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如蓝再睁开眼睛时,双手双脚被绑的死死的,只觉得周围刺鼻的异香让人咳嗽的喘不过气来。
而这香味让如蓝觉得很是熟悉,昨日偷袭她的女子的身上便有这样的味道。
这房屋中陈设浮华,床榻前的帘子是用金丝变成的珠翠帘,倒像是女子的闺房之物。
想必这应该是昨日那女子的藏匿之处了。
醒了?
一声娇媚的嗓音在珠翠帘后响起。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杀了我母亲!!
如蓝从未着这样声嘶力竭,双目赤红,手脚颤抖。
对面的女子踏着轻盈的脚步,掀开帘子,果真是那一张狐媚的面庞,jian笑着迎面走来。
伸出一把扇子,撑起如蓝的下巴,轻蔑的说道
告诉我,玉石在哪。
秦如蓝咬着唇,她方才就是去后花园寻玉石才躲过一劫,难道母亲的那枚玉石竟藏着这么多秘密?
你要玉石有何用?
小妹妹,我可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懂吗?
女子jian笑的面庞离如蓝只有分毫,那房内刺鼻的香味在她的身上更为浓郁,让如蓝不住的犯恶心。
她举起手上的铃铛开始摇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可不知为何,这声音在如蓝的耳朵里像是猛兽狰狞,心尖上被毒ye吞噬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
这到底是什么。。。
如蓝痛苦的闭着眼睛,全身无力的颤抖,在那铃铛声骤然停止的时候,才慢慢恢复过来。
女子抚摸着手上的铃铛,抬起她尖峭的头颅。
紫门的女子可是这江湖上最危险的一类人,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女子笑了一声,无论是谁,也逃不过我们媚毒散的威力,而这催魂铃便是你们真正留着紫门血ye的女人天生的克敌。
催魂铃?曾经在母亲手中看到过的铃铛便是催魂铃?
你。。。你。。。不也是紫门的人?
如蓝盯着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笑的令人心生寒意。
我怎可能是呢?呵,我不过一介女婢服侍于京城的言家,少爷待我极好,冬日里怕我冻了手疮还偷偷送药给我,你不懂,他是爱我的,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份太过卑微无法娶我过门,但我不在乎啊,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他。
可你猜怎么着,曲烟不过是在路上救过他一命,他便非她不娶了???
女子的嘴唇颤抖着,眼眶里的眼泪似乎快要落下。
那我呢?我可以为他去死啊!!曲烟是紫门的女主人,被其他门派迫害也是情理之中,可他!言卿之!竟然为救曲烟去跳了悬崖??
好啊!!他死了,哈哈哈,我从那日就发誓,我要杀了曲烟!是她抢了我的爱人,是她!!!抢了我的一辈子!
那我便抢走她的一切,包括她最珍视的人。。。
那手上的尖刀随着说出最珍视的人几个字,划过如蓝娇嫩的脖颈。
世间的情爱都是你情我愿,他不爱你,可怨的了别人!我母亲又何尝不是无辜的!!
你闭嘴!!!
那女子一用力,将那尖刀刺进了秦如蓝的脖颈,瞬时间鲜血渗出。
如蓝只觉得伤口疼痛,随着血ye汩汩地向外流,身子骨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嘴唇发紫。
玉石!!告诉我玉石在哪儿!!
那尖刀似乎越刺越深,秦如蓝身子颤抖,忍着双倍的疼痛咬着牙坚挺着。
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知道。。。
这时,突然房屋的门被大力踹开,一柄长剑唰的划破长空,女子手中的尖刀被刺穿扎在左侧的床梁上。
如蓝微微睁眼,下一秒就被紧紧的抱住,不留一丝余地。
如蓝,本王来晚了。。。
男子俊逸的眉头皱着,手指抚摸着她受伤的位置,满是心疼,谁又能知道,他现在是仿佛那伤口裂在他的心口,让他疼痛不止。
霍逸清。。。是你吗。。。
是我,是我。。。别怕。。。
霍逸清按着她的伤口,抱起她的身子向外跑着。
霍逸清。。。我好疼啊。。。
怀中的小女子脸色苍白,那鲜血越流越多,打shi了她的纱裙。
男子抱着她骑着马向长安城奔去,他不会让她死,他不允许。
我带你去看长安城最好的医师,你放心。。。
男子的声音的颤抖的。
我是不是快死了。。。
如蓝轻轻笑了一下,不知为何,人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会清楚的知道,她也许不行了。
她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霍逸清的场景。
他玩世不恭的向她走来,他进一寸,她退一丈。
后来的他总是那么温柔地对待她,怕她冻着伤着,放在手心里怕摔着。
他身上也许藏着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