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被子下面,隔着两层衣料,他们互相摩擦着对方,觉得浑身都更热了。
顾沉泽的吻白棋然坦然接受,即使对方在自己身上吮吸出了吻痕,这已经超出了剧本的范围,白棋然都没有阻止,反而浑身酥酥麻麻的,好像被电击过一般。
场外的人员只觉得:“顾影帝和小白可真是敬业啊!”
他们却不知道,在那一场场的床戏中,他们做的是越来越夸张,甚至只剩下最后一步,做尽了情侣间可以做的任何事。
这是在戏内,但是一到戏外,白棋然就再也没有理过顾沉泽。顾沉泽似乎也很默契地没有来找过他,两人相敬如宾,可是一到拍戏,就毫不阻挡地将自己的热情释放出来,尽情地亲吻对方,利用剧中人的感情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七天的戏份,全是丰鹤轩和余声的恋爱戏份。
丰鹤轩这辈子都没见过余声这么不要脸的无赖,那天晚上后,他就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了,每天晚上对方都划着船来到他的屋子里,有的时候余声还会带他偷偷溜出去,两人就着月光,在芦苇地里做|爱。
在那个时代,同性恋在罪恶,是被所有人歧视的。
可是丰鹤轩却好像着了魔,不管不顾地与这个人在一起。
余声这个痞子,真是浪到了骨子里,他的那些花样让丰鹤轩也渐渐抛下了自己的矜持顽固,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夹杂在性|事中的爱情里。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渔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村西边的痞子余声好像和村东边的丰家少爷成了朋友。很多人踏不进丰家的大门,就纷纷让媒婆送礼到余声那里,希望余声帮自己说道说道。
余声笑眯眯地把礼物收下,每到晚上就跑到丰鹤轩那里,等到这个男人快到高|潮的时候忽然扼制住他,恼怒地悉数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些媒婆!
这样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着三五天,让丰鹤轩都快被逼疯了。
最后丰鹤轩吩咐管家:“王叔,您和村子里的人说吧,我不成亲。”
这句话说的很正常,王管家也不可能怀疑。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丰鹤轩只是来避难的,他早晚会离开这个渔村,他不可能娶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纳为姨太太都不可能。
丰家是宣城的大户人家,称霸整个南方,可以说是南方首富。
丰家大少爷是宣城所有姑娘的梦中情人,丰家的下人走出去都是趾高气扬的,连婢女的穿着打扮都比这个渔村里最美的姑娘要好。或许婢女天生长得没那最美的姑娘好看,可是那种城里人的气质却是这些乡下姑娘比不上的。
就更不用说整日里倾心于丰家大少爷的城里小姐们了。
王管家倨傲地点头道:“是,少爷,您确实早该告诉他们,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了。”
余声天天骂着“丰鹤轩你这家伙真是傲慢,整天瞧不起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丰家,这位风采卓绝的丰大少爷却是最和蔼可亲的一个。他从未瞧不起人,他只是不想与人过多纠缠,既然早晚陌路,那何必要多牵扯呢?
王管家只以为自家大少爷觉得那城西的小痞子有趣,才逗弄他玩玩,他却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最尊贵的少爷竟然与那低劣肮脏的小痞子是这样的关系。
当那一天,王管家起夜忽然看到那艘破船的时候,他心中一凉,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凑在少爷的房门口,听着自家儒雅清贵的少爷一边喘气,一边说着那些难以启齿的荤话。伴随着少爷骂声的,是余声那痞子的笑声,这个下贱的小痞子轻轻地笑着,甚至还嘲弄着他最尊敬的少爷:“丰鹤轩,你是不是傻子嗯……你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没吃饱饭,一点力气都没有嗯啊啊……”
丰鹤轩冷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那今晚我就干死你,好不好?”
余声低低笑着:“你说的嗯……我等着。”
王管家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傻了眼。
王管家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最后他颤抖着手指开始写信。他老泪纵横地写着字,在信里将自己的愤恨之情全部发泄出来。
“老爷亲启:此村一共四十六户人家,识字不过三户,此地民风彪悍,人性卑贱,以城西痞子余声为最……望周知,丰家一门纯烈,长幼有序,少爷养伤一年,家中内斗理当由少爷处理,非始终避难。少爷身体已佳,可堪重任。王彧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丰家就算如今家道败落,却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家可以抗衡。
王管家将这封信寄回家中,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少爷与那痞子不堪的关系,他不愿意少爷的清誉被那种人玷污。然而,纸包不住火,家中派了丰鹤轩的婶婶过来接他回家,那婶婶不过住了两天,便察觉到了异样。
那婶婶精通家宅内事,何等精明,直接逼问了老管家,问出了事情真相。
婶婶也曾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小姐,得知真相后她并未像管家一样慌张,她冷静地询问了详细的事情,然后问出了余声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