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权势熏天如李阅也赶不走她。
这一次,宋清瑜同样感谢她的温柔与公平。
终于有了借口从乔家出来,宋清瑜回到家开始收拾衣服,也不知道会在那边待多久,但好在在那边有个小公寓,东西也还算齐全。
宋佩没一会儿也从乔家回来了,静静看着女儿收拾行李箱,她的清瑜确实是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不再是那个一脸稚气的小姑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放心,总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妥帖的人替她照顾好保护好她的清瑜。
“您怎么回来这么快?”宋清瑜边收衣服边问道。
“真的是明天就要走,怎么这么急?你们公司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宋佩的语气带了些斥责,背后更多的是不舍。
宋清瑜笑了笑,“回来好几天了,再不开工我要去喝西北风了,还有阿容。”
说到阿容,也不知道她这几天怎么样,微信里倒是说一切都好,但还是有点担心。
“你呀!”宋佩边说着,又一边把她赶到一旁去,自己帮她收拾了起来。
“妈,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干这一行,但是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这样的话,第一次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脱口而出了,曾经她告诉母亲要放弃舞蹈进娱乐圈的时候,都没对母亲这样讲过。
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被驱逐出这个圈子了吧,以后也没有机会说这样的话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让母亲失望了,她还是不够优秀。
临时订的票,宋清瑜下午就飞上海。她独自提着拉杆箱,大大方方走在过道里,像每一个行走在此的旅人,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是演员。
阿容应该还在自己家里,车也在她那里,如此一来只能选择自己打车回公寓。也许是晚高峰的缘故也许是雨天的缘故,车流行进得很慢,好不容易到了小区天已经黑透了。
和保安大叔打过招呼,宋清瑜拉着行李箱在雨中走得很慢,打开公寓门却被里面的灯光给吓到,原本以为还在家的阿容,正在厨房做饭。
阿容有一瞬的迟疑,下一秒已经喊出了:清瑜姐。
阿容的手艺很好,起码比她好,她们在上海的时候,多数都是自己做。
阿容又加了些菜,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收拾好厨房后,阿容照旧要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喊住。
“阿容,你过来坐,”宋清瑜斟酌了又斟酌不知该怎么开口问,这是她的家事,按理自己不该插手,可若不插手又怎么会是今天这局面,“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清瑜尽量缓和了语气,希望做出一副要与她闲聊的姿态,可是向来不问这些,乍一问,怪异感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阿容的眼里包裹着浓浓的忧郁,整个人也看起来憔悴极了,“昨天。”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与厌倦。
宋清瑜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瘦弱的身子不一会儿就开始抽动,哭泣声很低,但是宋清瑜还是听见了。
“清瑜姐,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回去了,您可千万不要嫌弃我。”阿容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沙哑起来,又绝望至极,令人很难不心疼这样一个坚韧又懂事的姑娘。
宋清瑜没有说话,只是拍她的背,又递了纸巾。她愿意一直收留阿容,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彻底脱离原生家庭。
上海的夜风好像比家里更急劲些,窗户被风吹的小幅震动起来,宋清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从小到大管过的屈指可数,可一管就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
阿容来自苏南,是在g市拍戏遇到的,那时的阿容正处在大学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她学历尚可,长相也尚可,可是浑身透出的老气与呆气却让用人单位敬而远之。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知道宋清瑜所在的艺人公司要招大量艺人助理,她来报名了,可是毫无疑问的,还是没有人选她,宋清瑜是最后一个选人的,剩下的没几个,她没注意过其他人的眼神,只记得阿容眼里的绝望与哀求。
那样的眼神,她曾在自己身上见过,虽然具体情况不同,可是宋清瑜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鬼使神差的或是说善心发作,她选了阿容。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小姑娘为何一身老气与绝望。
阿容来自一个苏南小镇,家庭经济条件并不好,但这并没有什么,要命的是她爸爸,吃喝嫖赌样样Jing通,对妻子儿女更是动辄打骂。阿容不喜欢说这些,但宋清瑜仍记得她曾说过无数次的深夜里,曾想杀掉熟睡中的父亲。
宋清瑜不知道是怎样的绝望与无奈,会让一个平时善良乖巧的女孩想要杀掉自己父亲。她也不想知道,那样的经历太痛苦,谁都没有权利去逼阿容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天就要放假了
☆、不战而胜
天亮得越来越早,宋清瑜近来睡眠还是不太好,很早就被小区里的各种熙攘声吵醒,她干脆起床准备去赴八点之约。
小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