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私会似乎很顺利。即墨清第二天才回府,带着一丝惫懒上了床,见到安稳入睡的萧采芝,眉宇才舒展开来。
萧采芝有些心虚,把脸藏进他的胸膛:等你好久了,这么晚才回来。
不恼我了?即墨清顿了顿,我下回赔你个天下最好的贺礼,如何?
萧采芝才想起,自己态度转变得有些突然,忙干笑一声:不用啦,有句话叫夫妻没有隔夜仇嘛,我早就不在意了哈哈哈
她笑不下去了,尴尬的转移了话题: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想你,即墨清的目光停留在萧采芝脸上,顺便弹弹琴。
见即墨清满嘴甜言蜜语,萧采芝哼了声,却很是受用的勾起嘴角,
既然想我,怎么不快些回来。
即墨清低头印上一吻,淡唇眷恋般摩挲着萧采芝的额,他嗓音清润,渐渐带出一丝疵边:不见你时,时刻都想,可见了你,倒更想了。
萧采芝不解:见了面还想?
即墨清低笑,牵着萧采芝,让她亲手体会他灼热的想念。萧采芝轻呼一声,羞红双颊,手却不肯放开,将它摸出了令她心猿意马的轮廓,烫得手心出汗。
她忽地想起昨日未出口的话。
果真如此。但恐怕,萧采芝这辈子都不好意思承认。
朝中局势变幻莫测,但于萧采芝,除了即墨清的只字片语,对此并没有太大实感,时光如白驹过隙,萧采芝照常过着日子,直到又一件大事降临到她头上。
萧采芝还抱怨她怎么变懒了,连荡个秋千都头晕体乏的,正想加强下锻炼,免得长期窝在家中发霉了,彼时即墨清正在一边玩着萧采芝的青丝,一边应和着。忽然,萧采芝想打个嗝儿,出口了才发觉那是想吐,想起午膳时桌上泛着油花的鸡汤,竟一阵反胃。
萧采芝勉强忍住,再抬眸看即墨清时,他的眼神变了,仿佛有些慌张,又有些惊喜。两人愣了一会儿,直到即墨清紧紧握住萧采芝的手,差人唤几个太医过来诊脉。
是喜脉。
接下来的日子,萧采芝简直就像是被供起来的佛像,天天受到下人们Jing心照顾,唯恐她遭遇半点闪失。萧采芝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由丫鬟搀扶着逛逛园子,过得虽然十分滋润,但也无趣得很。
萧采芝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尽力往你想要的方向生。
即墨清温柔抚摸着萧采芝并不凸显的腹部,答得毫不迟疑:女孩,像你一样的女孩。
萧采芝拍着胸脯一口应下,保证给即墨清生个白胖女儿。
别看萧采芝答应的轻巧,等到临盆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萧采芝自幼娇生惯养,怀孕中吃的苦头已经不少,有些还很难跟他人明说,妊娠时的阵痛着实让萧采芝脱了层皮,不生,痛,生下去又更痛,萧采芝还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却连说遗言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大口呼吸喘气,免得自己真一口气提不上来。
等孩子平安诞下,已到了第二日凌晨。
夜幕尚未拉上,即墨清焦急的闯了进来,刚一进门,就被萧采芝的血染红了眼眶。萧采芝生产的时间拖得久,即墨清在外面等待时,不由自主的构想过许多意外,他担不起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即墨清坐到床边,握住萧采芝的手,她指尖颤抖,他亦如此。
萧采芝本想撒娇喊痛,见他这副憔悴模样,只能安慰的笑了笑:怎么样,是夫君想要的女孩。
萧采芝的笑容温柔而苍白,如经历过风霜雨露的仍顽强挺立的韧草,奋不顾身的撞入即墨清心中。
即墨清点了点头,喉咙发涩,半句话也说不出。
他的娘子,是世上最好的娘子。
萧采芝发现,她的生辰宴,宾客来得比一年比一年多。她本不想大Cao大办,但无奈也就那么点机会能见一见杭季两人,也就随了即墨清的意。
谁知这醋坛学Jing了,别说让萧采芝收贺礼了,就连请柬都没发给两人,弄得萧采芝望穿秋水都没等到。
又是持续几天的冷战,最终以无意带她出门私会告终。
之后,无意总会在生辰宴过后一两天带萧采芝溜出府,一年一度,导致萧采芝总有种鹊桥相会的错觉。
隔了两年,又是一场隆重的生辰宴,众宾客人声鼎沸,一一跟七王妃贺喜,说着吉祥话,贺礼也一个比一个贵重,萧采芝都有些招架不住,好在即墨清帮她挡了许多。
这么大个生辰宴,连萧采芝叫不上名字的都送了,就是不见即墨清的礼物。萧采芝只当他是忘记了,毕竟近期太忙,几日不回都是常有的事。
第二天,萧采芝又见了杭延与季寻风,只是这次气氛变了,不是两人变了,而是朝堂的局势要变天了。
萧采芝此前已听闻即墨清给她分析过了,她没有多说什么,嘱咐他们自保为上,不求立功,平安便足够了。
回府路上,萧采芝再次跟无意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