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四 堕入饿鬼道</h1>
突然惊醒后陈吾的视野漆黑一片,背后传递着地板瓷砖冰凉刺骨的感觉。陈吾一时半刻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最后是在哪里来着?
矿地…基地,宴山,对,宴山!他在宴山被被程梵交给她男人,那男的坑他故意看他踩上薄露台上的青石圆台,随即就是下坠感冲破头脑肾上腺激素飙升的一通混乱。
又在黑漆漆的地方醒来,转动一圈眼珠子,遗憾发觉这里的空气竟比起S市还要浑浊,腐朽Yin森的气息充斥这个空间。他试着扭动身体,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原来的状态,抱着试探侥幸的心向下身探去,不完整。
所幸陈吾也没有抱着多少期望,这会意识完全复苏连带着感官也跟着敏感起来。焦急慌乱的脚步器物撞击声由远而近,强烈的直觉警告他现在立刻必须起身逃跑,而程梵应该不在这里。
摸着黑走向出口,虚掩着的门被他轻易推开,走廊尚有一丝光亮,从局面来看这是废弃的医院无疑。
除去他刚才出来的那间房,其余的房间都锁上了。唯一透进光的窗户太高,他根本爬不上去。声源越来越靠近了,陈吾心里一乱,慌忙地跑起来,在走廊最深处的右手边滑进了厕所。
厕所的门的推拉式的,根本没办法锁上。好在厕所隔间上有窗,足够他攀上去逃走。陈吾刚踏上桶盖,就透过窗户看见医院入口争先恐后的涌入一大批外形恐怖丑恶的“人”,嘶哑刺耳的声音伴随而至。
一个呆愣晃神的功夫厕所门外已经有那些东西的动静了,目标明确而清晰。他顾不得再去嫌弃那些东西的丑相,推开窗就准备跨上去。
他半个身子已经在外,一只腿的脚尚在里面垂着。冷不丁地陈吾脚踝一紧,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僵着身回过头,一个瘦骨嶙峋面色萎黄的那皮包骨头的男人的手抓住了他的裤口。那人看着他垂涎欲滴,眼底黑暗浑浊,不停的发出饿饿的声音,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陈吾要吓死了,用力朝他的脸一踹,立马翻出去了。与此同时,厕所完全挤进一堆只会嘶声尖叫扑咬的东西,犹如饿鬼一般抓向陈吾消失的窗。
陈吾吭哧吭哧跑啊,头皮都紧的发麻,玩命奔跑。
这所废弃的医院建立在荒山上,此时天空Yin沉沉的看不出是白天还是傍晚。他顺着凸起处谨慎的攀爬而下,所幸他所在的地方并不高,这医院也就两层而已。
他左顾右盼,四周是稀疏的矮树林,山下有一座凹陷的白色建筑。但此时他不敢保证这建筑的安全性,身后还有一群饿鬼随时可能追出来。
心下一狠,往左手边跑去。这鬼地方蛮烟瘴雾草木稀疏,若是不及时找到藏身之处,他大概会在Jing疲力竭前被那些怪物找到活生生撕碎分食。
陈吾拭去额头的冷汗,眼一错竟发现前方大约五十米处有栋破旧不足两米的泥瓦房。他故意在大敞的房门晃荡,探清里面不仅没有人而且仅仅只有一间而已,什么都藏不了。
他心脏不停的突突,觉得他陈吾命不该绝,天无绝人之路。不死心的翻找看看是否存在暗室和机关,一脚立在床边一脚压在土床上摸索。无意中察觉这脚下的这块土地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有伸出脚比划发现的确是这样。
陈吾立即弯下腰去看,惊觉本就低矮的土床床底下这块石头地,他拂去尘土露出石板和土地的接缝,眼尖地找到墙角有处非常隐蔽的疙瘩。
陈吾弯起嘴角,试探将疙瘩按下,但没有反应。又转而旋转疙瘩,只听咯哒一声,石板缓缓推开,露出足够容纳一人的坑位。
他迅速缩进床底的坑位,坑位感受到重量往下一陷,头上的石板很快的关上,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往下前行空间越来越宽敞,终于在一座地下室停止。
地室的壁灯不知是是不是陈吾触及了机关,哗的一声燃起。明火照亮整间地室,同样简陋的只剩累积厚厚尘土的木桌和一扇黑色的距离地面约半米的方形小木门,木门在墙的中间与壁灯对照。
他试探地走过去,余光扫到壁灯旁边个小孔,能看见屋外的情况。陈吾小心翼翼地贴着小孔,右眼贴近小孔后视线范围内有一批着古代戎装的人马正在靠近这座泥瓦房。
目测约有五十人,来人明显也忌讳那群怪物,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奇怪的是他们靠近泥瓦房竟也不进来,而是在树林里整顿,貌似是领头的人在才在泥瓦房周围休息。
混迹江湖多年,陈吾对好人坏人的面相分析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程梵是个例外,面相明明是个六亲缘薄但心慈仁善的贵人面行事却天差地别。
地室上头的人马领头煞气极重一看就知道见过人血的,即便如此也掩不住眉宇间的正气。陈吾细细回想与对方穿着与之相符的朝代,很显然他不Jing历史也没有任何结果。
对方身着宽松的红布长衣裤,身上披一件黑色软甲。除了领头的有大弯刀,其余人都是一柄样式酷似柴刀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