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头牌留香</h1>
这回过后,裴康存了个心思。
为了不让珍珠这小ji女再被人玩弄,他索性把她包了下来。
门口候着的gui公得了这消息,飞快跑去叫了楼里最大的管事陈妈妈。
三下五除二,两方飞快就谈妥了价格,包月一百两银子,是一个月的价格。
老鸨陈妈妈接到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时,立马把银票放进袖子里,笑的眼眉挤在一处。
“既如此,那还请四爷常来照顾珍珠了,您也知道的,珍珠这丫头也总惦记着您呢。”
这当然是场面话,陈妈妈心里边惦记的还是钱银的事。
楼里的客人每回来都有不少花销,如酒水饮食这些是万万免不了的。
这位裴爷又是个财大气粗的,看以往都是把银子当纸片来使。
小到脂粉衣裳,大到金银首饰,必然赏的勤快。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全数落在珍珠那丫头手里。他要是常来,楼内可得添一笔不小的进项。
裴康看着掩在帐子后的珍珠,对陈妈妈嘱咐道:“银子必然管够,只是要让她伺候了别人,我可是不饶的。”
陈妈妈低头哈腰地应下了。
裴康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这回春楼。
等裴康这贵客出了门,陈妈妈掀开帐子,看着脸染红晕的珍珠,说了两句。
“你是个有福气的,往常熟客就多,进项就极好,这下攀上了裴四爷这高枝,专伺候他一人,也省的你受累了。这下你可得好好巴着。”
珍珠低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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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被人包了这事儿,很快就传的整个回春楼都知道。
原本珍珠是并不出挑的,总也排不上楼内姑娘们的第一梯队,只是样貌娇俏,身子白嫩,总是惹得一些常客流连在她这。
这倒也罢了,不值得楼内的姑娘们生气。
只是客人中总有一开始在别的姑娘那儿的,后来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纷纷来了珍珠这头,一沾上,就丢不开手了。
说起来,就是珍珠抢了别人的客。
珍珠也觉得委屈,毕竟客人的意愿可不是她能左右的。时间一长,免不得得罪一些楼内的姑娘。
这回,裴康又火上浇油地开出了一百两一个月的价格。
按寻常价来说,有些过了。
要知道,楼内拔尖的留香姑娘曾经的包月价格也是一百两,旁的更是不及这个价格。这下珍珠这一直排在二流的姑娘也得了这个价,难免让一班姑娘们感受到了威胁。
留香容貌出挑,身段窈窕,加上会些琴棋书画的,色艺俱佳,占了楼中头位,众人都是服气的。
可珍珠这势头一上来,旁人不免觉得,她哪里就配得上了。
她整日懒懒散散,不见她出来交际,容貌也只是算得上白皙端正,大字也不识得一箩筐,和留香姑娘比起来差得远了。
鄙薄的有之,等着她一个月包月期满跌落下来的有之。
在这节骨眼上,偏偏陈妈妈又在一楼小竹林边上,给珍珠拾掇了几间敞亮的屋子,给她使用。
屋子坐北朝南,光线极好,又有绿植围绕,地段极佳,算作她在楼内的‘闺房’,就为了给她招待贵客。此外,还分拨了两个小丫头,两个小厮供她差遣。
脂粉分例也加至一个月十两,简直快越过楼内一流姑娘们的待遇。此情此景,更是让人心气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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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的新房,春暖阁的堂屋内。
新来的小丫头春红梳着双丫髻,穿着青色的短衣长裙,麻溜地忙活着。
春红在八仙桌上沏了一壶香茶,说:“珍珠姑娘,陈妈妈说,您看这屋子陈设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和奴婢说一声就行。”
珍珠靠坐在墙边的小榻上,看着这左中右三间屋子。
左边是卧房,里面设了一张鸡翅木罗汉床,悬着簇新的青萝帐子,床边摆着一张嵌着大铜镜的苏式梳妆台,门口架着一扇花鸟绘画的屏风,隔着中间这堂屋。
再看堂屋内陈设,方正的八仙桌,靠西边墙根摆着一张横塌,其余瓷瓶摆件,三足小香炉等器物一应具全,正墙中央挂了一副贵妃醉卧美人榻的画,据说是苏南那地的名家手笔。
横塌上摆着绣灵芝纹的软垫,珍珠靠坐在上边,神清气爽的。
“我看已经很好了,替我回话,谢陈妈妈关心了。日后有什么缺的,我再和妈妈说。”
春红应了声是。
珍珠想着昨天的事。
昨日伺候了裴康好几个时辰才歇,好在他晚上回家去了,放过了她,让她歇了个整夜觉。
今天一早过来,看见她这新屋子收拾得这样齐整有情致,心情也是大好。
堂屋角落里一盆兰花开的水灵,珍珠正要去看,就听到门口有人传话。
“珍珠姑娘,留香姑娘请您去她屋里说话呢。”来人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