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江凌的身上肌肤完好,根本没有一点伤痕,怎么光是听到这个声音就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了?!
“江凌……”顾擎封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幽暗的囚室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Yin森感,“把你之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江凌脸上一阵煞白,听到顾擎封的声音简直比刚才听到鞭子落地的声音还要害怕,她紧紧地咬着唇,唇上渗出了鲜血却仿若根本不知道一般。
“啪”的一声,皮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冲着江凌的位置直抽了过去,如一道凌厉的风一般,然后炸开在离她的脸仅一寸的位置。
那一瞬间,夏霏真的以为鞭子会直接甩在江凌的脸上,那个角度,那样的力道,根本就会皮开rou绽好吗?
她抿着唇,看着眼前的顾擎封,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会觉得他一身邪气了,这个男人甩鞭子的动作干净利落,嘴角甚至还噙着笑,却让人觉得背脊一凉,徒然生出了浓浓的畏惧感。
只差分毫,但是这样直冲着江凌的脸甩过去,就算没有打在脸上,也足以吓人了。
“不要……”江凌抬起头,视线茫茫然地看着顾擎封的方向,浑身颤抖地看着他手上的鞭子,声音低得好似蚊yin一般,“我说……我会说的……”
接下来,一室的寂静,只剩下她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
夏霏皱起眉,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越听到后面越觉得惊心。她原以为江越的目的只是为了整垮夏氏,以此来报复,可是没想到他最后的
计划居然是想让季婉琴给季婉歆陪葬。
和陆氏合作,收购夏氏的股票,以及策划之前那一系列的事情,只是为了这一最终的目的。
江越要的是温水煮青蛙,要季婉琴承受曾经季婉歆承受的一切,利用夏姌去打击她,利用她去偷竞标书,以此来整垮夏氏,要季婉琴和夏毅产生间隙,要她一点点沉浸在绝望中。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起绑架案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因为失去孩子,季婉琴痛苦了这么多年,本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没想到这之后却是承受更大的打击。
那么多年前就开始策划一切,不得不说,江越的心机简直深沉到了可怕的地步。
她抿着唇,说不上心头突然涌上的是什么情绪,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根本很难界定,季婉琴当年确实做错了,但是季婉歆的死却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而江越,策划了那么多年,害了那么多人,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季婉歆不可能因为他做任何的事情而复活。
“江凌,”她突然开口,嗓音低哑得连自己都惊了一下,“夏姌是江越的女儿吗?”
这才是她想不通的症结所在,如果江越那么爱季婉歆又怎么舍得他们的女儿从小流落孤儿院,就算当年他没找到夏姌,那现在呢?任那些网上的艳照肆意流传,以此来打击夏氏的股票,手段卑劣,致夏姌于何地?
江凌突然冷笑了一声,有所顾忌地看了顾擎封一眼,见他没动,才慢慢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子寒冰般的冷意和嘲讽,“夏姌,她算什么东西,她的存在不过是时刻在证明季婉歆不爱他,是她为别的男人生下的孽种,这样的存在,你以为她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她跟我一样,不过是江越用来讨好其他男人的工具罢了。只不过夏姌那个蠢货是以为自己在为母亲报仇,为了帮父亲实现这个愿望在努力,而我……”她眼神微微一暗,“我可不像夏姌那么蠢,我手上拿着他的很多罪证,我失踪了一天,他必定会着急。怎么,江越没找上你吗?”
夏姌居然不是江越的女儿,难怪……难怪他能这么狠。
夏霏轻轻笑了下,“他找上我又能怎么样,我可没有跟你接触过,报警的不是我,抓你的更不是我。”
顾擎封站在一旁,低眸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六点一刻了,他突然出声,语气淡漠,“该问的问完了吗,瀚要回来了,我们得上去了。”
夏霏跟剧组请了假,凌瀚原本就几乎都是跟她的对手戏,她不在,自然也就没几场戏要拍,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江凌,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原计划什么时候绑架季婉琴?”
江凌看她一眼,冷冷一笑,“江越知道我失踪,你觉得他还会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他可没那么蠢,现在就去了也不一定。破釜沉舟,也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六点半,凌瀚回到别墅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夏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凝重地看着顾擎封。那种眼神分明是有事发生,但是看到他进来的时候,眸中的那一丝复杂之色便瞬间掩去了。
“凌哥,你回来了?”夏霏浅笑着看他,素净的脸上早就恢复了一片平静之色。
凌翰神色微顿,只点了下头便迅速地侧目去看顾擎封。
“翰,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顾擎封原来慵慵懒懒地倚在沙发上,看到凌翰的瞬间就从沙发上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正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拍了回来。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