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重物落地的声音由上至下,白猫立即闪到萧景的房门口,一脚踹开两扇白漆木门,房内凌乱,裹了睡袍的女人趴在墙边如野兽般痛苦呻yin,头发遮脸,看不见神情。
萧景若无其事地站在床边,正整整睡袍,戏谑地看着白猫,“你反应很快啊。”
“出什么事了?”白猫仍站在门口。
“没事,不过一个ji女以为自己也能当杀手。”萧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解决掉。”
白猫望着他下楼的背影,再看地上的女人,她仰起头,乱发遮住的脸庞叫人看不清,但狼狈显而易见,唇角的血流了半个下巴。
女人满目戾气,她听到萧景对她的羞辱,那么理所当然就将她所受过的磨炼都不当一回事,简直欺人太甚。她瞪着门口的少年,艰难地爬起来,站起来,又靠在墙上喘气,就是这个时候,她眨了一下眼,额头像被用力弹了一下,她瞪大眼睛,就再也不用眨了,身子又重重地倒下。
“我帮你杀人了。”
下楼,白猫看见萧景站在壁炉旁,壁炉里已燃起火来,他忽然想起那张纸。
萧景回头,冲他笑,“你想我欠你人情吗?这都过去两分钟了,你杀一个ji女要这么久?”
白猫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保加利亚语的脏话,萧景走到酒柜旁,“你说什么?”
他不会保加利亚语吧,白猫忐忑地想着,他应该不会,而且罗伯特·卡纳瓦罗的人也该知道,所以才会在纸上写保加利亚文。
“没什么。”白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动手,让他穿着睡袍死。
“你什么时候要开始找苍璆?”
萧景喝着酒,目光一凝,眼里清亮如水,却深不可测。
这贪心的小子,大概还是想一箭双雕,立个大功。
“你急什么?每天这么爽快地玩,会比找人差?”]
“那是你爽快。”
萧景才想起来,这小子还不近女色,每晚都早早地躲进房里去,跟乖小孩似的。他在沙发上坐下,长腿抬起搁在桌上。
“你想爽快吗?”
“不想。”白猫别开脸。
“虚伪,小小年纪就这么虚伪,跟你的主人真是一丘之貉。”
“你说什么?”白猫背后一凉,难道他懂保加利亚语?
“我说,你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等你尝过了,你就虚伪不起来了。”萧景抿着酒水,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快要崩裂的少年,他能看见他正在犹豫,是要动手还是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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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却冷哼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像要给自己扳回一局般讽刺道:“那么丑的女人也就你看得上。”事实上那女人丑不丑他不知道,但就那副狼狈的模样来看,是挺丑的,还可怜,刚从男人床上下来,就被毫不留情地赐死了。
男女情事,白猫是懂的。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隔壁就是一群和他一样的女孩,她们也被训练成杀手。尼克曾经不屑地跟他说过,她们不算杀手,就是会杀人的ji女而已。鄙夷的话和萧景说的话如出一辙。白猫知道尼克看不起那些女孩,事实上整个基地除了他没一个人看得起那些女孩。她们是ji女,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是,去年,尼克和其中一个名叫柳德米拉的女孩认识了,两个人在森林里搭个帐篷就热火朝天地干起来。白猫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得帮好朋友放风。事情过后,尼克说她sao得很。白猫不知道这是什么评价,褒义还是贬义,但见尼克春光满面的得意神情,他就觉得尼克开心就好,他也很开心。于是,他们约会,他就放风。
萧景一挑眉,讶异又赞赏地看着他,“小子,你的眼光很高嘛,得什么样的女人你才觉得不丑,看得上?”
“不关你的事。”
其实不管他看得上谁,女孩们都看不上他。隔壁的女孩们都一致觉得他没长大,还小,有的甚至说他像个娘娘腔,恐怕对着女人的裸体,也硬不起来。
“怎么会呢?你跟我说说,我好给你找来啊。”
“你还没打算要找苍璆?”
“天!”萧景抓过一个抱枕翻了个白眼。
“你保证过我能见到云棠的事呢?”
萧景愣了,“我什么时候保证过?”
白猫捏起拳头,萧景岔开话题说:“你猜那女人什么来历?”
白猫神情一怔,眸光警觉起来,莫名心虚。
罗伯特·卡纳瓦罗能让人送来命令,也很有可能送来一个女人。
“猜不出?呵,我告诉你吧,她很可能是死亡联盟的人,她既然来了这里,说不定我们已经被云棠注意上了,所以,我们再多等几天,守株待兔,云棠迟早会出现的,嗯?”
萧景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白猫勉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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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天。这两天,萧景没有吃喝玩乐,白猫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的房间不让他进,出门也不让他跟。直到晚上,萧景外出回来,一进门便叫白猫趴下,伴随着突击步枪如冰雹砸铁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