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你好哇!”说完又自顾自地拉着边凌江的手撒娇:“阿江,我想吃冰淇淋,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边凌江纵容地揉了揉她头发:“你先等我一下,我给周总拿件东西,等会儿带你去吃。”又抱歉地让周夏稍等。
周夏只觉得心里难以言喻的不舒服,她淡漠地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下周入职的时候再带给我也是一样。”说完转身就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边凌江,温柔入骨,连语气都软得像水一样,让她很难受。
还说什么喜欢她?他以前可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真是个骗子!
她没有看见,自己转过身后,边凌江看她的眼神。
像是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隐忍、压抑、激烈、疯狂。
看她走远,梁若若才一脸求表扬的表情:“边凌江,快说!我演得好不好?戏Jing本Jing是不是就是我?”
边凌江瞟瞟她,泼冷水道:“演得太过了。”这丫头,一疯起来就收不住,也就顾一白能镇得住她。
梁若若依然洋洋得意:“切,你不懂,这叫‘猛药去疴,重典治乱’,你家女神那么漂亮,那么高贵冷艳,你不来招狠的,怎么把她的面具撕下来?”
边凌江面有忧色:“我担心药下太猛了,她彻底不理我怎么办?”
梁若若啧啧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深情这么患得患失的一面,啊啊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这么残忍!”
边凌江无语道:“有你家顾一白对你深情就够了,别闹。”
“那倒也是。”梁若若摇头晃脑,又旧事重提:“喂!边凌江!看在我这么帮你的份上,你真的不能去我家帮我演场戏吗?”
“不能。”边凌江认真地说道:“若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为了她克服艰难险阻,把她带到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承认她的身份,保护她,珍惜她,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梁若若捂住头,做头疼状:“哎呀!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子那脾气!他要是知道我出柜了,真的会打死我的!我不骗你!”
边凌江叹气,这就叫有情皆孽,无人不苦吧。
☆、心神纷乱
周夏回到办公室,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忘记开机了,她按了开机键,又怔了半天,伸手去解颈子上的项链。
解了许久都解不开,一股火蹿上心头,她用了十分的力道,把项链暴力性地扯下来,脖子上火辣辣的,留下一道红痕。
将项链放在垃圾桶上方,悬停了很久,到底还是没扔进去。
将之随手扔在最下方的抽屉里,她努力想把心浮气躁的心境平复下来,却发现很难。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结果吗?他彻底将她放下,两个人仿若多年老友,也像很熟悉的亲人,不黏腻,不疏远,永远不必担心背叛,是最稳固的关系。
可是,她却觉得生气,觉得嫉妒。
生气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孩不再事事以她为重,嫉妒那个花一样的女孩可以那么接近他,享受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
这不是自己自找的么?现在后悔又有什么意义?她内心五味杂陈,充满了对自己的唾弃和鄙视。
张笑笑敲门进来,问道:“夏姐,你觉得边凌江怎么样?合适不?”她看了看周夏不太好看的脸色,小心道:“不满意吗?我觉得他还不错啊,当然不只是长得好看这一个原因哈哈哈。”
周夏回过神来,面色淡淡的:“通知他下周过来入职吧。”整天看着张笑笑挺着颤巍巍的肚子来回晃,她自己都害怕,一时又找不到别的更合适的人,干脆让他来吧,过几个月再调到别的部门也是一样。
这晚,周夏做了一个梦。
梦见边凌江还是年少时的模样,双眸璀璨如星,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让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走近来对她伸出手:“姐,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拒绝,正思忖间,看见他收起了笑容,冷冷地道:“如你所愿。”然后转身就走。
她想要追上去,却发觉腿像灌了铅一样,完全抬不起来,想要出声喊他,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个女孩子远远迎上来,牵住了他的手,望了望她,挑衅地笑了笑,然后紧紧贴在了他怀中。
看着他们两个人渐渐远去,消失不见,周夏只觉如坠冰窟。
她惊喘一声醒了过来,在空调开得足足的房间里,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来,她懒待去拿,放任铃声响了许久断掉,然而紧接着,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拨了过来。
抓了几张纸巾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水,她才把手机拿过来,看见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皱着眉按了接听:“喂?哪位?”
对面松了口气,低沉的声音敲进她的耳膜:“怎么打了这么久都不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如果再不接,他就打算杀过来了。
周夏愣了愣:“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