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好想他啊</h1>
“咦,这是新陆传媒的陆总?宝宝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多有怠慢了。”纪年琴这会儿才装作看到他一样,佯装责怪地说了几句。
“妈妈,这是陆禾……呃,陆总。”被母亲那一席话搅得心里烦闷,纪得此刻羞涩地不敢看陆禾,只是乖乖地照母亲的意思作了介绍。殊不知一通熟稔下来,直接报了姓名,后忽觉不妥,还是加上了“陆总”二字。
“伯母,是晚辈唐突了才是。”陆禾有礼有节地回。
“纪得在贵公司承蒙你照顾了,如果有什么不妥的,你只管秉公处理。”纪年琴口吐莲花,当初纪得说想去编辑部,她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掌上明珠何至于去别家公司,万一受委屈了可如何是好。奈何她难得提出意愿,自然是舍不得说不。这按部就班的工作,居然也一年有余了。这不,总想找个机会把她劝回来,苦于没有由头。
陆禾自然是听出来这话的意思,“纪组长十分优秀,许多项目都处理得很好,公司还有意愿晋升她,伯母您多虑了。”言下之意是不打算放人了。
纪年琴眉头一挑,转而粲然一笑,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会儿也不早了,你若不是有急事,就住下吧。明早会安排你们会Z市。”说着便拎起手包,准备出发。嘱咐张姨善后事宜,自己又勘查了一圈,最后与纪得细语了几句,这才放心走了。
纪年琴走后,张姨看着眼色上前,将陆禾引到楼上的客房。纪家的宾客都是住在后边的独栋别墅,入住主宅客房的少之又少,连陈澜父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哪怕与纪家走得极近,也是亲疏有别。张姨看着他们长大,稍稍明了一些暗chao汹涌的你情我愿,这是在给陆禾制造机会,没把他当外人。
这层深意,陆禾不知道缘由却也隐约猜到一些。对张姨无不感激。
陆禾与纪得道了晚安就上楼了,客房内洗漱产品一应俱全,连他常用的漱口水都有,不一会儿,管家就送来了一套睡衣,是他家里常穿的牌子。这就是纪家的气度,不会让你有一丝不便,既然是座上宾。自然是周全所有。
纪得晚餐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张姨劝着她喝了一小盏鸡丝粥,才放她去休息。走上二楼的时候,爷爷书房的灯还亮着。
纪得皱眉,还不休息?难不成……敲了门,“进来。”纪元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果然,还Jing神着呢。
纪得进门,“爷爷,您该休息了。”声音中透着无奈,好像是在劝打游戏不撒手的网瘾少年。
“鱼儿你过来,这画,陆老头藏着掖着好几年,今儿个居然双手奉上了。”纪老爷子是真的开心,如获至宝。
纪得看爷爷这副欢喜模样,也深知此画价值不菲。可这会儿确实不早了,当务之急自然是让爷爷赶紧休息。
“爷爷,这画不会跑,您明天可以看一整天。现在该休息了。”
“小小年纪就管爷爷来了。”纪老爷子稍稍有些不快,“陆家那小子呢,回去了?”
都怪他送的画,害自己被孙女督促了。那边厢陆禾在客房猛打了一个喷嚏,看来是真的着凉了。
“他在客房住下了,太晚了就不叨唠您了。您再不休息,我可要急了。”纪得故作威胁,没其他法子了,只好出此下策。
纪元海念念不舍的摘下老花眼镜,撇了撇嘴,还是投降了,背着手一声不吭地回房了。纪得无奈的笑了,爷爷可真是孩子气。收拾了书房,才关灯离开。
回到自己房内,桌上堆着一些礼物,纪得其实不好奇。她坐在沙发上,顾自拿起一直攒在手中的锦盒,这是陆禾的礼物。打开也费了一些勇气。映入眼帘的画面让纪得倒抽一声冷气。
是那枚遗失的胸针。
以为再也找不到了,事实上发现胸针遗失是在几天后。
她当时觉得自己并不在意,丢了就丢了,伤心啊难过啊好像都没有,只是有一点点遗憾。丢了佩戴多年的东西,自然是会有些怅然若失。这毕竟,是关于他父亲的,唯一的记忆。
纪得出世前,这枚胸针就已经打磨好了,俞宏达颇为重视,耗在作坊大半个月,亲自选材,去料,抛光,雕琢。就等着宝贝女儿出世,将日期刻上去,就大功告成了。彼时纪年琴还是那个任性的天之骄女,而俞宏达仍是纪家的乘龙快婿,他们的爱意浓烈,如胶似漆,纪得的未来一片蔚蓝。
其实也不是没有苗头的。就如那枚胸针,本来是光板的造型,每个锤印都是俞宏达的浪漫,独一无二。纪年琴觉得太素净,硬是找了能工巧匠镶嵌上了碎钻,切割面都是独一无二的。父亲的浪漫败在了母亲的奢华里。
他们俩,一个淡然,另一个热烈。明明是两条平行线,硬生生纠缠在一起,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一刀两断,斩断了情丝,也了却了念想。
俞宏达向来淡泊名利,被纪年琴的满身炙热感染,牵扯着任自己飞蛾扑火;而纪年琴,爱得疯狂,爱得毫无保留,烧了他,也伤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