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饭,吃的宾主尽欢。
谢九思为他说了不少京中的事情,除了靖安侯府。
秦子臻酒足饭饱,擦了擦嘴:“整个三楼我包了,楼下派人守着,不会有人前来打扰,我带澈儿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接你。”
谢九思微微一怔,这时他才发现整个三楼静悄悄的,包间外面居然没有一丝声响。他的腿脚不便,秦子臻考虑的很周到,这样的方法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哪怕陈浩在下面守着,也不会猜到楼上发生的事情。
秦子臻见他面色复杂,轻笑了一声:“记住,你又欠我一次。”
其实若不是谢九思表现的很好,脸上没有半分着急的神色,秦子臻不会帮他这个忙。
谢九思明明有事要办,依然以他和秦澈为先,只凭这份心意,秦子臻觉得心情愉悦,帮他一把,就当是他对自己介绍京中情况的回报。
秦子臻的想法很简单,谢九思心里却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酸的,涩涩的,有点感动,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到......
狗屁!
秦子臻之所以急着离开,是因为他心里很好奇,想知道谢九思究竟要干嘛,他在身边,谢九思不会行动。
秦子臻离开天香楼,第一时间打开Jing神力,实时监视,了解第一手信息。
☆、第036章
不多时,酒楼掌柜上来了。他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约有四十多岁,脸上的笑意很和气,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谢公子真是稀客,这是小店新酿的桂花酒,特意送来给大家品尝,还请贵客下次光顾。”
谢九思眼中闪过一抹暖色,微笑着说:“好了,王叔,这里没外人。”
王叔面色淡然,四下扫了一眼:“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我知道。”谢九思眼帘下垂,掩藏住眸中的冷色:“查的结果如何?”
王叔道:“是五皇子,刘家现在是他的人,当日他家庶子从中挑拨,林兴言才会与你为难。”
谢九思蹙了蹙眉:“刘家......”
王叔嗤笑一声:“不过是一介寒门,妄想四处攀高枝,却不知,没有身家背景,没有足够的利用价值,这样的人用过即扔,只要手段处理干净,根本不会有人追根究底。”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谢九思淡淡一笑:“幸苦王叔了。”
王叔叹了口气:“算不得幸苦,能为公子办事,乃是老奴本份,只是平西王世子......公子与他一同前来,会不会......”
谢九思缓缓摇头,安慰道:“无碍,王叔不必忧心,平西王世子并不属于京中哪一派,他不是多事的人?”
王叔眉头一皱:“他的名声可不好,行事太过放肆,总有一天会惹下滔天大祸。”
回想起那个恶劣的男人,谢九思眼神迷离,凭添了些许氤氲,秦子臻此人他看不透,不过无论如何,这些并不妨碍他对他的好感,笑着说:“外面传信岂可尽信,平西王世子有分寸。”
王叔不再反驳:“公子心里有数就好。”
秦子臻听到这里,轻轻挑了挑眉,看样子他在谢九思的心里评价还不错,只是五皇子为何要害他,靖安侯府出了一个容妃娘娘,五皇子正是容妃所出,按理说他们应当是表兄弟才对。
还不等秦子臻想明白,只听王叔又道:“公子一定要把东西收好,切记不可落入皇家手里,否则将军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王叔放心,一切就烟消云散吧,你们幸苦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那东西以后我不会动用,它不会落入任何人手中。”
王叔大惊失色:“公子万万不可,没有东西傍身,公子处境堪虞,老奴怎对得起将军大人的交代。”
“王叔不必多言,我意以定,不过,有件事情还请王叔帮忙。”
谢九思眼神坚定,王叔欲言又止,心知劝不动公子,只能无奈地说道:“公子有事只管吩咐,老奴在所不辞。”
谢九思笑容浅淡,口吻云淡风轻:“王叔,我不甘心,你让人......”
王叔拍案叫绝,眼神闪闪发亮:“公子早该如此。”
秦子臻的心情很微妙,他发现自己听见一个大秘密,心中忍不住犹豫,要不要推波助澜呢?
还是算了,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他不干。作壁上观即可,他想看看谢九思的手段,希望可以听见喜人的结果。
谢九思很快和掌柜商议完毕,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今日天香楼酿了新酒,特意送给所有宾客品尝,谁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天香楼,居然会和谢家公子有联系。
秦子臻领着秦澈慢悠悠的回来,秦澈手中抱了不少小玩意,小手快要拿不下,急的眼眶都红了。
谢九思无语,没见过谁家这样带孩子。
“过来。”谢九思招了招手,秦澈慢吞吞地走过去,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看得人心疼不已。
“怎么不让下人拿东西?”谢九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