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星罗棋布。杭延一一点上,火苗重叠明灭,满院如星光闪烁,
好看么?
萧采芝坐在石凳上欣赏满院灯笼,连连点头:你昨晚又去猜灯谜了?
闲得无聊,就去了。
杭延只说了一半。闲得无聊,也怕胡思乱想,干脆压下心绪,细细扫过一遍集市,谁知逛过了头,就成这样了。
明天上课,肯定到处传你这段佳话。萧采芝忍不住偷笑。
目光不慎扫过晾着的床单时,脸默默一红,心神微荡。床单是杭延洗的,季寻风又去买晚饭了,似乎就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谁让那两人总是做完了才想起道歉,季寻风就罢了,连杭延也是如此,就该好好整治整治。
萧采芝扶着老腰起身走去,细细观察了下床单,又翻了一面。
在找什么?
萧采芝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皂角的效果看起来不错的。
没找到传说中的落红,许是被杭延洗去了。萧采芝没在此事上多做思考,便悻悻坐了回去。
忽然想起了什么,趁着院内亮堂,研起了墨。随着浓浓的墨在砚台上染开,笔尖一蘸,往宣纸上写字。
在写什么?
家书呢,寻风不是说要萧采芝顿了顿,改口,就是跟家父家母说一声,别趁我不在,把我随意许了人家,到时弄得不好收场。
杭延点头赞道:确实。
顺势低头望去,见萧采芝正写道他还教女儿蹴鞠,写得甚是详细。杭延好笑地摇头,收敛眸中酸意。
萧采芝写得杏眸含笑,神采飞扬,忽得把笔递给杭延:你帮我写。
杭延难得的生出了几丝拒绝之意,心里埋怨起佳人的不解风情,却还是幽幽叹气,含醋代笔,说吧。
教我功课,教我练字。
写下。
厨艺绝妙。
笔尖微滞,写下。
女儿不开心时,棋盘对弈时下出萧姓,讨女儿欢心。
红着脸写下。
萧采芝嗅了嗅杭延,杭延见状,也担心的闻着自己,暗忖自己衣服是否有什么异味未消。然而细细闻过一遍,也只嗅出些普通的皂角味,并无其他。
杭延不解:有什么味道么?
现在没了。
醋味。杭延气得想亲她。
萧采芝盼了大半个月才盼到回信,见父母欣然首肯,心中大石头才安然落地。甜蜜害羞,又有些将嫁作人妇的恍惚。
季寻风欢喜的抱着她转了几圈,说到时和她一起下山,再回季府备上聘礼便上门提亲。若不是顾及王氏千金名誉,于萧采芝来讲也有损名声,给世人落上一个抢别人未婚夫的印象,终究不雅。季寻风早等不及现在就将亲事定下,以免夜长梦多。
书院中,萧采芝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后花经室友们日日悉心浇灌,开得格外娇艳,花rou从最初的嫩粉日渐变得糜烂妍丽,被Cao弄得嫣红熟透,微开着仿佛诱人细品。最初还需些润滑之物方能通顺,到后来几乎无需润滑,便能柔顺的在胯下旖旎绽放。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位尚未出阁的深闺小姐,外表清纯可人,未经人事的模样。私底下竟先失了后庭贞Cao,身后饥渴小嘴常饱饮Jing水,日夜yIn荡不堪的吞吐粗热rou物。
只是,萧采芝时常暗自困惑,为何每每深处虚痒,但被入得极深时,却始终挠不到痒处。起初以为是错觉,但接连几次都是如此,脸皮薄又无法跟两人明说,只好自己默默压下疑问。
萧采芝蹦跳着往仲尼寺走去。迈着如以前一样轻盈的步伐,纤细腰肢间却不自觉的扭出几丝诱惑风情,再不复男孩子气般的单纯莽撞。
萧采芝朝杭延招了招手,杭延下意识招手回礼,忘了手上拿着的抹布。
杭延笑问:找我?
萧采芝故作严肃的答道:我是来找仲尼先生的。
说罢,认认真真跪拜起仲尼先生的塑像,三拜过后,往功德箱内捐了些白晃晃的香油钱,砸入箱内,发出闷响。
见她还在衣袖中掏钱,杭延忙道:心意到了就行。
萧采芝觉得有理,便双手合并,嘴中念念有词的朝塑像虔诚鞠躬。参拜完仲尼先生后,两人又往文殊菩萨庙走去。
杭延知道萧采芝的亲事几乎已成定局,双方父母也私下通过气,因而她最近心情极好,明眸更是顾盼生辉。见萧采芝拿出少见的劲儿努力参拜,杭延沉思了一会儿。
如萧采芝这般,应该拜送子观音之类才对。直冲文殊菩萨、仲尼先生而来,似乎略微搞错了对象。
你又不考科举。
萧采芝嘟囔着:我不科举,可某人科举啊。
杭延心中微动。待萧采芝拜完,轻轻握住她的手,
对我可有信心?
当然,萧采芝莞尔,大言不惭的吹道,你是谁呀,文曲星下凡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