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为情所困的人儿啊</h1>
“怎么回事啊。”陆析问道,憋了一路了,这两人一句话不说搞什么,刚才还好好的。
“少管闲事。”陆禾也心情欠佳,不想听他聒噪。
“陆禾哥,你和纪得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第一次看她这么对待一个人。”黎梨也出声道。纪得向来是礼数周全的人,恰到好处的宜人。这不顾其他的背影,倒是新鲜。
过节?呵,要说过节也是她当年的一句“道歉”把他拽到了深渊万丈。她在上方冷眼旁观,不出声也不救。任他拼了全力爬上岸,又往他心上砸了一拳又一拳,陆禾到底是有点无可奈何了。她的巧言欢笑他接着,避之不及他受着,忽冷忽热他揣着,始终是捂不暖她,反倒冻了自己一生寒。
可是怎么办呢,确实活该啊。
知道摘不到的葡萄未必是甜的,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摘不到的时候,却觉汗水涩泪水咸。那宁愿摘到那么一次,哪怕它酸涩难耐也无妨。这一朵海棠花恰到好处的开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连根拔起他会死,任凭生长也不过折磨而已,总之是甘心情愿。万般无奈不过是“情愿”二字。算了,由心吧。
纪得回到房间,沙发上摊着几张老黑胶,餐桌上的果篮装着不太新鲜的水果,阳台的窗半开着,吹得一室寒意四起。书房的门没关,整理一半的书架也散乱着几本旧书,纪得看着满屋不规整,却是一点都不想管,径直走向浴室,洗了澡就睡了。
晚饭也懒得吃了,也根本觉察不到饿。她果然是不喜欢出门,Jing疲力尽。这一天也没做什么,就是说不上来的累。大概是太久没和人相处,要顾及着旁人,总归是伤神。
隔天是周一,纪得因为睡得早,凌晨就转醒了,中途去了趟洗手间,躺回床上却是再难以入眠了。想着近期种种,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想到他,失眠了。天色渐白反而睡意袭来。她向来规律,从不曾有过这种情形。破天荒的,居然迟到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别说主编和同事了,连她自己都是吃了一惊。早上醒来时已经过了上班的点,纪得难得慌忙,出门前看到满屋狼藉,没收拾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大舒畅。办公室里各项事务井井有条,自己却没来由的手忙脚乱。睡眠不足带来的Jing神不济,让她多少有些乏力。不知不觉,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祝福的声音飘来,才惊觉到了饭点了。
今天是周一,纪得又被拉去特惠猪排套餐充人数。一周一次,就随她吧。周一的猪排套餐这回没那么多人,祝福大快朵颐,双管齐下。纪得的那份照例给了她,自己吃着自带的餐。
“鱼儿?”
纪得听闻有人喊自己,闻声望去,是谢译。
“真巧,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谢译微笑着,大大方方就坐落在边上的空位。
“是啊,我在附近工作,和同事来这边午餐。”纪得放下筷子,擦擦嘴角,“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祝福。祝福这是我的邻居哥哥,谢译。”
祝福反常地没有抬头,一心只顾猪排,嘴巴里含糊地说了句“你好。”就一笔带过了。
谢译听到名字倒是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埋头苦吃,只当是自己多心了,也不和她一般计较。
谢译途径这里,实则是来找陆禾商量合作案的,都是自小的情谊,也不搞那提前预约的寻常套路了。却不想能偶遇纪得,也算是意外之喜。两人寒暄闲聊了几句,见她用餐只用了一半,不多打扰就离开了。
待谢译走远,祝福这才抬起头。她放下猪扒,拿起边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定定神。
纪得看她这副样子,莫名觉得好笑。“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三连否定。
“哦?那你慌什么。”纪得淡定地瞟了她一眼。见她整个人都有些失神,怕是想到了什么,心不在焉。
“哈哈哈,我哪有慌,我祝大福怕过谁哈哈哈哈。”干笑了两声,毫无底气地逞强。
纪得见她如此,也不再多问,就自顾自进餐了,祝福吃了两口猪排,食不知味地放下了,再也没动过叉子。
今天的猪排一点也不好吃。今天的运气也是差的可以。不知是指猪排,还是遇到不想见的人。
谢译到陆禾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处理文件。隔壁茶几上放着一份简餐,是安特助半小时之前就拿进来的,早已经冰凉一片。“我说阿禾,钱是赚不完的。”谢译打趣道。
陆禾头都没抬,指了指沙发,让他自便。
“哎你猜怎么着,我刚在楼下碰到鱼儿了,好像是和同事吃午餐。真巧。从前怎么都遇不上,现在见了面后哪哪儿都能碰上。”
“她在新陆传媒工作。编辑部。”陆禾打断他的幻想,什么哪哪儿都能碰到,还不是来找他来能碰上。
“哟,保密工作这么好,金屋藏娇啊。”
纪得工作这件事谁也没问,她自己也没提。不过凭借她Z大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