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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在高处的蜡烛又淌下了一串溶ye,即便是已尝过许多疼痛,韩育陵还是没能连成铜皮铁骨,只能熟练让疼痛在深呼吸间慢慢被消化。
“是,你对我很好。”机械般地回答。
“你说我吗?”田悦萌回过头。
“是。”韩育陵垂下头,“主人,你对我很好。”
田悦萌遵守诺言,为了让胎儿健康,她有好好用餐,并在适当的时间入睡。
离开前,田父还是很严厉地要求韩育陵尽早信守他之前的诺言,然而在田悦萌面前,田父田母都改善了对待韩育陵的态度,这般表里不一,自然是为了不让他们的宝贝女儿难过,因此,韩育陵无法真的憎恶他们,毕竟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在做同样的事。
小炯一直在公寓楼下等待韩育陵。
“对不起。”韩育陵苦笑,“这阵子我的麻烦事,害你这位新婚不久的人天天加班,你回去就告诉亚希都是我的错。”
小炯替韩育陵拉开车门,用十分开朗的语气说:“老师你这么说恐怕才会让我老婆生气!她呀,这阵子天天都提醒我要把照顾老师列为优先责任,还说要是老师因为我的疏忽有什么闪失,她就跟我没完!”
韩育陵抿嘴笑,他深知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就绝对不会失去那些一直真心支持着自己的亲友。
“我爸和我弟应该睡了吧?该不该买些宵夜给他们?”韩育陵坐上车后问。
小炯上车启动车子,一边回道:“焱先生两父子已经安顿在芦先生家里,夏先生会照顾他们,芦先生交待过了,不能让老师再劳累,要我马上带老师回家休息。”
韩育陵默默点头,背靠上车座闭目养神,由于他确实太累,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他仿佛听见小炯惊讶地说‘油箱怎么空了’,他没放在心上,他恍惚中有闻到汽油的刺鼻味,觉得应该是小炯到加油站加油,之后的事,他便一概不知。
当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蒙住双眼,韩育陵为自己的危机意识感到惭愧,要是干爹们秋后算帐,肯定又得皮rou开花。
“谁在开车?”韩育陵开口,他感觉异常口渴,这是吃过安眠药或吸入有类似效果的药剂的症状,他没有尝试大动作的自救,因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铐着冰冷的镣铐。
前方传来一人冷笑,韩育陵立即爆了句粗,骂自己居然蠢得被叶崇杰给绑架。
“我的助理在哪儿?”韩育陵还是问出自己当下最紧张的事。
“你想见他尸体?”叶崇杰问。
韩育陵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激怒,叶崇杰只是一个长年来狐假虎威的无能之辈,不可能有胆子这么乱来。
“你要什么?”韩育陵沉嗓问。
“你说呢?”
“不如你告诉你家主人,不用麻烦多此一举,我会答应她的要求。”
车子还在行驶,韩育陵觉得只有在高速公路才能以这样的车速开而不怕被交警拦截。
叶崇杰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充斥愤恨地道:“那个老太婆,我就要毁了她的计划!”
韩育陵恍然,估计叶崇杰是已经知道一些对他来说颇残忍的真相。
三个月前,韩封和路卡抓住叶崇杰的岳父铁爷,问出了叶崇杰当初被陷害藏毒而入狱的来龙去脉。
叶崇杰是叶家长子长孙,然而他不务正业,一心想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二世祖。叶宇杰和叶承毓虽然也不至于刻苦勤奋,但都安安分分完成高等学府的学业,名正言顺进入家族企业工作。
叶承毓看不惯自己的大哥游手好闲还坐拥公司股份,叶宇杰的母亲亦教唆儿子必须想办法设计这没用的堂哥,于是,叶宇杰和叶承毓联合收买铁爷,铁爷当时已和叶崇杰经常来往,很顺利地就把叶崇杰给害进监狱。
叶宇杰因此成了叶氏企业的董事长,叶承毓亦得到家族更多的资金来投资自己感兴趣的事业。
车速减缓,韩育陵感觉车子像是驶进了停车库,当车子停下,他便感觉有人在替他解开手铐,他一直没感觉车上有第三者,所以这人应该也是叶崇杰,叶崇杰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令韩育陵觉得反胃。
蒙着眼睛的眼罩被粗鲁地摘下,叶崇杰就坐在韩育陵旁边,戴着手套,手上拿着一部手机,手机屏幕显示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仰躺着闭着眼睛的小炯。
“我把他关在密不透风的地方,至少四个小时他不可能醒来,只要我用远程遥控一个小Cao作,那里的一支煤气管就会泄漏。”叶崇杰说。
韩育陵不动声色,只等着叶崇杰继续说。
叶崇杰收起手机,接着拿出一个厚厚的褐色信封,还有一卷胶袋,扔在韩育陵腿上。
“这里是机场,我要你拿着这信封上去,找一间没有人的厕所,把信封粘在洗手盆下方,然后出来,我会暗中监视你,等你完成了,我就告诉你关着你助理的地方。”
韩育陵拿起沉甸甸的信封,感觉有大概两公斤重,若里头是某种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