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恩赶紧拍抚他的背,“我的宝贝,我们别这样了,忘了好吗,忘了那天的事情。和以前一样,我们重新和以前一样,好不好!你说什麽,我都应你,你不要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黎素咳得撕心裂肺,捂着胸口,吸了好一阵气,才能够发出一点声音来,哑哑的,很是虚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不是吗?”
黎长恩伸手抱住他的背,“为什麽回不去,忘了那天的事情就行。”
“不行!”黎素听他这样说,突然大声吼道,吼完就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黎长恩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总算让他止住咳嗽,又拿了水杯,倒了热水让他喝。
黎素喝了水,就又把目光放到窗外去,整个人痴痴的,让黎长恩不知道要如何对他才行,要怎麽爱他才好。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比黎素更重,包括他自己,但是,却终究,时间和错误要将一切带走麽。
去了医院,黎素在病房里输ye,黎长恩让人送鱼腥草瘦rou粥来,黎素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他就坐在病床边,轻柔地抚摸黎素被扎针的那只手,让黎素可以好受一点。
等粥送来了,黎长恩就轻声把黎素唤醒,“素素,起来喝点粥,这样你身体好点,病才会好得快。”
黎素睁开眼睛来看他,想说不想吃,但是看到黎长恩那充满忧虑的脸,不由心里酸楚难过到不行,眼眶瞬间又shi润了,由着黎长恩将他扶了起来。
黎长恩尝了尝粥的热度,又吹得冷了一些再喂给黎素,黎素一勺一勺地吃,因为咽喉难受,根本尝不出粥的味道,但是,他还是全都吞下去了,他看着黎长恩的脸,那张脸上,全是对他的关怀,刚才,他略微细茧的指腹轻柔地抚着他手背的感觉,似乎浸入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的骨子里,他的灵魂里,他的父亲啊,他不知道,他有多爱他,多麽离不开他!
黎素吃完了一碗粥,黎长恩便也不喂了,又问,“要喝点水吗?”
黎素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黎长恩又不知去哪里拿了一个热水袋来,放在黎素输ye的手下,将他另一只手放在被子里盖好,又问,“有没有觉得冷,脚冷吗?”
黎素摇头,又哑着声音低声说,“爸爸,你别忙了,你也休息一阵吧。”
黎长恩的手摸了摸黎素的额头,说,“只是看着你而已,哪里有忙。”
黎素一直鼻子酸酸的,他的父亲,给予了他所有的爱,也承载着他的所有的爱。
之後安维又给黎素打了电话来,黎素睡过去了,是黎长恩接了电话。
“叔叔,黎素有好些了吗?他咳了几天了,我就说吃药不管用,还是要打吊针才行,他根本不听我劝。”安维是在教室里打的电话,背景十分吵杂,黎长恩说,“正在输ye,慢慢就会好的。谢谢你关心他。”
安维道,“这不是应该的嘛。还有,叔叔,黎素同你说了吗?”
“什麽?”黎长恩问。
“就是我和他要去法国读书的事情。”安维道。
黎长恩愣了一下,“去法国?什麽时候?”
安维道,“大学的时候吧,不过现在就可以申请了,是唐老师先帮我们联系,然後寄我们的材料过去就行。”
安维又说了他们要去的学校和跟的导师,在那边会有人照料之类,便是想要打动黎长恩。
黎长恩听他说完,想了一想,又看了看睡过去的黎素,睡着的黎素乖巧得像个Jing致得不真实的洋娃娃。
他说,“素素他答应你了吗,素素愿意,我是不会反对的。”
安维道,“他说好,他愿意。前段时间他就答应了要去法国,居然这麽长时间都没和你说吗。还有,他的画得了XX的奖,这很有名,他有和叔叔你说吗……”
之後安维罗嗦了一大堆,直到上课了才挂了电话。
黎长恩听着,才明白,他其实知道的黎素的事情很少,黎素要出国,他不知道,黎素画画得了那麽多奖他不知道,黎素生病了,病成了这样,他被保姆打电话才知道……
黎长恩为黎素请了一天的病假,黎素输ye完,就带着他回了家,把黎素安排在床上,软软的床垫,厚厚的被子,黎素陷在里面,黎长恩说,“乖乖在家休息,已经向你班主任请了假,没关系的,病好些了再去学校。”
黎素默默地看着他,黎长恩又说,“乖,睡吧,有没有想吃什麽,我让梅姐做,或者就去买来。”
黎素摇了摇头,“不用了。”
黎素一觉睡到了天黑,房间里黑黑的,到处都是黑黑的。
他全身发软,坐起床来,开了灯出门,脚上拖鞋也没穿,一步步走出门又要下楼,黎长恩从楼下上来时正好看到他要倒下的样子,赶紧跑上来抱住他,把他抱回了床上去,摸了摸他的脚,压进被子里,说,“宝贝,要什麽,我来,你别起来。”
黎素道,“卫生间。”
黎长恩愣了一下,将他抱进了卫生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