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三月之期不过眨眼的功夫。
萧采芝与好友们一一道别,萧采芝送了支狼毫毛笔给葛榆,葛榆便用毛笔画了张肖像画回赠给她,萧采芝郑重收起。
下山路上,萧采芝不知为何,越发紧张起来,她跟季寻风再三确认:你可一定要来提亲啊。
放心。季寻风只说了两个字,坚定认真,将萧采芝的手置于胸口,让她听自己的心跳声。
萧采芝勉强安心,眼皮还是不合时宜的跳了跳。
下了山后,两人各自回家,只等隔几日提亲时再聚。萧采芝揭着车帘,看季寻风策马,等他意气风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才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前进。
回到萧府,萧采芝忙追问母亲关于定亲的问题,萧母一一耐心回复,让她只管放心等着就是,又揶揄笑道,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为娘以前还不信,现在怎么刚回家便想嫁人了?
直把萧采芝说的满脸通红,羞恼的回房卧躺。
入夜,因旅途奔波,萧采芝躺回熟悉的床褥,睡得很是安稳,一夜无梦。
第二天,日上三竿,萧采芝睡得很饱,却还想再躺一会儿。突然,门口一阵兵荒马乱,慌乱奔走之声不绝于耳。随即,萧母门都来不及敲,快步闯入,命丫鬟们为萧采芝速速更衣。
萧采芝一边由她们打扮,一边慌张地问母亲:发生何事了?
圣旨。萧母只严肃的说了两字,便低头沉思不语,面容紧绷。
萧采芝心里一突,大气也不敢出。心说该不会是被抄家了吧,想完又想打自己这乌鸦嘴一巴掌。此时父亲也在上朝,萧采芝全然不知朝堂中发生何事,圣旨就直接下到家中来了,委实难安。
多想无益。等一切妥当,众人排列整齐的跪下,听公公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少府监萧腾云之女萧采芝聪慧敏捷、品貌出众
萧采芝震惊的抬头,万万没想到圣旨竟是落到自己头上。萧母忙用力按下她不安分的脑袋,按得急了便撞到地上,萧采芝痛得泪花一闪,仍不敢吭声。
与七皇子即墨清天造地设,特将其许配给七皇子
萧采芝脑袋嗡的一声,俏脸煞白,什么都听不进了。
娇躯冰冷僵硬,耳根轰鸣。
身边似乎有人在推她。萧采芝转头,听母亲急切的张口,把一个词连续说了好几遍,只是她浑浑噩噩的理解不了。
接旨啊!
萧母重重的拧了萧采芝一下,萧采芝才回过神,抬头望向公公手上举着的圣旨。
周围乌压压的跪了一片,无人敢抬头,但所有注意力全然集中在萧采芝身上,重若千斤,压得人喘不过气。
民女接旨。
萧采芝面无表情的将身上累赘衣物换下,挑了件轻便男装,
娘亲请放心,女儿只是去和七殿下商议对策,若他不愿,或许我们两家能一起求皇上收回成命。
萧母见她态度坚决,姑且保持沉默,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萧府固然身居高位,但若是正常赐婚,萧采芝当个王爷侧妃已是高攀,偏偏圣旨上指明其为正室,恐怕其中大有文章。
萧母拉着萧采芝的手宽慰道:你若当真嫁与七殿下,是咱们全家修来的福分啊,再者说,这可是圣旨,你切莫冲动行事,恐招来杀身之祸。
萧采芝并非不听劝,强自冷静下来,却还是不肯放弃,女儿知道轻重,会完七殿下便立即回来,告知母亲。
萧母担忧的再三嘱咐,萧采芝一一应下,保证谨慎行事。
萧采芝走到七殿下府邸,虚报身份是萧腾云之子,令下人前去通报。
下人闻言,忙毕恭毕敬行礼:七殿下早已派小的在此恭候大驾。
萧采芝微愣,便随人前往。府邸内装修意外的素雅怡人,不似萧采芝想象中那般阔气恢弘,倒有些闲云野鹤的悠然情趣,很得她喜爱。某些走廊或是亭台似乎刚刚翻新过,还散着修缮动工的淡淡气味。
又走至一处空地,萧采芝眼前一亮。
以萧采芝多年以来丰富的经验望出,绵延高大的假山是可以爬的,旁边粗壮的大树也是可以爬的,甚至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树屋,以琉璃彩镜做窗,若是阳光照入,里面说不定是七彩霞光。草地似乎和别处绿的不一样,Jing心培植,看起来极其柔软,赤脚踩上去估计也全无不适,草地上立着一个秋千架。
美中不足的是,看起来太新了,似乎未曾使用过,也残留些气味。
萧采芝指了指:你家主子这块地租吗?
公子哪的话,到时贵府千金嫁过来,不都是一家了,那人补了一句,七殿下还说,府上最近新开了一口温泉,公子也可随意使用。
萧采芝只恨自己不是萧采芝的兄弟姐妹。
府邸颇大,萧采芝走了一阵,见带路的下人停下脚步,恭敬地敲了敲房门,
七殿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