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告:「师
娘!弟子实不知日间已然玷辱师娘清白之躯,惹得师娘如此大怒,师娘切勿哀伤
,弟子愿一死全师娘之名」
言罢抽出佩剑就往脖颈中刎去。
岳夫人初见令狐冲吃了一惊。
她留书做别,只想死前使令狐冲知其舍弃贞洁保全其性命,华山派岳家并非
全是无情无义之人。
忽见他竟然寻了过来,总归日间与他有过夫妻之事,又已留书告知实情,乍
见之下已然羞的无颜相见。
但见他说着说着竟然拔剑自刎,情急之下一脚将他手中长剑踢飞,觉得他用
力甚勐,自刎不是作伪。
不由得跺脚道:「冲儿,你……你这又是何苦!」
令狐冲长剑出手,一下抱着师娘修长的大腿放声大哭。
既哭自己半生命苦,好容易可以昂首挺胸傲视武林,又得红颜知己本是幸事
,却不料出此逆事,不仅自己落个乱伦淫贼之名,更是让自己又敬又爱的师娘为
自己失去贞洁而欲自寻短见。
他虽洒脱,但遇见如此逆事却毫无办法。
只想自刎以谢师娘。
见令狐冲哭的真切,宁中则杏眼中留下珠泪,片刻言道,:「冲儿,此乃天
意,你师父虽然倒行逆施,但一来我夫妻自来恩爱,二来,你我名为师徒,情乃
母子。此事虽是奸人陷害,可毕竟有伤人伦。你前程远大,师娘世间除你之外再
无亲人,已无牵挂,故此留书诀别,让你知道华山并非人人薄情师娘自有爱你之
心。此事既出,师娘实在无颜面再活世间,你就让师娘去吧。我去之后,你和任
大小姐一定要白头到老……想来也是冤孽,你和珊儿之情让你委屈万分,她已
身故,老天让我这做母亲的以身相报。但愿我死后你心中常常念起珊儿和我,我
们母子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说罢岳夫人抽腿转身一跃,在令狐冲面前跳下了悬崖。
令狐冲一见师娘跳崖,脑中一片空白,大叫一声师娘,跟着一跃也是跳了下
去。
山崖虽险却不甚高,崖下就是令狐冲久居那处深潭。
两人一前一后扑通扑通双双坠入潭底,那潭水深,底下却又无巨石硬物,两
人虽然直坠潭下竟然毫发无损。
只是岳夫人久居华山,不通水性。
潭水一灌已然半晕。
令狐冲和盈盈曾在溪水边独居多日早就练就一身好水性,向前游了几下,抓
住岳夫人的手,向上用力一托,两人的头就露出了水面。
岳夫人咳嗽几声,呕出几口潭水。
飘飘然,,崖上潭底,鬼门关转了一圈,见自己被令狐冲架着浮在潭中,月
光下见爱徒为自己舍身跳崖,再一想自己心中无数委屈,心绪再不能平复,哇的
一声扑在令狐冲怀里哭了出来。
边哭边用粉拳用力捶打令狐冲宽实的胸膛不停的叫道:「你这冤家!你这冤
家!叫我今后可怎么做人啊!」
令狐冲不敢反抗,一边任由师娘捶打,一边缓缓架着师娘游到岸边。
待两人上了岸,岳夫人吐净潭水已经不再哭泣,只是低头又不再言语。
令狐冲再次跪倒在师娘面前言道:「师娘,这次天不叫我们死。但弟子心中
愧疚,待师娘气消了,弟子自当自刎。」
宁中则低吟人片刻,她自生至死这一次,多少心结已然解开。
反而心下清明一片乃言:「罢了,罢了!冲儿,你我师徒也算死了一次了。
什么前尘过往,就由他去吧!今后师娘再不言死,你也不可再寻短见!」
令狐冲心下虽仍绰绰不安,但见师娘神态安详,已无不似方才那样极端,倒
也宽了宽心,站起身来。
他见自己与师娘全身湿淋淋的甚是狼狈,夜风一吹,两人都是微微发抖。
环目四周,不远处一片野草柳树下有个山洞,便领着师娘前往避寒。
山洞不大,三丈方圆,深不过两丈,二人勉强栖身。
令狐冲翻出随身所带火绒,所幸层层油纸包着,虽然全身湿透,但火绒尚能
打火。
便又捡些枯枝又在洞口内生了个火堆。
他见师娘娇躯瑟瑟发抖,知她一日没吃饭食,此刻周身全湿经不住夜风吹拂。
乃道:「师妹墓旁弟子还有烤熟的青蛙,我去取来,师娘您把湿衣脱了在火
上烤烤。否则冰寒入体非病了不可。」
言罢不待岳夫人答言转身离了山洞,独自去取烤蛙和随身包裹。
岳夫人湿衣在身,虽有篝火,却也冷的打战。
见弟子如此贴心,料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