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你紧张的。”温柔地抚摸儿子Jing细的脸庞,面容还有些苍白的皇后突然笑道,“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杏花糕,母后喂你。”
伺候在一旁的蝴蝶听到皇后此言,立刻递上盛着杏花糕的小银碟。信手捏起一块,放到竟闭上眼睛张开口等待的儿子口中,皇后脸上写满慈爱的表情。
她从来不吃这种甜腻的糕点,但是儿子喜欢。所以即使没有尝到,见到怀中半大的孩子那副撒娇满足的模样也就够了。
“母后怎么突然想起准备杏花糕了?小时候我缠着要吃,蝴蝶每次都要念叨不让呢。”细滑松口的糕点跟记忆中不大相同,味道却也很熟悉。
息筱翻个身,双手撑着身体趴在长椅,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儿时他每次要念着吃甜食,就会闹着喂给母亲一块吃,结果每次吃不到一块母亲就会皱着眉头开始干呕,所以他尝尝被蝴蝶说上好久。
久而久之,他也便习惯了不再贪吃糕点,母亲寝宫中也很少准备那些零嘴。今日倒是稀奇,母亲特地准备他儿时最爱吃的杏花糕,也没见一旁的蝴蝶脸色变得难看。
“我哪有那么好兴致,糕点是今晨靖安王送来的。”用帕子替儿子拭去嘴角的几粒残渣,皇后柔声笑道。
靖安王?听到这个名字,息筱全身不由自主地僵了僵,刚咽进口中的糕点好似卡在脖子内,梗得他难受。
若不是在母后宫中,他还恨不得现在就把刚吃掉的东西给吐出来……不对,是必须吐出来!终于想起为什么方才吃糕点时会觉得那股香味很熟悉了,不久前息沂初给他上的伤药就是这种气味。
从外朝传进来的媚药香味,清清淡淡的,只要加一点点在膏药或是糕点里,不管涂抹在身上还是吃进口中都很诱人呢——恍惚还记得那日叔父是这么对他说的,可为何直到吃进腹中才想起?!
看一眼还放在蝴蝶身旁的Jing致食盒,上面明明白白地打着靖安王府的徽记,他进来这么久居然都没发现,真是太大意了。
“孩儿想起府中还有事,今日就先行告退吧,明日再来探望母后。”脸上的笑容不减,息筱做起身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那盒糕点母后不如一并赠与孩儿吧。”似是羞赧地不时偷望几下蝴蝶手中的银碟,息筱心中却是将息沂初那个王八蛋骂得狗血淋头。
就算要找他麻烦,也不用巴巴地把东西辗转送到母后手中啊。若是不小心让谁吃了这些糕点去,到时候看他究竟怎么好与。
不解地看着眉宇间有些焦急的儿子,皇后淡淡地笑一下,也不说话,对蝴蝶挥挥手,知巧的贴身宫娥立刻将糕点全数装到食盒中,送到屋外交给伴随太子入宫的内侍。
拜别母亲匆匆回到太子府中,刚进到家门,息筱便将整个食盒恨恨地扔进水池中。息沂初那种怄气的行为若是放在平常他至多也就觉得有些好笑,可想不到他竟将脑子动到母亲身上,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那日在靖安王府,自己居然还会因为叔父准备大婚的事不满,做出好似吃醋的行为,竟然是身为太子耻辱,真是太失态了。与弟弟的事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但如果不是叔父突然出现,说不定依着当时的状况自己会跟着欲望任息箓继续下去。
可偏偏被叔父看到,当时的好事就打住了。等候多日也不见叔父有所动作,息筱本来的担心也渐渐淡去。本还以为那个人已经确定婚事,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平静,不至于一逮到机会就想着如何惩罚自己。可没曾想,他手段变得如此下作,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些不入流的媚药。
而自己每次都被药给算计到,才是息筱最无法释怀的。想来既是今晨送进宫的糕点,想必叔父很快就要借着惩罚之名前来太子府中……想到前两次的处罚,息筱开始发热的身体内体不禁窜上些许寒意。就算极力想要忘却,可身体内至今还记得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又开始隐隐sao闹起来。
坐在房中,手搭着桌案上的瑶琴,无聊地拨弄几下,息筱的喘息渐渐凌乱。这次他并不想逃,斜倚在榻上,反倒殷殷期待着息沂初的到来。
靖安王与当朝宰辅家的千金已在三日前定下婚事,虽然还没在朝中正式宣布,可朝野内外恐怕已经无人不知了吧。靖安王的大婚定在半年之后,婚毕他便要携带家眷离开皇城,在这仅剩不多的时间里,他与叔父相见的机会也不会再有多少。
窗外雨打竹叶泠泠作响,含着不知是感慨还是如何的心情,息筱的思绪再次飘远。双眸浅闭似要沉睡过去,不知多久后,他被一阵窸窣声惊醒,睁开眼却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早已屏退在卧房附近伺候的人,吩咐过除非靖安王来访,其他客人全都不见,所以就算是息铭也无法在这种时候擅闯。如果息沂初没有来,那便再无他人在附近,方才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低声笑着摇摇头,息筱正待翻个身,被布料磨蹭着的肌肤竟突然传来一阵酥麻感。
身体忽然燥热起来,异样的感觉弥漫在全身肌肤上,丹田内似有一簇火苗剧烈的燃烧着,带来说不出的倦意。手脚乏得都不想动,可下体泛起的chao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