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红指印。
“别躲我,无论如何,别躲我叶茗。”谢铮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不会放手。”
“自作多情。”叶茗狠狠瞪他,说出这句话时却心虚的不得了。
谢铮收起脸上的严肃神色,挑了挑嘴角:“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你最清楚。
叶茗不理他,挣又挣不开,大热天得被抱在怀中加上大病初愈情绪跌宕不定,一时间难受焦躁的不行。
谢铮见她眼神有些发飘,嘴唇霎时间泛白,心下一紧:“怎么了?烧不是退了么?”
“放开我……”叶茗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谢铮听后松开了手,想去碰她,叶茗连退几步没让他碰到。
“谢铮……”叶茗深深呼吸一个来回才把不适感压下去,缓缓开口说道,“在西榔桥我就跟你说过,我才结束一段感情。网上的东西想必你也看了,事实恰恰相反。今天陈灵的新闻有一部分是我爆出来的,我在报复她,我就是想她身败名裂,受尽唾骂。周承让我对感情变得厌烦,恶心!我怎么报复他的,你知道的吧?喜欢你又怎么样?喜欢就要在一起吗?你想想,如果你敢有一点点对不起我,我就会蓄谋捅你一刀子,或者把你也弄成没脸见人的过街老鼠。你还敢喜欢我么?我对感情太偏激,不值得你喜欢,与其害人害己,不如做个还能一起和气吃饭的普通朋友吧。如果朋友也做不了,拍完戏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叶茗自己都不知道,说着说着泪水就滑了下来,直到嘴里尝到咸涩的滋味,她才有所觉,自嘲笑了笑转身走回楼里。
谢铮没有追过来,过了一会外边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在电梯口站了良久,久到泪水流干,眼眶发疼。
用揭开旧伤疤的方式去拒绝喜欢的不能自拔的人,那种感觉几乎让她痛到窒息。
感情中太多的胆小鬼,她不想去做那个怯懦的胆小鬼。谢铮说的对,她怕他,怕爱他爱到受不起一点点挫折,怕他有一天转身离她而去。与其变成爱情的傀儡不如不开始,一个不受感情所累的人,永远都无懈可击。
第二天,叶茗结束病假回到剧组后遇见谢铮,内心已是一片平静。
来之前她还在想谢铮是怎么想的,两人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纠结了一路,直到真的见面,才发现,有些东西说开了就能轻易解决。
谢铮对她恍惚回到了西榔桥表白之前,关心还在却时刻保持着距离。
两人相安无事和睦相处一个多月,拍摄进程接近尾声。
自从上一次两人在花坛边的吻戏后,陈立以为两人的关系算是板上钉钉了,不料之后的一场吻戏,叶茗还是坚持用了借位拍摄,谢铮也没说什么。认识的人都隐隐觉得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那种刻意的疏离感根本不是情侣间该有的,但谢铮对叶茗依旧是关怀备至,处处体贴又不像是在闹矛盾。
陈立满脑子八卦跑去私下问谢铮,谢铮每每转移话题了事,从他的表情陈立猜测应该没啥事:这小子看叶茗的眼神还是那么地火辣辣。
两位主角迎来了最后一场杀青戏,但这场戏并不是谢铮的最后一场,而是陈芦与蒋非在戏中最后一次对手戏。
患上Jing神分裂后陈芦受尽折磨,病发时六亲不认无数次想要伤害女儿杉杉,清醒后自责不已,偷偷哭得眼睛短暂性失明,也从不跟蒋非诉说苦楚。
Jing神病症使得她落下了头疼的毛病,经常疼的坐立难安,狂躁不已。即便这样,她还是忍着不表现出来,每日坚持亲力亲为照顾杉杉,教她识字画画。
杉杉一周岁会走路时,蒋非去到家附近的一家篮球馆做教练。
他学习成绩好,篮球打得也好,陈芦经常想如果不是自己,他肯定能考上好的大学,或者做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而不是只当个教小孩子打球的小教练。
陈芦日日活在对蒋非的愧疚之中,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累赘,拖累着蒋非,却还离不开他的照顾。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病情发作的越发频繁,从偶尔发作一次到隔三差五一次,次次闹得蒋非要么脸上带着伤,要么手臂满是她的齿痕,家里更是乌烟瘴气。
陈芦不止一次说过,小非该找个女朋友了。每次蒋非都是笑笑不作答,某一次她发病后清醒过来又对他说了同样的话,蒋非这次笑也没笑,出门去幼儿园接杉杉了。
陈芦想不到,蒋非接来杉杉后居然会对她表白。
蒋非说:陈芦我不会找女朋友,我爱的是你。不论以后什么样子,我的身边只会有你和杉杉。
陈芦虽然木讷迟钝,她却早早就看出来蒋非对自己的情意,她以为他只是年轻,相处久了生出点情愫,万万料不到他会对自己表白。
陈芦这辈子从未被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即便是蒋林,当初也只是说了句跟我在一起吧。
她慌了神,不知如何作答,牵起杉杉匆匆跑上了楼。
这次以后,蒋非多次对她表露心声,她都以逃避作答。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