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少的缘故。
这样的穿着让乔以清一下子年轻了很多,或者说软和了许多,平素他穿西服,虽然也很有魅力,但是却过于严肃,这样的他,好像又是从前那个他了。虽严肃板正,但也有柔和之意。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你瞧谁来了?”宋佩看着愣在门口的女儿,含着笑说。
宋清瑜的脑子有那么一刻是空白的,旋即又被宋佩的话拉回来。她换好鞋子,晕吞吞往里走,乔以清和宋佩都好似百无聊赖看着她。
“以清哥。”当着宋佩的面,她实在没胆子再喊乔总,但这一声终究还是不甘不愿的,所以听在宋佩耳中声若蚊蝇。
“越长越回去了,叫个人声音都这么小,没礼貌。”虽然是斥责女儿的话,但是仍然充满了浓浓的爱意与包容。
“这样挺好。”乔以清的声音也不大,宋清瑜却感觉到了一丝纵容,令她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他们三个都不是话多的人,相处起来应该很是无话可说才对,可乔以清偏偏和宋佩聊得很开怀。
经济、政治、天气……他们都谈,一个是学者,一个是年少有为的企业家,他们都见识广阔,知识渊博,确实应该会聊得很开心,但宋清瑜不是这样一类人,她从来就不够优秀。
不够优秀这个事实,她早就知道,也早就看淡,却不知为何,这一刻竟然有一点点羡慕母亲,虽然她自己都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一丝浅浅的羡意。
临近九点,乔以清提出告辞,宋佩略有些不舍,但还是让宋清瑜送他下楼。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宋阿姨,有时间我再来看您。”他彬彬有礼地告别,但是眼睛却依然装作不经意往宋清瑜看了两下。
“让她送送你吧。”宋佩一再坚持着,宋清瑜站在一旁不说话,低头看脚尖,母亲却轻轻推了她一下。
借着昏黄的灯光,宋清瑜又下楼了,她走在乔以清身后,他步伐不快,但稳健。
单元楼门口,夜风袭来,不远处有晚练归来的人,也有拿着公文包才下课回来的老师,在这熟悉多年的场景下宋清瑜送他到车旁,不知说什么。
“你开车小心,到家给我发个微信吧。”思来想去,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我出现在你家。”乔以清站在车门处,欲开不开的样子。
“没有,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宋清瑜闷闷地回答,在他面前,她总是做不到如对别人一样,假装盛气凌人。她怎么都做不到比他更傲气更淡然。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乔以清很有耐心逐层逐层地问,抽丝剥茧。
“我妈很少和别人这么聊得来。”宋清瑜却开始惜字如金,半点不谈自己,用宋佩做了幌子。
乔以清低低笑了两声,旋即仍然是一脸平静,打开车门,朝她挥了挥手。
宋清瑜却在他发动引擎之前立马后退了几步,乔以清本有些疑惑,可想到上次在n市她下榻的酒店门口对她做的事,才知道她为何要躲。可那时却是因被她事事要与他算清气着了,今天却是没有的。
回到家,宋佩刚从卧室出来,看样子准备洗澡去了,看了看还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宋清瑜,皱了皱眉,但开口问的还是乔以清,“送走了?”
宋清瑜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以清这孩子是个好的,谁以后要是嫁给他,就真是有福气。”这样的话,宋佩头一次说。
她不是那种轻易夸人的,但对乔家两兄弟是个例外,从小到大,宋清瑜听了太多次。当然他们两兄弟确实一直是大家嘴里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向来也是自己家孩子的眼中钉rou中刺,宋清瑜虽没那么夸张,但她确实在有一段时间很反感听到那些话。
可是夸归夸,宋佩从来没说过谁以后嫁给他就是有福气。这让宋清瑜开始有一点点好奇,心好像有一块突然踏实下来,但又好像涩起来,她也说不好。
“您之前不是说嫁人不能嫁那种太帅,经济条件又好的吗?”宋清瑜选择了一个委婉的问法,她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寡淡的白开水此刻好像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正如她的心理活动。
“以清是个例外,这些都是看人的。”宋佩看了看女儿,不自觉叹了口气。
“您叹什么气?”宋清瑜问她妈,她知道母亲可能隐隐知道一些什么,可是感情的事情,最先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然后才可能到谈婚论嫁,也只有到了这时候,父母才有权利发表意见。而在这之前谁也不能强迫任何一个人,必须去喜欢另一个原本不喜欢的人,哪怕那个人再好。
“你还是看不透。”宋佩留下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进了浴室,独留宋清瑜坐在沙发上。
宋清瑜不禁想也许母亲是对的,这么多年她可能确实是看不透,或者是假装看不透。假装看不出来乔以清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假装看不出来他的不肯放弃,她在假装期待着他有一天终究会爱上另一个人,可是这也只是假装而已。她根本不敢想,如果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