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见瑶琴多妩媚(中)</h1>
魏太师这两日一直心神不宁,直到第三日,庙中才来人递了消息给魏太师,两位少爷偷溜出去玩,已经几日未归了。
魏太师眉心一突。
心头暗叫不妙。
他想起几日前在他面前提了两句笑脸盈盈的付瑶琴。
“人不见了?”
他又问,“何时不见的?”
那来传话的小厮支支吾吾了半天没个所以然来,“这……大约是……是……”
魏太师现在盼着两个儿子是真溜出去玩而不是被付瑶琴给藏起来了。
小厮不确定地回道,“约莫……是十一日那天夜里。”
糟了!
魏太师估摸着两个儿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真别说,魏太师一张老菊花的脸,付瑶琴本来没对那两人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不过既然是崔子煦带来的“礼物”,她就赏个脸好了。
她不紧不慢地用完膳,问了声管家,人安置在何处。
管家道把人安置在了竹园。
付瑶琴转身便慢悠悠地去了竹园。
两个一模一样的俊俏少年穿着宽大的僧衣,眼里还有茫然,以及几分无辜的样子。
居然是一对长得还不赖的双子。
付瑶琴的心神猝不及防地被这二人一恍。
很大程度上来说,付瑶琴后来觉得和尚不靠谱就是因为被立夏这个不着调的东西给影响的。
她挑眉,朝左边带着笑意的那人勾了勾手指,他倒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寄人篱下,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付瑶琴问:“叫什么?”
“在下在芳慧大师名下行二,唤作立夏。”
付瑶琴指着另一个,“他呢?”
“行三,立秋。”
付瑶琴轻笑了一声,魏太师这对儿子有意思极了,立夏为人玲珑大方,立秋为人淡漠纯真。
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到嘴的rou,付瑶琴又怎么会松开呢?
立夏道,“我们是来看琴的,听说你这儿有一把上好的古琴。”
付瑶琴的琴棋书画中只有琴艺是说得过去的,谁让她的名字里占了个琴,她若是连琴都弹不好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付府的琴的确不少,不知道他们想看的是哪一把了。
付瑶琴心思一转,一只手已经揽住了立夏的腰,她问立秋,“你也是来看琴的?”
立秋低眸点头附和自己的哥哥。
付瑶琴又伸出一只手揽住了立秋,左拥右抱,方向却是朝着屋里去,朱唇微扬,“我带你们去看琴就是了。”
付瑶琴身上的脂粉香风一阵阵送入二人的呼吸之中,两个人皆是晕晕然。
春风入了罗帏。
这一个月,魏太师同魏夫人为了找双子早已急了眼,魏夫人食不下咽。
魏太师着急了。
下属愁眉苦脸地替太师出主意,“既然付家夫人喜色,不如将那探花郎送去付府换回少爷?”
另一个下属道,“不成,那探花郎是姜家的嫡系,更不谈与季家关系密切。”
“倒不如把那徽姓状元送去,横竖他不过是个江南籍籍无名的寒门子弟。”
魏太师犹豫不决间,下人急急忙忙地进来通传夫人晕倒了。
魏太师临走前,狠了心一咬牙,指着那个下属,“就按你说的做,我要尽快把两位少爷找回来。”
付瑶琴这一个月充分享受到了齐人之福的乐趣。
“你昨日还没告诉立夏,你到底是喜欢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呢?”
付瑶琴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正经道,“我当然喜欢你弟弟那样的好孩子。”
立夏亲昵地凑上去咬住她的红唇,“胡说,明明夫人就更喜欢我这样的坏孩子,坏孩子才有糖吃。”
明明立夏是哥哥,却比弟弟更会撒娇卖乖。
付瑶琴配合地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娇笑道,“那你还能不能再坏一点?”
立夏吃吃地望着她笑,分外绮丽,“你还想要立夏怎么坏?”
“趁立秋不在,你想怎么坏就怎么坏。”
“那……”
付瑶琴半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坏心地吹了口气,“那你想得美。”
立夏的耳朵敏感,一逗弄就红了,付瑶琴揉了两把他泛红的耳垂,下了床榻,“我今日还有事儿要忙,等我回来再陪你。”
“那把百年的珍品古琴送给你好不好?”
“好。”
付瑶琴是等不来了。
等到立夏立秋见到了魏太师的下属,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立夏没心没肺地背着那一把古瑶琴离开了付府,穩重的立秋收拾了东西罕见地沉着脸出了付府。
终归是一场你情我愿的虚情假意,何必当真。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