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宽阔的白玉坪此时已空无一人,只余温桓领着甘泉殿的几个近侍候在不远处的大殿门口。
洛昊天捡起起滚落一旁的玉如意,不紧不慢得连敲了三下悬于车角的玉璧。
“珰—珰—珰。”
玉器相击之音尤为清脆悦耳。
须臾,温桓小心翼翼行至御驾旁,将两条温热的干净帕子递了进去,低声问道:“陛下,龙熙泉的汤池和洗尘衣物皆已备好,需要传肩舆来吗?”
“不用,拿件朕的氅衣来。”
“是。”
洛怀霖此时半眯着眼,神情恍惚,恹恹得趴在洛昊天身上,整个下半身都有些僵直了,特别是那处,涨疼到几乎麻木。
洛昊天先是将温热的帕子整个覆上洛怀霖的下体,随后便用另一条耐心得清理着后xue里的浊物,费了点功夫才将里面的小银球给抠了出来。
洛昊天拿起瞅了眼,随即送到洛怀霖眼前,笑道:“檀奴这口yInxue可真是天赋异禀,把这耐寒耐暑的翅螡都给淹死了。”
洛怀霖羞赧得微微偏头,嘟囔道:“明明是被你那凶器顶的,还赖我……”
洛昊天微微一笑,也不与他计较,随即隔着汗巾揉了揉洛怀霖已经疲软下来的阳物,皱眉询问道:“可还有知觉吗?要不要一会儿传个医官来给你瞧瞧。”
“不,不行!丢死人了。”洛怀霖猛地坐起身来,随后红着脸低头道:“现在已经……已经不疼了。”
洛昊天展臂伸了下腰,顺了顺一身雪绸的广袖儒衫,脸上难得挂起了丝轻佻笑意,“那就好,朕怕今夜还未开始,你便要偃旗息鼓了。”
“怎么会!”洛怀霖闻言瞬间来了Jing神,不禁有些得意忘形道:“那父皇可得好好洗干净等我。”
洛昊天的嘴角明显一僵,随即笑着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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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明星稀,今夜的皇城比往日显得更加寂静,因白日禁军一番严巡,夜里几乎无人再敢随意走动。
甘泉殿内,灯火通明。
沐浴过后的洛昊天换了一身帝王常服,手中卷着一册书,半靠在软榻上,抬手正欲拿一旁木托盘上的杯盏,但明显较原来的位置矮了一节,木托上的青白釉细口执壶微微晃动了一下。
洛昊天目不斜视得随手一挥,书卷正好打在洛怀霖肩骨处,“手臂打直,撑好了。”
剪裁Jing细的书卷侧页呼啸过脸颊,携着淡淡墨香味,洛怀霖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着,“皇帝老子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话没说完,就又被书卷当头抡了一下,“你真当朕聋了不成?”
“不敢。”洛怀霖赶紧撑直了手臂,尽量平稳背脊,他以这样尴尬的姿势撑了有一柱香的时辰,胳膊已经隐隐开始发酸。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洛怀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小声道:“陛下,天黑了。”
“嗯。”洛昊天随口应了一声。
于是洛怀霖开始盯着不远处的青铜刻漏,待浮标升了三小格后,又小声提醒道:“亥时三刻了。”
“朕知道。”
“昏定已过,夜阑人静,您看……”
洛怀霖眼中含着七分期待三分羞涩,透着少年人独有的忐忑情绪。但洛昊天只淡淡瞥了一眼,随即又翻了一页书,重新卷在手中看了起来。
洛怀霖见状,踌躇了一会儿,便悄悄伸出手指去勾洛昊天的衣带。
“你再乱动,背上顶的就不是这些了,朕让你再做一个时辰的烛台如何?”洛昊天不痛不痒道。
“不带这样耍赖的。”洛怀霖有些委屈得别过脑袋,脱口而出道:“父皇说话不算数,之前明明答应了的……”
洛昊天放下手中书卷,嘴角微翘,“你跟朕算账是吧。”
“朕说出口的话从不收回,自是一言九鼎,可这也有先后顺序之说。况且朕哪次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得欺君。你可是忘了摘星楼里答应了朕什么?”
洛怀霖一听这话,自知自己理亏,只好把话往轻里说,尴尬得笑了两声,“不就三十遍《礼运》吗?我是认罚的。”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洛昊天嗤笑一声,随即吩咐人去取把檀木戒尺来,特意说明了是御书房书架上那把。
“那你刚刚与朕约法三章,现又犯了一条,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呢?”
洛怀霖先是一愣,抬眼打量了一圈,殿内几处角落都有内侍候着,不过都低头垂眸而立,一动不动,安分得紧。现如今这甘泉殿内的近侍都是生面孔,洛怀霖不清楚他们身份来历,但能在御前当差的人想必定都不是普通人。不过他也不敢开口询问,因为之前那些个熟面孔几乎都是死在自己剑下,洛怀霖如今想来心中也是有些愧疚………
“是……檀奴方才失言了,请陛下责罚。”洛怀霖明白他父皇左右不过是要出口气,教训教训自己,并未真正动怒,于是又接着开口道:“那罚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