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腿软的爬上救护车,急道:“冬冬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王冬冬脑子还有些懵,问道:“我出车祸了?”
“嗯?”周涛一噎,道:“没有哇,你走着走着在马路上晕倒了。”
“我的玉观音呢?”
“什么玉观音?”急救人员道:“你身上什么也没有。”
周涛道:“会不会是放在家里没带出来?”
“今天可是15年9月28号?”
周涛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道:“是。”
“把你的外套借我,我没事儿了!”
急救的医护人员见王冬冬竟然要走,急道:“先生,你不能走,刚刚你的心脏骤停,需要到医院做具体的检查。”
在王冬冬的坚持下,他还是直接回了家。
在洗手间里,他泼了半天的冷水让自己冷静,看着镜子中与常人无异的脸庞,心中惊疑不定,上一秒,他还在南极,下一秒,就回到了2015年9月28日,没有发生车祸却无端端晕倒。
他整理了一下时间在坍塌时看到的景象,李晓勇的父亲是隶属于部队的科研人员,名牌上的名字叫邹建国,在南极发现了一个冰封生物,之后李晓勇出生,李母病重,邹建国研制的医药无效,导致李母病变,邹建国自知时日无多,将李晓勇送往孤儿院。
玉观音原本是属于李母,叫什么名字来着?回想医院病床上的信息卡,段梅。段梅在新婚之夜将玉观音送给邹建国,之后被李晓勇带去了孤儿院,最后不知道为何,却又落在了继父的手中,辗转到了自己手上。
他在家中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玉观音,却在放贵重物品的盒子里,找到了一对儿金戒指,记忆回笼,母亲与继父结婚后,送给他的是一对儿金戒指,而不是玉观音。
他又打开电脑,查询rh31基因改造,竟然没有,又查了骁勇侦探社,也是查无结果,不甘心的查询了多个搜索引擎,没有任何信息。
王冬冬趴在电脑桌前,百感交集,没有病毒,没有末世,没有了李晓勇,他在搜索引擎上打了三个字:李晓勇。
结果为5659个同名,还不包括未注册信息。
rh31消失了,李晓勇也消失了。
他在家里躺了一个礼拜,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心不在焉的看着财经新闻,听着似曾相识的话,王冬冬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记得上一世在家修养时,周涛辞了职跟着他一起开农场,周涛曾经看着财经频道嘀咕过,公司在美国的股票市场上亏了不少钱,还说幸好辞了职,不然可能连工资都拿不到。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王冬冬上班后便翻遍了公司的投资意向,公司买哪支股票,他就做空哪支股票,短短一个月内,他在国外的资产,翻了百倍不止。
王冬冬赚到了几辈子也不敢想象的钱,怕引来事端,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直接辞了职。
2016年的春节前后,国内股市迎来牛市,王冬冬坐在咖啡馆内,电话指挥经理人将所有股票抛售一空,对面坐着的人感叹道:“王生如此年轻,简直就是股神再世,有没有内部消息照顾下老哥?”
王冬冬回道:“这波行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入市只会套牢,你没听到我都卖了吗?!我要的资料查到了吗?”
年近不惑的田楚,递过一叠资料,王冬冬看了半天,一阵失望,没有一个与李晓勇的信息相符,“段梅的资料呢,也没查得到吗?邹建军呢?”莫不是自己记错了李晓勇父母的名字?可医院的病床上,明明写着李晓勇的母亲叫段梅,他气急败坏的将一堆无用的资料摔在了桌子上,“你查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资料都没有!”
世道艰难,田楚不愿意得罪客户,况且这位客人还是个大方的,耐心的解释道:“王生,你给的资料太少了,光靠着三张画像和名字真是太难找了,又都是上个世纪的信息,北京周边就有三家红星孤儿院,我以孤儿院为中心点,方圆十公里的医院我都跑遍了,根本没有你所描述的这家姓邹的记录。况且,如果按你所说,这家人是部队的,个人信息有可能不会公开,也就是说,像我们一般人是查不到的。”
王冬冬吐出了一口浊气,在查到孤儿院里没有李晓勇的信息后,他心里也清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田楚,同是k1退役,同样以私家侦探讨生活,当初会挑中田楚,也是因为这人的背景与李晓勇很像,悻悻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发脾气不是针对你,你接着查吧。”
一年后,末日没有来临,世界还是一派祥和,王冬冬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搜索有关基因改造的相关消息,顺便通过搜索引擎查下那三张画像,看看能不能在社交网络上查到些信息,这天像往常一样,还是一无所获,却突然收到一个陌生人的邮件:你要找的人。
王冬冬皱起了眉头,以为是田楚发来的资料,这一年来,一次次的失望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