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异心渐起(一)</h1>
经过几日磋商,成煜最终担保——戒除网瘾,在校潜心学习,先一步考上知茵心仪已久的新南大学。他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立誓当日即有所行动,桌洞里的闲书、网吧的包月卡、借来的游戏机……诸多物件,一律扔给同桌。
简弋生笑骂:“你妹她怎么形容我的?狐朋狗友是不是?她让你学习,你就这么抛弃狗友去做乖学生?她让你做鸭,你是不是还得拉着狐朋一块儿去卖身?”
成煜默声没回他,手上递卡的动作却不停,气得简弋生抓过那张卡撂进抽屉:“背信弃义、见色忘义的东西,我把你当哥们,你把我当垃圾站了?断舍离,全往我这儿扔!”
“我这是弃恶从正、浪子回头,你羡慕了?要不你把自己的那些东西也一并扔了?一块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嗯,像阿茵说的那样,摒弃一切杂念。”成煜淡笑纠正。
简弋生不客气地呸了一声,“搞错了吧?你妹才是你最大的杂念,不仅是你的杂念,还是你最大的邪念,你就该把她扔了!”
“就在心里,你说能扔去哪儿?”
“靠!你别跟我搁这儿炫耀!”简弋生免不得想起前阵子闻成煜把他叫出来,一本正经向他请教——妹妹死活不愿戴套怎么哄……得,那种话题哪里称得上请教,完全是赤裸裸的在宣告所有权。实在可笑,他对那种玩乱lun搞禁忌的妹子可万万不敢提兴趣。
成煜思索片刻,徐徐道,“不过你说的倒不假,阿茵特意叫我少去她们班找她,估计是怕我分神吧……”
“你俩住一间屋,睡一张床,特么能不分神才有鬼,建议立马分居。”
被闻成煜坑害得不得不在炎炎夏日穿着立领衬衫、披散一头长发的知茵,勒令闻成煜寒假以前不准吻她脖颈。虽说吻痕被散乱的发丝和扣得严实的领子遮了个七七八八,但满身的热汗恼得知茵又迁怒似的追加了几条限令——禁止在她写作业时钻去腿间舔她,禁止趁她睡着时偷偷摸摸爬上床。
与兄长rou体相离的几日中,何知茵也没弄清楚自己怎么就和江重愈走愈近了。十一假期返校后,班主任根据月考成绩换移了她在窗边的位置,说是她上课老往外望、注意力不集中,才导致成绩下滑。她的座位Yin差阳错的被换去了江重后面,物理距离骤缩,二人隔了张课桌前后挨着。传本书、捡根笔、交次作业问个题,几次三番这样相处下来,交谈也失了之前的些微拘谨。
这么日复一日的,倒是相处甚密。上课坐前后位,吃饭落同一桌。原本在食堂还有陈觅陪坐一边,后来她自嫌多余,任知茵如何哀求,依然不愿同她倆一起。由于陈觅牌电灯泡的退出,所谓的二带一“扶贫”学习小组,演变成为何知茵与江重两位学霸的出双入对。陈觅自然不晓得知茵是想拿她作挡箭牌,以防亲哥怀疑。三人吃饭毕竟是比两人独处显得清白,即便两人之间尚未明确暧昧,也不可保证闻成煜心中不会生疑。
说到暧昧,何知茵无法否认对江重存有情愫,起初是愤怒,之后是兴趣。她总是抵抗不住那份被人惦记在心的暗暗雀跃,乐于收下旁人给予的喜欢,纵使江重的感情或明或暗。
他分明是喜欢她的……他应当是喜欢她的……却常常表现得漫不经心,与其说成漫不经心,不如说是极度的不配合——他不爱理睬她一些仗着对方好感而明目张胆的撒娇、捣乱。可每每到了她气急败坏的时候,他又毫无例外的能抚平怒火、教她偃旗息鼓。在学校的他,简直是穿着层层隔离服的理性医者,专治她这类危险级高的顶不安分的携毒病女。
即使得不到臆想之中的回应,知茵仍不死心,不遗余力打扰他。尤其喜欢趁着他为同学讲题的工夫作乱,不是频踢他的板凳,就是在他背后祥林嫂似的念叨他的名字……幼稚又可爱,生怕有同学不知晓他俩关系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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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坛预警
( 我这学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