荏南。
江庆之早慧,做什么都比别人容易三分,马术、网球、模型甚至是出千,他都会得很容易,可唯独没有这样,小心而细致地拆过女孩子的耳环。
待他终于拆下,将裙子重新放下来,荏南终于得见天日,可惜哭得忒惨,半点不见获救的喜悦。
她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江庆之一下下拍着背哄她,帮她顺气。
“我叫医生过来。”
荏南哭成那样,还不忘打着嗝说:“不……不要医生。”
她倒也知道丢脸。
不让叫医生,江庆之只好亲身上阵,一只手轻轻抬起耳垂,仔细看着,那小小一团雪rou上秀气的耳洞被划得有些出血了,垂在耳垂下艳艳一滴。
江庆之会处理各种伤口,扭伤、刀伤、枪伤,有给别人的,也有给自己处理过的。
可他不会也不知该如何安抚这小小的、受了折磨的囡囡的耳洞。
只好学着小时候哄她的样子,往那轻轻吹了几下,边吹还边继续拍哄着她。
“吹下就不疼了,别哭了。”
这当然不管用,荏南哭得更厉害了。
她倒不是真的多疼,而是太丢脸了,羞得克制不住泣意。
这副样子被大哥看到了。
宽松散漫的内衣,既不性感也不Jing致,还是穿旧了的,晚饭吃得撑,小肚子都鼓了出来,衣裙套在头上,脱脱不下,放放不了,还摔了个大马趴,好容易终于解开了,耳朵也破了,头发也乱了,脸上也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还指望大哥能发现她已经是成熟美丽的女人了,如今这洋相,连三岁小孩大概都不会犯。
荏南越想越绝望,哭得一抽一抽的,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
江庆之哄不了,就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