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我就吃过一回番茄炒蛋,还是加了‘蛋壳’料的。”封子啸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觉得你那双手用来做饭亏了?”
“绝对不敢这么想。”茅杉摆了摆他矜贵的手,“我这不是没天赋嘛……我要但凡是能做得让你吃得下去,我肯定会不懈努力的。就算学习再忙,我也会挤时间的。”
封子啸拎拎他后颈上的rou,“嘴皮子越来越滑,快成老油条了。”
茅杉顺势就亲了下封子啸的手背,“在别人面前油条,在你面前永远真诚,封老师永远是我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敢说假话。”
作者:“……”
封子啸一点没觉得这话感人,眉梢一挑,意味不明地盯着某大言不惭的人看,“你可向来不怎么讲尊师重道啊……”
茅杉听出那一点弦外之音,耳根子红了那么一丁点。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茅杉难得睡了个懒觉,也没多懒,就比平时晚了半小时。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蹦到封子啸家,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封子啸跑步去了,没带手机,半个小时后大汗淋漓地回到家,就看到茅杉以奇特的姿势扒在自己门上。
“考完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封子啸把他拉开点,给他开门。
茅杉转头看到封子啸一身汗,估摸到他是跑步去了,“你每天晨跑啊?那我明天开始来陪你。”
封子啸开了门,朝沙发一指,“坐会儿,我去冲个澡。”
茅杉“嘿嘿”一笑,忽视了这个指令,尾巴似的跟着封子啸,在他进洗手间要关门时一把拉住了。
“再躲就怂了哈……”茅杉一手握住门板,一手去勾封子啸的运动短裤。
封子啸只是迟疑了一秒,就把人拉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三两下就脱掉了身上被汗浸透的衣裤。
“你。”茅杉没料到他这么痛快,想好的调戏话还没出口就和封子啸的rou|体猝不及防地相对,他舌头僵了下,继而迅速转了个弯,“你身材……挺好……”
封子啸带笑看他,“又不是头回看。”
茅杉听着自己的心跳急升,低声道,“那地儿是头回。”
封子啸一低头,“那,你满意么?”
茅杉对封子啸一放假就换副样子已经领教过了,想花样回击一句,不想先哎呦一声,咬了舌尖。
封子啸笑,“一大早就跑来,这会儿又紧张什么?”
本以为到了这一步自己会猛虎一样扑过去的茅杉杵在原地愣了会。然后心道,“嗯?什么叫我满意吗?”
“我……”茅杉退后两步,“我们打的赌还没出结果。”
“嗯。”封子啸拉开淋浴房的玻璃门,一开龙头,水流唰地冲下来,从后背漂亮的脊柱间流下去。
封子啸双肘抵着墙,回了点头看着他,“结果并不重要啊,这位同学,我早就说过,当然是我迁就你……”
茅杉隔着水汽看着淋浴房里的人,声音受到水流声的干扰,似乎有点没听清。他摇了摇脑袋,走近了两步,“你说什么?”
封子啸把淋浴房的门打开,“没听清啊?进来听……”
………………
十五天后,封子啸在凌晨收到了很多学生的短信。他和学生一直关系不错,考得好的都会第一时间给他发来分数。尤其他还说过这天晚上不会睡觉,尽情sao扰他。
与此同时,学生□□群里也开始此起彼伏地弹出消息。封子啸在电脑前静静看着自己带的第一届学生们一个个的兴奋劲儿,没有插话。
群里的头像一个个亮起来,唯独他最关心的那个始终没上线。封子啸拿在手心的手机不断回复其他学生的信息,“老师为你开心,邱思思,希望你继续追求你的理想。”“恭喜你,廖冬,这成绩绝对在省前十。”“邵凡,小子考得不错,想过读什么专业吗?”“……”
打字打得手指都酸了,还是没等到茅杉的消息。
封子啸刚刚被孩子们的喜报熨得十分舒适愉快的心又有点揪起来,但转瞬一想,“茅杉他爹自从自己帮过忙后的确收敛不少,这几个月都算是个负责的家长。茅杉考完后那样子应该也不像发挥失常。何况那孩子是个久经赛场的心理素质极佳的运动员,不至于因为紧张考砸。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总不至于没心没肺到查分开启的这天能一早睡着了吧。
封子啸有些心焦地等着,半小时后,手机上信息渐渐平息,他终于忍不住,给自己手机上快捷拨号打过去。
电话接通的一刻,封子啸的门铃也响了。
“茅杉,”封子啸没顾上门铃,开口却顿了下,“你?”
“开门。”对方一开口就是短促的两个字。
封子啸长吁口气,边走边说,“大半夜的,你父母怎么放你出来的?”
“我说约了邵凡吃夜宵庆祝。快开门呀!”
这一刻也等不及的口气让封子啸放下心来。挂掉电话,快两步走到门口。
一开门,茅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