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霖顿时觉得了然无趣,撇了撇嘴道:“我怎么晓得,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急,总要等他把身子先养好才是。”
洛怀霖总算从侧面知晓了秦御风的近况,但听洛昊天在自己面前以关切的语气提师兄,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只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哦”。
洛昊天显然看出了洛怀霖心中的小别扭,嘴角微翘接着说道:“不过他底子好,恢复得快,朕倒不担心这个,朕只是怕——心结难解。”
“师兄他虽不贪图荣华富贵,但从小内心渴望亲情,性子无拘束易亲近,你若想弥补些什么倒也容易,带他去北郊打几场猎,喝几次酒,很容易便能与他拉近关系的。”
“哦~”洛昊天挑了挑眉,“倒是比你好哄得多。”
洛怀霖闻言立刻就想反驳,但又无从开口,心里别扭得紧,当年就算跟秦御风比武输了时也没有这种感觉,现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因为父皇在吃他的醋?!
洛怀霖忙掩饰脸上尴尬,一脸义愤填膺道:“你这叫哄吗?你那明明是欺骗他!”
“这怎么能算是欺骗。”洛昊天抬手摸着书架上那卷画轴,神色柔和道:“况且,你怎知刚刚朕那番话不是真的?”
“既是真的,还怕人不信吗?”洛怀霖出言讽刺道。
说完便别过头,因为他不想看见洛昊天这幅煽情作态,甭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着都觉得闹心。
“这就生气了?”
“……”
洛昊天见洛怀霖这幅咬着嘴唇默默隐忍的样子,更是得了趣,于是变本加厉地说道:“怎么,你自己自甘堕落,还不让朕重新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吗?”
“不日,朕将要给他封爵赐府,还要亲自带他去谒帝陵,祭拜他生母慧诚仁皇后。”
洛怀霖瞬间Yin着脸气冲冲道:“那关我什么事,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洛昊天闻言低笑一声,一把将洛怀霖掼到了身前,将人压在了身下,用略带喑哑的声音调侃道:“你吃味了?”
说着就要低头去亲,可躺在桌案上的洛怀霖倏得偏过头,丝毫没给对方任何面子。
洛怀霖才不想承认自己刚刚的确是被激到了,更不想开口辩解,从前那股子傲娇劲又上来了,撅着嘴再不想理会跟前这人。
可洛昊天如今对洛怀霖可没了从前的好脾气,加上喝了些酒,心中悸动难耐,见着洛怀霖这般顽倔的样子便更想蹂躏他,打破他,让这个骄纵自傲的美少年跌落成泥碾作尘,再慢慢品味这入骨的美人香。
洛昊天掐着洛怀霖的下颌骨,将俊俏的小脸强制掰了回来,“你有什么资格在朕面前摆脸,嗯?”
“你从小到大之所以可以随心所欲行事,游刃有余地玩弄权术,不过就是仗着朕的偏爱与宠信,可你可曾想过,当年你不过是朕众多儿子里的一个而已,朕为何会唯独待你与众不同?”
“疼…疼…爹爹…松松…额啊……”洛怀霖从小就自命不凡惯了,对于自己天生讨人喜爱的魅力无比自信,所以这话其实并没有引起多少他对自己的质疑,只是他此刻觉得下巴被捏得生疼,为了配合洛昊天只好忍着疼问道:“为…为什么啊?”
洛昊天这才松了手,拿起案边的酒杯浅饮了一口,神色稀松怅然,语气淡漠道:“有些事你尚在襁褓之中,可能记不得了。”
“你刚出生那一年里,朕每次召陆衍入宫,他必先去宸月宫看你,然后再抱着你来甘泉宫见朕,每与其弈棋时你总在一旁哭闹不止,无论何人哄抱喂nai皆无用,偏生只有在朕怀里才得安恬熟睡。”
“所以朕当时只好一手抱着你,一手与陆衍衔子下棋,哪成想后来竟成了习惯,朕闲来无事在寝殿打棋谱消遣时,怀里空落落的总感觉缺了什么,于是便常使人从宸月宫将你抱来,你那时在朕怀里逗弄一会儿就能睡着,甚是安分。所以后来即使朕处理政务时,也乐意放你在一旁陪着。”
“再之后,景妃经常生病卧榻,称无力抚养皇子,朕便想给你从后宫挑个无子的嫔妃抚养,但陆衍多次进谏说你命格特殊不宜与Yin性女子相近,不若放到钦天监由他来负责,但当时朕觉得你太小了还未断nai,心生不忍,于是朕想着就先把你放在身边养着,等大些再把你送去钦天监。”
“可没成想后来这一养,便养了十六年啊……几乎熬干了朕的心血与耐心。”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洛怀霖死死盯着洛昊天,说话都不自觉带了丝颤音,他不敢相信洛昊天居然想从最根本上否认对自己的爱,这……难道不可怕吗?
洛昊天微微闭目深吸了口气,旋即睁开眼,神色染戾,语气凌厉道:“现在想来,他们兄妹二人就是早有预谋地要算计朕。”
“不,没有!”洛怀霖慌忙摇头道,他十分清楚这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他就完了。
因为即便是再深厚纯粹的感情,一旦被发现从一开始便是带着目的性而产生的,必然会产生隔阂,自己尚不能接受被人算计安排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