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档子事本就极耗气力,加上两人闹这一场,皆是Jing疲力尽,第二日日上三竿,戎玉才悠悠转醒。
他看着绣纹Jing美的帐顶,目光还有些茫然。
待摸到身边温热的肌肤,昨夜的记忆便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他倏然坐起,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瞪大了眼睛,又扭头看身边的男人。
御兰渊看起来比他要凄惨得多,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是大腿内侧,还凝固着混着缕缕红色的白浊Jingye,简直像被玩坏了的倌儿。
昨夜到了后来,他简直已经失去了理智,御兰渊昏过去后也没放过他,只晓得在那销魂紧致的rouxue里不断抽插,直到又泻了两次身子,那药效才算过去。
如今看到自己的杰作,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按理说,本该是御兰渊强迫他,可到了最后,竟会变成这般局面。他非但睡了御兰渊,还对他
他想起那段混乱又疯狂的欢好。他这许多年,从来都是活得体面知礼的,从未有过那般失态。
男人像妖魅般引人堕落的神情和声音,交合时放浪的勾引,连同他对他威逼利诱时可恨的嘴脸,此时通通交织在戎玉脑子里。
而这个人如今在他面前睡得如此安详。男人微侧着脸,修长的颈脖舒展得极其好看。
没有任何掩护和防备的,仿佛只要他一伸手
他定定地看着御兰渊。
在那一瞬间,某种疯狂的念头在他心里悄然滋生。
他鬼使神差般向御兰渊的脖子伸出了手,眸中隐隐带着一种狠戾。
就在这时,御兰渊睁开了眼睛。
戎玉猛然惊醒,双手一抖停在了半空中。
御兰渊刚刚醒来,目光里还带了些茫然。过了一会儿,他将视线放在了戎玉身上,看着戎玉僵硬的神情。
戎玉已经把手收回,脸色却异常难看。
他如今已冷静下来,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再像昨日一样失态地破口大骂,也不屑于再像市井妇人一般同御兰渊缠闹。只是见得眼前的御兰渊,仍觉得无比可憎。
他胸膛起伏几次,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老师和情儿。”他说话时面沉如水,眼中却像有团火焰在燃烧。
御兰渊听到这话,看了他一会儿,竟是笑起来。
他猛然翻身而起,手撑在墙壁上,将戎玉圈在其中。戎玉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压抑着不让自己推开他。
却听御兰渊轻笑道:“你乖乖的,我又怎会亏待他们。再说,离了延国,你还能去哪里呢?傻阿玉。”
戎玉道:“你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
“这你就错了。”御兰渊悠然道,“古人曰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先前我同你不过一面之交,就算心里想亲近也难免先试探一二。如今你我已有水ru交融之亲,我说的自然句句是肺腑之言,绝不欺瞒于你。倒是阿玉你”
他歪了歪脸,直直看进戎玉眼睛里去,声音带了些暧昧的低沉。
“你方才,是要杀我么?”
戎玉被他看得心中一颤。
那双总似醉非醉的眸子,在凝视着你时,却好像能直直看入你的灵魂。
一切心思,都无从遁形。
他定了定神,直视着御兰渊冷笑道:“是又如何。”
他坦然得反叫御兰渊怔了怔。片刻,竟展颜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戎玉只觉恼怒。
御兰渊忽然靠近他,迅速在戎玉脸颊上亲了一口:“你果真叫我喜欢得很。”
在戎玉发怒前,他的神色忽然诡秘起来:“只是,杀了我,你断断走不出延国,公孙先生和那位令狐公子,怕也是要落个斩首弃市的下场。”
戎玉脸色一僵,咬牙道:“我宁死也不做你的男宠。”
“男宠?”御兰渊将这词轻轻念一遍,再抬眼看戎玉时,那双眸子里又流转了些更晦暗惑人的色彩,“我是真的心悦你。和我一起,有什么不好呢?你若不信,大可以像昨夜那样对我,掌控我,把我干得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他直白露骨的话激得戎玉满脸通红:“住口!你这你这”
在御兰渊那句“荡妇”面前,他竟然什么也骂不出来。
“怎么呢?”御兰渊的声音近乎称得上是引诱。
“你昨夜不是也很尽兴么?”
御兰渊的想法实则简单得很。他这身子的秘密,如今只有自己和戎玉晓得,那么对戎玉便只有两种法子,要么杀了,要么干脆拴在身边,唯有这般才能不叫这秘密泄露出去。
御兰渊虽僻性乖张,到底还是晓得利害的。这把柄若落在其他王族手里,他定然不知要再耗费多少心力应付那些明枪暗箭。
可他舍不得那蚀骨的快感,也舍不得杀戎玉,那便唯有一条路可走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戎玉,等他做出选择。
戎玉脸色僵硬地瞪视着御兰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