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头和林
泉竖中指,大喊着——
“林泉你给我等着!五一的时候你结婚,老子闹不死你的洞房!!”
林泉一副你来啊谁怕你的表情,挎着篮球笑的蔫坏。
曾东升真相帝在旁边说:“林子,你亏啊,他能闹你洞房,你这辈子都闹不着他的洞房。”
林泉更真相:“没事儿,他这辈子也就能闹我一次洞房,他和他家那位爷们,哼,老子这不天天在闹他们洞房吗?”
“……”可怜的曾东升瞬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玩挺开心啊,家都不回。”韩今宵丢给吴越一瓶北冰洋汽水,吴越就爱喝这个,童年的回忆。
吴越一边咕嘟咕嘟喝着汽水,一边说:“这不刚下班吗?请了俩小时假提早回来的呢我。在这儿逮着我还不好啊?回头你又开车上我家去接我,我老爷子老妈可都在呢,他们看到你气氛又要尴尬了不是。”
韩今宵乜了他一眼,吴越仰头喝的太急,有一些从嘴角流下来了,韩今宵抽张纸巾,凑过去给他擦了擦,边擦边问:“那你哥呢?”
“又跑去部队找乐子了,他就这癖好,你还没跟他掐够啊?上次你俩见面就差点把厨房给炸了,消停吧。”
风波平息之后,吴建国和朱红都持了默许的态度,不默许没有办法,吴越的心就和铁似的,为了韩今宵他几乎什么事情都已做过,老爷子更加夸张,老头子心狠硬劲,吴楚不把他当老爷子看,他也就从来没把吴楚当自己孙子看过。而对于韩今宵,他总觉得亏欠,心境平和之后,他简直就是把韩今宵当自己亲孙子,他们能怎么办?
吴楚呢?
吴楚自然是不愿意和韩今宵善罢甘休的,但他又忌惮韩今宵,又恨又忌惮又没办法,更何况韩今宵后来单独找他聊过一次——
吴楚冷冷和韩今宵说:“老子如果不想和你们握手言和呢?”
韩今宵也同样的冷淡:“那就别来找他的麻烦。”
吴楚怒道:“我就是要找他麻烦!”
韩今宵就冷笑了:“吴楚。你曾经有个机会的。”
吴楚:“……你什么意思?”
韩今宵淡淡地说:“你曾经有个机会,吴越对你没有提防,所以你才能在他的蔡里头下药,但是那一回,你为什么不把你弟弟交给黄储,而是把他锁在家里,自己假扮成他的样子,拍下那些照片?”
“……”吴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他蓦然站起来,丢一句,“老子就他妈高兴。”
随后踹门而出。
韩今宵没说话,其
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曾经对吴楚的威胁其实并无必要,吴楚不会真的拿吴越的性命来开玩笑,血管里流淌着的那些东西,即使看似被厌恶掩埋,但终究……总会留有一些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感情。
吴楚虽然纨绔成性,欺善怕恶,早些年更是成日在京城为非作歹,干出些强bao少女,撞死老人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事情,被废之后又是酒rou声色,与部队里太子党圈子里甚至社会上的男人们胡搞乱来,但他至少有一个很多人都不会有的习惯——他不会迁怒。
于是韩今宵想,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吴楚恨的是他,而不是吴越。
这样,最好。
暮色四合,天空沉沉地又挂上星星。韩今宵的车在良乡监狱门口停下,他们下了车。他们是来探监的。
探一个明天就要行刑的死刑犯。
探监室里一个男人坐着,即使穿着囚服,他的气势依然强悍不减,他的脸上有一大道刀疤,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从额头划过左眼眼尾,狰狞而诡谲。但他今天的神色很平静,甚至是有些高兴的。
韩今宵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冲着韩今宵咧嘴笑了,牙齿有些鬼气森森的白,但眼睛很亮也很友好:“来啦,老韩。”
“……来送送你。”韩今宵点了根烟,递过去。
男人也不用手接,大狼狗一般直接用嘴从韩今宵手上叼过去,含混的:“何必呢。”
韩今宵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老子猜你走之前,一定想抽两口好烟。”
那个人就涎笑,一口气把烟卷下去了大半,然后再慢慢呼出来。
缭绕的烟雾中,男人把深幽的目光微微偏转了,落到韩今宵身旁站着的吴越身上。他看着人的姿态很像是未经驯化的野狗在窥伺人类,三分好奇三分威胁剩下六分是刻骨的掂量。
最后男人眯起眼睛,刀疤也微微皱着,下了结论:“你相好的。”
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
韩今宵说:“吴越。”
男人点了点头,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手:“幸会,任马力。”
吴越伸出手,但任马力并不是像传统的握手一样,他只是把手指部分放在吴越掌心,像是犬类和人握爪的一种姿势。
吴越顿了两秒,确定那并未玩笑而是个人的习惯,然后他握住这个传奇毒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