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颇受达官贵族们的追捧,况自从多了中医美容护理,那些贵族男子更是找到了销金窟保养自己。
从离开柳家到现在已有了月余,秦静只是瞒着江成浩出去挣着外快,做起了上门的美容医生,毕竟确实有些男子不愿意承认自己年华老去,最起码不愿意让别人瞅见自己借药草对抗年华。
拿到京城柳家的邀请帖的时候,秦静自然多长了心思,这柳如眉本家的人究竟是敌是友的确让人难以分清。且不说他们对于自己的态度,就单单那天夜里他们对柳如眉做的事,怎么让柳如眉受的惊吓都已经成谜。
她去还柳如眉钱的时候,只是交给守门侍卫便走了,并非她谢意不深,而是她无法回应他的柔情。她那时还不知道,那个言笑晏晏的清纯男子,已成过往。
瞒下了江成浩自己收到柳家本家邀请函的事,省得他多心自己想去跟柳家提亲。
酒店开业满一月,江成浩邀她去吃饭。也不知是否因着这里男客居多,他总是在她提出去他们共同的产业中吃饭时脸色瞬间垮掉。秦静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却Jing心打扮了一番。江成浩却也穿上了在栖凰的男子中大为流行的衣服,虽然并非人人穿上总是那么好看,但好在他气场还可以。然在这种美好气氛下,店里迎来了第一批结伴的孕夫,江成浩在这些生物的冲击下仓皇离去。
酒店开业满两月,江成浩终于把秦静从相见如陌的黑名单里拉出来,但从此二人不同屋。
酒店开业第三月,秦静悄无声息地在江成浩去检查管理酒店时消失在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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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静本以为柳如眉是柳府的庶子,自然不受宠,可如此理解,那柳小公子又何必再生事陷害于他。直到入了柳府,这事才有了解释。
“秦小姐请坐。”正堂左方太师椅上,柳老夫人垂足临危正坐,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位屡请不来的客人。
秦静有礼点头,看得出来这家世和地位气派、庄重。
房内正中依墙摆着翘头案。墙上挂了大幅字画,看来是出自名家之手,落款却是单个柳字。
条案上青花瓷瓶两对,中施插镜,表明这家主人对“晚年平静”的态度。
条案下摆的八仙桌居然有两米左右(正常气派人家应一米方)桌两边放太师椅,右侧椅子看样子是留给她的。
屋角立的两张海棠花几让秦静意识到秋季已经到了。
秦静大方地落座:“敢问老夫人召某何事?”
“秦小姐不必拘谨,老身只是听闻小姐与我家那懵稚小儿私交甚好不知小姐能否帮老身一个忙?”老太太仍旧是慈眉善目的样子,而且听语气她是很娇惯柳如眉的,又怎么会把他自己单列出去。
“夫人不知,我家那夫郎性情着实彪悍,还请老夫人不要太过为难秦某。”以为秦老夫人是要将柳如眉托给她,秦静只能把“夫管严”的形象立好,免得到时两两难看。
而柳夫人则豪爽地笑了,但随即略带忧虑地解释:“老身并非是想托付儿子,只是我那儿子想要离开柳府,我又太过宠溺他,便许他出了府独住。而今他仍旧不愿回来,而我却实在难以放他在外面为人设计。”
“您想让我去劝他回来?”秦静心下苦笑,两人说是交情深厚,相处时间却短的如同萍水相逢,说是无甚交情,却互相有过救命之恩
“我那儿子生性执拗,外柔内刚,素日不与谁来往。我多方打探,知道秦小姐去了以后竟可以与他相近,所以才请您帮我。”
“这夫人,我若能帮上,还希望您好好保护柳公子。”
“自然,这事就拜托秦小姐了。”柳老夫人说着推出一匣东西,便开口唤仆端茶。秦静自然知道古人待客时给客人端上来茶是看的,不熟络的访客面前主人端起茶碗是“看茶送客”之意。脸色有些不好看,按照晚辈的礼分点头抱拳便离开了,那一匣东西,莫管是金银还是财宝,她确实没兴趣。
而秦老夫人却在她面无表情甚至有些Yin沉的脸色露出来的时候,目光变得柔和——这女子确实并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