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瞧着弟弟小脸红扑扑的,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睡着,月魑不禁笑了起来,倾下身轻轻吻了一下眉心,才下床穿好衣服。
一刻钟后,九尾府邸——
“卑鄙无耻!”被结界封锁的主屋里,九条尾巴的狐狸上蹿下跳的逃避着,毛绒绒的狐狸脸上写满了悲愤:“月魑!明明是你对雪挽歌图谋不轨,才坑害了小歌的,凭什么要剃我的毛?真剃也该你先剃!”
在他不远处,手执剪刀的月魑脚步一顿,抬手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我已经和小歌说了,随便他怎么报复都行。”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步蹿上去抓狐狸尾巴:“别跑了,你的毛我今日剃定了,谁让我答应小歌,等他醒了就能看见没毛狐狸呢。”
蓝蝶和鬼鳄面面相觑,雪挽歌的真实身份无疑让他们大为吃惊,以至于无视了目前正发生的闹剧,反而自行讨论起来——
“短短一千年,就干掉了整个炼神宗,小歌真是不容易。”蓝蝶揉了揉额角:“让我想想,给他做点儿什么吃的呢?要挑月魑不拿手,小歌又喜欢的…”
鬼鳄回过神来:“这个你研究吧。”他面色淡定的走上前,掳起袖子帮月魑按住了狐狸:“还是剃毛的活比较容易,九尾你就别乱跑了,小心被剪子戳着。”
“鬼鳄你捣什么乱!”九尾不可置信的怒视他:“这关你什么事?!”
鬼鳄淡定说道:“小歌才回来,是我们几个里最小的,偏偏是受罪受苦最多的,你就让他开心点吧。反正,剃光毛也还是能长出来的,大不了你变人形之后戴个帽子嘛。”
接下来,自是绒毛乱飞。末了,丑的不像样子的九尾气急败坏,才脱困就重重挥出爪子,一个好友赏了一个爪印,正中了脸蛋,引起蓝蝶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
“咳。”欺负发小的月魑干笑一声,躲开九尾再次的抓挠,朝后退了几步:“好了,你该去见小歌了。”
九尾呵呵一笑:“行啊,没毛的狐狸,被挠了一爪子的鳄鱼和天狼,谁也别想跑,要被笑就一起去被笑!”
“不错,小歌瞧见你们几个这形象,绝对得笑死吧。”蓝蝶忍俊不禁,瞧着九尾扑上去阻挠月魑、鬼鳄治疗伤口,眸中闪过笑意,竟抬手解开结界,推门直接飞了出去:“我去把小歌拉来。”
打成一团一时难分难舍的鬼鳄、月魑、九尾:“……”最毒女人心,诚不欺我。
一盏茶后,房间里传来一阵爆笑:“哈哈哈!”被蓝蝶拉了过来,雪挽歌瞧着这一地绒毛,对外表现一贯清冷的脸上,晕染着醉人的红晕,那是笑出来的,连眼角都染上了水雾:“九尾哥哥,没毛的狐狸不如鸡啊!”
被鬼鳄和月魑死死按在地上,九尾本在无Jing打采的趴着,听见此言却气得剧烈的挣扎起来,狐狸腿用力蹬踹着,龇牙咧嘴怒道:“你们月家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坏!”
“我只是说句实话罢了。”雪挽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笑意满满的黑瞳望向蓝蝶:“姐,你觉得呢?”
蓝蝶嫌弃的看了一眼九尾,扭过头来,毫无朋友爱的说道:“死丑,伤眼。”
九尾狠狠一爪子挠在月魑的腿上,长袍撕拉一声碎了,月魑表情尴尬的提着裤子,一个不留神就放跑了九尾。
雪挽歌憋着笑,伸手把冲过来的九尾抱在怀里。在九尾“哼”一声收起利爪后,他嘴角一勾,用雪嫩的脸蹭了蹭,含笑道:“九尾哥哥,我们两清了,嗯?”
“呵,你有本事把你哥剃光了啊!他才是罪魁祸首!”被剃光毛的狐狸尾巴扫了扫,九尾不怀好意的回眸瞥了月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该不会觉得,你哥是正人君子吧?”
月魑的表情一僵,连蓝蝶和鬼鳄的神色都微变了一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雪挽歌淡定说道:“哥哥不是好人,我从小就知道。”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哥哥对我好,这就够了,我以为这是我迷雾森林妖族的祖训。”
九尾定定的看了雪挽歌一会儿,瞧见他深邃的眸子里笑意毫不掩饰,妖瞳里不禁闪过一缕放松,懒洋洋的摇晃了几下尾巴:“行吧,你们兄弟俩自己开心就好。”他从雪挽歌怀里挣脱出来,重新化为人形。
在场几人看着他光秃秃的头顶,死死憋住笑意。见状,九尾翻了个白眼,顺手摄来一个玉冠,扣在了自己头上,又道:“月魑,你把小歌的封印解开。”
接下来,无需他人再说什么,擅长医毒之术的鬼鳄,便走上前去:“没错,快点解开,我正好给小歌把把脉看看伤情,再准备疗伤药。”
“嗯。”月魑神情严肃起来,看着雪挽歌的眼神倒是温柔无比:“放松。”他的手搭在雪挽歌肩头,以相当柔和的方式解开了封印,被封存的伤势顿时发作,令雪挽歌的脸色倏然变白。
鬼鳄赶忙伸手摸脉象,思索之余表情一松:“不是很严重。”他素来Yin郁的面容难得放晴,随手从储物器里掏出几只匣子,塞在了月魑手里:“注意药力消耗,一个结束就给小歌服下一个,先缓解缓解伤势。”言罢,他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