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澹台将军要上战场了,您不去送送他吗?”青黛为她揉着腿问。
“他的妻妾会送他。”自己跟他少见面,或许更好。否则,她怕自己会不顾一切想要占有他,可是他终究不属于自己。自己也不能让野心和欲望吞噬自己的理智。
“哦。”青黛只希望公主开心就好。
仙蕙话虽如此,但想到他要上战场,总归还是有些担心,而且他上前线谁来镇守鄞州?
至于拓跋珩这混球也要去,他的死活她才不在乎,只是这么大动静调走这么多兵马,前方是不是遇上了麻烦,不知道驸马现在可好。
驸马一直有给她写信,却从不提及战事,仙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胜券在握还是纯粹不想自己担心。
如皇兄期盼慕容钊大军与拓跋部终于要开战了。这一仗在所难免,如果拓跋部由此式微,皇兄只怕真会让自己改嫁。
可是最后哪一方胜出却不是她可以决定的,她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自己在乎的人不要受伤。
驸马……还有澹台羽……
日子一天天过去,过了最初那段担心的日子,仙蕙的心也平静了许多,毕竟刀锋不在眼前,再多的担心也于事无补,反而,仙蕙抚了抚肚子。
随着肚子一天天显怀,她也总算有了自己是孕妇的觉悟,对男人的渴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这一日,她悠闲的在院子里散步,青黛匆匆忙忙跑过来,“公主!”
“怎么了?”仙蕙望了过来,看她实在喘气不过来,让她别急,先休息会喘口气儿。
“青黛,这么冒冒失失地,小心别惊到公主。”到底也关心她,给了递了块帕子。
“谢谢兰馨姐!”擦了擦汗,喘了两口气,道:“公主,发生了大事,最新传来消息,严将军被关起来了!”
仙蕙大奇。
从前让青黛打探过,听说这严臻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熟读天下兵书典籍,足智多谋,便是魏王读兵书,遇到难题都要问他,而严臻俱能为之释疑,故深得魏王器重,这大敌当前,如此人才不重用反而将他关押,实非寻常。
“可知道严将军犯了何事?”
青黛摇头,“她们也不知道确切原因,还有啊,魏王他受了重伤!”
这确实不是一桩小事,“可有确切消息,他伤势如何?”
“据说是在战场上为慕容大军所伤,严重到危机性命,但她们这人说一套,那人说一套的,只怕也是瞎传,到底伤势如何也不知道。”
“驸马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听说。”
仙蕙只能安慰自己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至于那拓跋枭,仙蕙反倒觉得他就这么死了也是活该,上战场都要带着严嫣祸害她,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起严嫣,严臻关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和拓跋枭受伤有什么关联,不会是他下的手吧?
可在她印象中,这人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而且能忍,严嫣这些年被如此欺凌他都能忍下来,不至于在战场上做这等小人行径。
难道纯粹因为拓跋枭重伤,拓跋琰他们就擅自绑了严臻。毕竟他们老早就看严臻不顺眼。
可觉得也不对,再深的仇恨也不至于在对阵慕容钊的时候表露,再说也没有多深的仇恨,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不应该怪到严臻头上。
到底是什么事,闹得仙蕙心里总不安生。叫青黛时刻留意着,一有消息立刻禀报。
“公主!”青黛来禀告娄浔回了府来拜见。
“快请!”仙蕙连忙把书卷放下,请了娄浔进来为他赐座。
仙蕙听青黛之前打探的消息,知道娄浔的父亲娄成抵死不从,成了拓跋枭的刀下亡魂。再见娄浔,明显感觉他比之前落寞,不免安慰道:“你父亲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虽死犹荣。”
娄浔感激不尽:“父亲一身本领却无人赏识,直到遇见平王,便誓死效忠,他说到做到了。”
虽是父子,娄浔的性格与其父娄成却不尽相同,心中都有大志,希望闯荡一番事业,但娄浔更有心投奔明主。他一直清楚平王虽然赏识了他父亲,但平王爱名利,自高自大,却又优柔寡断,绝非明主。
被拓跋玹所俘后,心里一早就暗存了投靠之心,只是父亲实在太固执,他尽了一切所能,最终还是亲眼见他惨死,无力回天。
此番拓跋琰押送严臻回鄞州,便主动请辞,回来保护公主。
仙蕙正好想探听严臻消息,不免问起他的情况。
娄浔答道:“燕军散布消息,说严将军并非严氏血脉,而是慕容血脉。”
仙蕙想过无数种可能,也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万一是慕容钊的Yin谋?”要真是他兄弟,不带严臻离开,难道让他留在魏王府做jian细?就算真的让他做jian细,现在散布这种消息岂不是置他于死地。
再说严臻看上去也不像有那般城府,而且这严氏一族效忠于拓跋部,他母亲又怎么接触到慕容钊父亲?总不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