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清的吻来得极快,她的嘤咛还没有完,他的唇舌就已经长驱直入,勾住她的。
久违的香甜气息,让他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只想忘我地尽情狂欢。他一面逗弄她的唇舌,又一面将人用力揽进怀里,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体内,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他的攻势越来越强,先是唇舌极富技巧地啃噬着她的唇舌,接着手也不断游移在她敏感的腰腹处。唇舌移到她脖颈处时,乔以清毫不意外地听到从她嘴里溢出的几声娇媚□□。
“想没想我?”乔以清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低头轻嗅她身上温软清新的味道,只觉得安心,这几日的所有疲惫仿佛也在一刹那间全部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困……
☆、回忆
宋清瑜靠坐在他怀里,两人一同窝在沙发上,都不开口,只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外面鸟雀的吱喳声,倒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良久,还是宋清瑜忍不住拿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来啊?”
语带不解甚至还隐隐有些委屈,从她来医院见到他,到现在两个人统共也没说到十句话。虽然还是很亲密,可是她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不豫。
“没有。”乔以清仍旧如从前那般清清冷冷但又温和地笑了笑,说罢还将她往怀里揽得更紧了几分。
可声音里的孤寂却是遮不住的。
望着他这副模样,宋清瑜倒越发固执起来,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我要回去,我知道你不愿见我。”
她很少示弱,一贯都是不卑不亢中带着些自矜与骄傲,从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哪怕是最亲密的人,她也从不肯叫人替她担心。
所以这娇软又略略夹着几分埋怨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时,乔以清一时倒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明知不是。”他轻轻叹了口气,似在思考到底怎么说才最好,好一会儿,才看着那双带了些幽怨的眸,缓缓开口,“清瑜,我理不好同他的关系,暂时不希望你夹到中间去。”
这是个非常蹩脚的借口,很明显宋清瑜也这样觉得,但她还是很体贴地没有再开口,只是目光飘的有些远。
“以清哥,如果我曾经说过什么让你难受的话,我可不可以收回?”
她突然来了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可是她知道乔以清懂得她的意思,但她没等他的回答,反而自顾自又说了一句。
“其实也许我们都没有做错,只是恰恰很巧都走不出从前那道坎儿罢了。”
宋清瑜走不出父亲婚内出轨,抛弃她和宋佩母女的坎儿。
而乔以清则走不出乔昌平没能叫他母亲见上丈夫最后一面,含恨而去的坎儿。
这份走不出去的的怨恨在幼年便已经生根发芽,早已长成一颗畸形的大树,可偏偏一旦摧毁,就要伤及根本,于是只能任由其一日复一日的折磨自身。
可从前宋清瑜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同他是一类人,只片面地看到了他对乔昌平的冷漠无情,丝毫没有意识到对待自己的父亲,她同他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所以,她曾出言讥讽顶撞过他不孝又惺惺作态。
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乔以清都快要记不得了,但也知道这是他们之间一个不容忘却的阻碍。
“清瑜,我试过原谅他的,可是太难了。”
这些话乔以清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今天第一次说出口,只觉得为何竟是这么酸涩,那么悲苦。
宋清瑜坐起来很是体贴地抱住他,就像他曾哄她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乔以清自诩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自成年以来或是说自八岁那年母亲去世之后,他再也没对谁说过这样掏心窝的话,也没谁用这样青涩但温暖的方式哄他了。一时他也不知是心花怒放还是依旧凝在旧事中不可自拔,仿佛是冰火两重天。
他所有的感悟与体会,宋清瑜都有过,但她知道他承受的只会比自己更多。
乔昌平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认识了同校美术系的系花方秋娴。系花有倾城之貌,性格更是宛如柔水,一来二去几番相处下来,便是长久以来都沉迷学业不可自拔的乔昌平亦是动了心,而系花亦是同样心陷于那个高大儒雅且又笑意暖人的青年。
既是郎有情妾有意,接下来的一切便似水到渠成一般了,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大学刚毕业,便喜结良缘,没两年乔以清也跟着出生了。
原本这一家三口生活的好不快活,乔昌平虽是医生,工作繁忙,但对妻儿却没得说,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乔医生是个爱妻如命的。在家对妻子体贴入微,爱若珍宝不说,在外也从不沾花惹草,面对诸多诱惑一向洁身自好。而乔家的小儿子更是小小年纪,便聪慧异常,一看便绝非俗子。
可大概是前半途太过顺遂的缘故,不幸降临的也很快。这段婚姻步入第九个年头时,方秋娴突然被查出尿毒症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