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假山蕉叶幽深处,隐有几点昏黄闪烁,待洛怀霖渐渐爬近些,才发现甘泉宫花园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处曲径通幽的地方,洛怀霖觉得若在这门口设下些奇门阵法,常人恐怕都寻不进来。
焦雨轩本是四柱悬空结构的阁楼,堂口处本是一个休憩乘凉的茶亭,现如今中间的石桌椅已经被换成了一个四方Jing铁笼子,地面许多处也固定了地环锁扣。
此时,yIn器司两名主事与几名手持宫灯的侍奴分两列恭候于焦雨轩前,动作齐整地躬身行礼道:“见过调教官大人。”
洛昊天淡淡应了一声,背在身后的手逐渐收拢绳索,洛怀霖赶忙跟着向前膝行了几步,直到鼻尖快紧贴到洛昊天身后才停住。
他盯着对方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脉络,情不自禁地就舔了上去,并且顺着指根分明的骨节一路舔到了指尖。
“里头都收拾好了吗?”
洛昊天一边面不改色地问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抬了抬下颚,指尖在接触到那软滑的触感后,嘴角更是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全部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备好了。”yIn器司的那名瘦主事面色紧张地答道。
“先取面辔来。”
“是。”瘦管事忙吩咐身旁人去取。
取什么玩意儿?洛怀霖想探出脑袋看看,但忘了洛昊天的手指还被他衔在嘴里,想要往回缩的舌头下一秒就被两指夹住,洛昊天随即更加恶劣地强行掰住洛怀霖的下巴,四指并进地往喉咙深处顶,引得洛怀霖忍不住逆呕。
洛昊天转过身,看着身下少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粉润的唇瓣继续在他渐渐抽离出的指尖游弋,轻轻啄吮着晶莹的黏ye,时不时故意伸出粉嫩舌尖舔弄。
洛昊天用手微微抬起少年的下颚骨,“顶着这张脸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事,陛下见了恐怕会不喜,所以还是掩去了好。”
洛怀霖瞥见洛昊天身后的yIn器司主事捧来的一方锦盒,随即欲态微敛,嘴角微微扬起道:“犬奴的容貌是爹生娘给的,生的如何自己做不得主,如今既已是陛下的犬奴,自当以主人的好恶为先。”
“有自知之明就好,别忘了我提醒过你的话。”
洛昊天拿过盒子,从中取出一个皮革制成的面辔,类似于马笼头一般,不过络头的尺寸明显是特意改造过的,戴上后整张脸仅能露出眼睛,口鼻处皆没有留出空隙,比普通面具可严实多了。
洛昊天将口衔处的横木抵到洛怀霖唇边说道:“张嘴,咬住它。”
这是……栓牲口用的嚼子吗?洛怀霖内心觉得屈辱的同时又有些兴奋,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期待被管束,被羞辱,甚至于被当成禁脔囚禁。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爱得过于卑贱,可那又怎样呢?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边自己就已然满足,其他一切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随着脑后用来固定的三条皮革束带的倏然收紧,鼻子的呼吸空间瞬间被剥夺,嘴里咬着的木条瞬间勒得更深了些,以至于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了些许涎ye。
不行,没有法子呼吸了!呜呜!!
洛怀霖瞬间紧张地捏紧洛昊天的衣角,晃动着脑袋呜咽着,两次被溺刑折磨过的经历让他对窒息感产生了恐惧。
“别慌。”洛昊天按住洛怀霖的脑袋,抚住他紧张到微微暴起的颈间动脉,弯身在其耳边耐心引导着,“平静下来,试试用力去呼吸,是可以的。”
这面辔的材质不是普通皮革,极其柔软贴肤,透气性也不比寻常棉麻差,纵使不留任何洞孔缝隙,也不会完全透不过气,只是呼吸起来没那么顺畅而已。
洛怀霖忙用力吸了几口气,发现的确是可以呼吸的,而且自己的嘴只是被勒住了,并没有完全封死,刚刚一时慌张竟忘了这点,想到自己方才那害怕的怂样,洛怀霖顿时觉得有些丢人。
洛昊天挥开了一旁宫人,随即亲手调整了一下束带的松紧,使得面辔更加贴合洛怀霖的脸骨,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面辔三层为一套,这不过是最为轻松的第一层而已。”
洛怀霖看见那盒子里果然还有东西未取出来,心里不由一紧,暗暗吐槽道:“这玩意儿哪是用来掩面的,明明是用来上刑的。”
洛昊天见这小子拨浪鼓似地冲自己摇头,随即笑出了声,将洛怀霖额前几缕碎发理顺,说道:“你乖一点,在焦雨轩里就只给你戴这一层。”
洛怀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洛昊天随即摸了摸洛怀霖的头,吩咐前头提着宫灯的侍奴引路,牵着这蒙面犬奴往里头走去。
当洛怀霖看到铁笼子以及四周架子上用来灌洗束缚的物件时,着实吃了一惊,谁会把这等yIn虐物件光明正大地摆在堂口啊!人家ji院也不会搞得这般伤风败俗吧!就算现在成了圈养性奴的地方,但能不能搞得稍微含蓄一点呢!
洛怀霖心里虽这样想着,但行动上却很是自觉地爬到了堂口正中间的锁链上跪着,因为他知道,洛昊天恐怕今晚要当众给他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