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他的眼睛渐渐泛红,心里莫名地就涌上了一丝委屈。
被上的人是他,也是他心甘情愿地允许顾沉泽做那种事的。可是现在,顾沉泽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知道自己喜欢顾沉泽,甚至喜欢了那么久,但是顾沉泽……说不定只是在玩他呢?说不定换上任何一个人来演这部电影,顾沉泽都会这么照顾。
这么的一视同仁。
眼见着这小朋友眼睛红得都快要流出眼泪了,顾沉泽终于不再逗弄他,他轻轻捏着这软乎乎的脸蛋,忍不住地笑道:“在想我以前也演过床戏,是不是对其他演员也这么坏?”
白棋然不理他,一下子拍开那只手。
顾沉泽再次伸手,捏上那软软的脸颊:“之所以愿意不用裸|替,白小朋友,因为对象是你。”
白棋然正准备再拍开这只臭手,听了这句话,动作却一下子僵住。
只听顾沉泽低醇的声音继续响起:“或者说,之所以你能成为余声,是因为……我同意了。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有,也因为是你,才可以有我的余声。”
白棋然怔怔地抬头看着顾沉泽,却见对方薄唇微勾,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早已笑得弯起。顾沉泽用宠溺无奈的目光看着自己,语气怅然地说道:“你说你,在金盛奖上是不是一直在说我坏话?真当我没有看见吗,你对你的朋友……好像是楚言?你一直在和楚言说我的坏话。你说我这个人又冷又傲,你说我眼睛长得脑门上,你还说我肯定拿不到金盛奖影帝。”
白棋然喃喃道:“可是你确实没拿到啊……”
顾沉泽神色一凛:“那是你咒我的。”
白棋然忿忿不平道:“我又不能决定奖项,你这是污蔑!”
顾沉泽却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又道:“我说是因为你诅咒我,就是你诅咒我。”
“你胡扯,是你自己没拿到!”
“白小朋友,因为你诅咒我,所以我没拿到影帝。”
“你简直是污蔑!!!”
“反正是你诅咒我。”
“顾沉泽!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冤枉我!”
顾沉泽轻笑着伸手揽住了眼前的青年,一边顺手带上了门,一边将这小朋友按在了墙上,他笑着低首,语气低沉地说道:“怎么办,你诅咒我,害我没拿到金盛奖的影帝,那你得补偿我,嗯……就补偿我一辈子吧。”
他低下头,用热烈温柔的吻堵住了小朋友接下来要反驳的话。
十一年前,白棋然永远想不到,他会和那个白衣飒爽的年轻演员在一起。
正如同十一年后,他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和这个男人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偷偷摸摸地做那种事。有了导演的暗中帮助,他可以尽情地亲吻这个男人,也可以用全身心地演绎出这个角色。
余声缠上了丰鹤轩,只是短短七个月的时光,他却将一颗心交给了这个男人,然后亲自送这个男人离开。他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恶狠狠地说出自己的计谋,说出他只是为了报复才和对方在一起,只是想要让这个男人也尝试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
丰鹤轩自然是不信的,直到他赶到余声的家里,看到了那一幕。
那看到那个他唯一喜欢的小痞子,那个总是挑衅他、说他没吃饱饭的小痞子,此刻正在与渔村里最寡廉鲜耻的寡妇上|床。他看见他最爱的那个人,在他的面前,上着别人。
他看着这个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甚至说出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丰鹤轩,你是不是没上过女人啊。我告诉你,女人的身体才是天底下最软绵绵的东西,和女人做|爱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那寡妇咯咯笑着:“小余,你倒是动啊,姐可等着你呢。”
丰鹤轩不信:“余声!你说过,那天在芦苇荡里,你是第一次!”
但是余声嘲讽的笑声却将他最后的坚定全部击溃:“我说什么你都信?大少爷,你有没有脑子啊,我都多大的人了,我会像你一样是个雏?你还真别说,你那根也就那样,比咱们村子里的刘二愣要差多了。”
那寡妇打了余声一下:“小余,你还和男人做过?和几个男人做过?刺激吗?”
余声笑哈哈道:“不多不多,也就四五个吧,你看到这个丰大少爷没,他是最后一个。我觉得还是女人好,又软又香,对吧李姐。”
这一幕,看得丰鹤轩青筋崩起,而余声的那些话,却让他身体里的旧伤再次复发,心口一热,忽然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洒在了地板上。
丰鹤轩颤抖地抬头,本以为会得到小痞子心疼的关怀,谁料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上却满满的是厌恶,余声冷冷道:“丰大少爷,你要吐血也别在我这屋子里吐啊,脏了我这地板,难道你去擦?”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全部凝固住。
丰鹤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他始终不信,那个小痞子会这样对自己。但是他派去的丫头却告诉他,在他走了后,余声一直和那李寡妇在屋子里头颠鸾倒凤,完全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