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敏之授意。
他们这种资本家,和导演之间的联系实在太复杂。
任泽刚巧坐到她面前来,拿过她的手机,看了一下那封邮件:“确实挺急,你这几天还堆了那么多行程。”
“董艺让我不用管行程,跟着金占岐先去录节目。”尤溪端起粥就喝,结果才刚到嘴边就立马手足无措放下了碗,“呼,好烫!”
“刚盛的,傻不傻。”任泽见状,连忙倾身凑过去,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两边翻看了一下,“让我看下嘴巴是不是被烫到了。”
晨光里,尤溪被烫到的小嘴红嘟嘟的,刚刚她喝了一口水,还用舌头舔过,此刻晶莹剔透地泛着光,而一双眼睛耷拉下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轻轻碰到了一下滚烫的粥而已,但任泽这样一握着,就突然舍不得放开了,盯着她诱人的唇,情不自禁地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尤溪也被他突然专注的眼神搞得不自在起来了,伸手去扒拉他的手腕:“干什么。”
因为下巴被他捏着,脸上的rou也被挤在了一起,她的这句话说得含糊不清的。
“别动。”
然后,他缓缓凑近,轻轻地把自己薄凉的嘴唇盖到了她的唇上,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下嘴唇,甚至还轻轻吮吸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尤溪一下子把手背放在嘴唇上,耳朵都红了,骂道:“臭流氓!”
“一时没忍住。”任泽冲她抱歉地笑笑,然而眼神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抱歉。
“昨晚不是才……”尤溪回想起这几天,回来之后也就三四天而已,除了陈敏之出事那天他乖乖地让自己一个人睡的觉,其余的时候都要偷偷摸摸跑到自己房间来,把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
然后白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拿捏好自己当助理的角色定位,跟在她身边,替她打点一切……
任泽已经拿起勺子在她粥碗里搅动,给她弄凉,听到她这话,抬起头来说了一句:“一到你这里,怎么都不够。”
如果没有发生吴根生这件事情,自己应该是特别享受这段日子的,每天和任泽痴缠,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递着眼神,只是她现在心里总装着那件事情,都不是刻意在想,全是在工作生活中的零碎片段中,不自觉地就出现在脑海里面了。
就像她刚刚等着任泽做饭一样,脑子里想的还是陈敏之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就兴致怏怏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任泽,又垂下头去,似乎刚刚他并没有吻过自己,也并没有说过情话一样。
“她既然这样做,也是有她的道理的,”任泽一边说着,一边也不懈怠自己手上的动作,“不想你参与,把你送走是最好的办法。”
“我没想过要参与。”她反而把脸一扭,十分傲娇。
任泽抬起眼皮,轻轻笑了一声:“那你就别管那么多。”
尤溪被这句话惹怒了,气结,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自己拿着勺子搅,用的力气很大,金属的勺子在陶瓷碗底搅得哗啦哗啦地响,仿佛在替她发声,说自己生气了。
任泽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哄她,她在这件事上就是个任性又要面的小孩子。
他捧起自己面前的那个对比之下像盆的大碗,大口大口喝完粥,起身用力在尤溪头顶上摁了一下:“一会儿你还要去赶通告,吃快一点,我给董艺说了让她来接你,我去趟医院。”
“去干嘛?”尤溪白他一眼。
“去问问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任泽一边走一边脱着身上的家居服,紧实又匀称的背露出来,上面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他回头,看着餐桌上的尤溪,抬抬下巴,“想听吗?”
尤溪立马又把头别过去:“不听不看不知道。”
任泽笑着摇摇头,转身进了房间。
他那晚明确给她说过自己会管这个事情,但是从尤溪两次发现他见陈敏之的态度来看,这一次很明显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反驳他,甚至都不过问这件事情。要是换成第一次,她那个脾气上来了,这男朋友只怕都没得当。
所以,其实她也就是嘴硬而已,自己身边有个人帮忙她妈妈的事情,她或多或少也要放心一点。
这么一想,他那晚选择把陈敏之的话告诉她,不算一个多么差的决定。
……
任泽到医院的时候,陈敏之已经换回了自己干净的常服,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篮球场上正在打篮球的男孩子们,而他帮忙请的护工正在帮她整理衣物放进袋子里。
“来啦?”
他还没开口说话,甚至连门也还没敲,陈敏之已经先开口打了招呼,转过头来。
脸色红润了许多,未施粉黛,看起来倒是温婉了许多,没有平时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那种在家相夫教子,没事拉拉小提琴的富家夫人。
其实她本来长着一张贤妻的脸,只是命不好,嫁的两个老公都出事了。
任泽只这一时间的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