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谈,今日又如何连他欢喜谁都不曾与您提起?他人授予的一个位子,竟是变了这许多人事么!”
“哀家——你是想说哀家做的错了?哀家有何错!?哀家不负先皇!不负我国!更无愧我皇儿!倒任人宰割,让后人笑掉大牙,才算是对么!”
说到底太后还是把这位置当个宝,太在意世人看法了。
……还是太急了,王爷跟太后坦白威逼太急迫,太后怎么会一下都接受得了,暴怒是预料得到的。我半路插进一脚,连解释的空都没有,王爷直接给摊牌了,这……
我摇头,尽力劝:“王爷无半点害皇上之心,之前王爷让位是如此,之后他与皇上两心相印,对皇上情真意切奴婢亦是看在眼里。太后且看清,往后青史留名只有皇上,却不会记得一个王爷……退一万步说,若是王爷真有异心,当初又怎会将皇位都拱手让人?”
王爷似乎默许我的说法,并不作声。
太后似乎还对我保留一丝信任,她仿佛陷入了痛苦与纠结当中,闭着眼睛沉默。
“我是真心想对他好。”王爷的态度软下来,“我会把所有我能拿到的都给他。”
太后抬手揉揉眉间,仿佛一时间苍老。
“哀家就是不希望皇儿的所有东西都是拿来的,才会如此严厉。”
王爷想了想,“如此,我便教他罢,”
“教他领兵,教他治朝。”
“将来他真正是一个皇帝,你再考虑我们今日的谈话不迟。”
“…别惊吓他。今日,你我与明胥,只喝过一轮茶。”
太后无法,只得点点头。
跪得双腿绵软,膝下襦裙浸出一小片血来。被韩苗苗掺着出了门,我面无表情:“王爷这一手高明,又愚蠢。”
王爷冷淡:“逼你为我所用高明,漏洞百出愚蠢。”
“是。”
太后完全给绕进去了。她没想到王爷若是舍得兵临城下,舍得让她儿子伤心,又怎么会费尽心思一让再让,先给镣铐后奉糖,只为太后一句不扰。
他是拿了想要的。
我却是,赔了姑娘又折兵。
韩苗苗托着我走,垂眼盯着我裙子上一片血印子一句话不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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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下了朝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进门就扑着我:“明胥!你摔着了?”
“嗯,去太后那陪了轮茶,出来就摔了。”我睁眼说瞎话,从床上坐起来,“奴婢不小心,怕是近日都不能侍奉陛下了……哎哎别动!”
小兔崽子的手隔着棉被啪地按上我的膝盖,拍一下还不够,两手一起上噼里啪啦地拍,“笨蛋明胥!这回看你记不记得小心了!”
我苦笑着任他罚,突然从床帏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捞住了闺蜜的爪子。
我愣了愣,随即皱着眉头看向从出来就不太对劲的韩苗苗:“他没下重手,你这是干嘛?”
闺蜜傻愣愣地跟从床柱后边绕出来的韩苗苗大眼对小眼。
韩苗苗慢慢把手抽回去:“……有蟑螂。”
“……”你糊弄傻子呢。
傻子大叫一声:“蟑螂!?哪儿?明胥蟑螂在哪儿啊?”
我揪一把闺蜜的脸:“他骗你的。”
闺蜜立马认真脸:“欺君之罪!当打屁股板儿!”
韩苗苗哭笑不得:“陛下恕罪。”
闺蜜转了转眼睛:“嗯……朕体谅明胥,她说不打她相好,朕就不打。”
我这一口药汤差点没喷出来,韩苗苗愣了一下,竟真的挑眉看向我。
我:……
我擦了擦嘴角,也挑着眉毛看他:“打,狠狠地打。”
闺蜜欢快:“打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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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适时赶到,解救了要挨打的韩苗苗。
王爷说:“打废了我还得再养一个,叫他跟明胥去玩,我们自己玩自己的。”
于是闺蜜扑棱着尾巴屁颠屁颠跟着他回旁边自个儿寝宫玩儿去了。
我于是扬声叫来淑芬,叫她跟太医讨个温和点儿的消肿镇痛膏。
淑芬担心地问:“嬷嬷伤口感染了?”
我面无表情:“你就说我拉屎卡着了,他知道拿什么药。”
淑芬一脸震惊,她瞟了瞟我拿被子盖着的下半身,只得福一福身,面色纠结地出去了。
韩苗苗从窗幔后头探头出来,他也一脸震惊:“你痔疮?”
“你他妈才痔疮,”我翻白眼,“那我要不这么说能拿着药给皇上用?你家主子也真是,大白天跟人小孩玩啥啊。”
“……”韩苗苗噎住,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倒是真照顾他。”
“你不是也给王爷卖命。”
“不一样。”他摇摇头,“我是卖命,你是真心。”
“我是卖命又卖心。”我笑了笑,手隔着被子覆上膝盖,“就这样我还挺乐意的呢……莫名其妙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