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痕迹,回去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说到后面,他越发的理直气壮,挺直了脊背。宋元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强硬的扯过他手臂:玫瑰花刺划得很深,绝大部分伤口都是连皮带rou的被撕去一块,上面潦草的淋了药水,混着半凝固的血迹,看上去十分可怖。
宋元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为何,她本来身上没有伤口,但是看着陆明清手臂上的累累伤痕,宋元居然也感觉自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她按着陆明清的肩膀,皱眉道:“你坐着,我去底下拿纱布和消□□水上来。”
说着宋元就要起来,陆明清连忙拉住她的手腕!
陆明清:“等等——”
宋元停下步子,感觉自己手腕上被陆明清触到的地方,一片灼热。一时间她有点分不清,到底是陆明清的手心温度太高,还是自己的手腕温度太低。
宋元垂眸,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热,道:“怎么了?”
陆明清松开手,干咳一声,说:“楼下人多眼杂,你留在这里就好了。我的伤不碍事,来说说昨天看到的东西吧,玻璃罐里面的那个女人是谁?”
宋元皱眉扫了眼他的胳膊,但也没有坚持,在他对面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说:“是魏玲——至少脸是魏玲。我要再联系魏满满一趟,你应该知道林笙在哪吧?”
听到“林笙”二字,陆明清微微皱眉,说:“林笙是嘲风安排的,要找林笙,还是要去问嘲风才能知道。我等会中午要回去报道,到时候可以帮你问问林笙被安排去哪了。林笙能帮我们联系到魏满满吗?”关于魏满满的事情,宋元从来没有瞒过他,陆明清也知道她和魏满满私底下的交易。
“林笙不可以,但是监视她的人可以。”宋元眯起眼,嘴角微翘,笑容里带点狡猾的小得意;这点得意一闪而过,落在陆明清眼里,却挠得他心痒痒——他忍不住往宋元面前凑了凑,看见她近在咫尺的卷翘睫毛,和浅色的清澈眼眸。
宋元眨了眨眼,陆明清瞬间便有一种,脸颊被她的眼睫毛扫过的错觉,他下意识的也跟着眨了眨眼。宋元不明所以,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记得自己早上出门前还是洗了脸的。
陆明清干咳一声,抬手在她额角捻了一把:“这边,头发落下来了。”说着,他捻起一撮碎发,别到宋元耳后。他微微低着头,宋元恰好可以看见他泛红的耳尖。
这本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以前陆明清也没少帮她拢过头发,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宋元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好像某种一直压抑的感情,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破土而出,舒展出枝叶。
她连忙低下头,自己拢了拢耳边碎发,干咳一声道:“谢谢——你......你快点回去报道吧,我也要回去了。书房刚刚被人进过,我又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宋念琛该怀疑我了。”
陆明清点头站起来,他个子高,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站着,就让人格外的有压迫感。宋元收敛了自己心底那点隐秘的情绪,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里。陆明清见状,问:“这是什么?”
宋元:“昨晚上弄脏的衣服,我烧干净了,还留下一点灰。我先出去了,你...你自己小心。”说完她拉开房门,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陆明清目送她出去,耳尖那点浅粉也消散干净。他瞥了眼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团的纸张,手摸了摸自己口袋里被折皱的那张报告单。那是一张遗传病史的报告单,曾经被高层束之高阁的重要机密;昨天晚上,宋元只顾着看密室里的少女,而他却从宋念琛的书房里拿走了张报告单。
宋元以为宋念琛震怒是因为有人窥见了密室里的人,而陆明清却很清楚——宋念琛的震怒,是因为这张报告单。
这是一张,魏家遗传病史的报告单。
五指合拢捏紧了单薄的纸张,陆明清垂下眼眸。外面初升的晨光越过窗户框架,落在他漂亮的侧脸上,勾出一层浅浅的金色光芒。这是深秋的太阳,灿烂的,带着微微的凉,和他离开帝都时灼热的太阳有着天壤之别。
陆明清想起宋元第一次离开帝都的那天,也是这样好的天气,深秋季节,路边的万年青郁郁葱葱,倔强的一点也不肯落叶。宋元和他并肩走过冷清的街头,那会她还是短发,眉眼里都透出讨喜的笑意。
他把宋元送到机场门口,宋元对他挥了挥手,说:“别送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进机场——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决绝又坚定。
宋元.......
他把这个名字按在舌尖,百转千回,最终依旧是没有叫出声来。
宋元和陆明清分开之后回到宋家,宋家依旧是一派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晚上才被贼光临过的模样。宋元也不和宋念琛打招呼,直接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等她睡醒过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窗外一片漆黑。
宋元睡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两眼发直,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宋言皎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