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起来,按压在头顶。
“没错,你就是我的新娘,沈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难道要我把自己的心剖开,捧出来给你看,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吗?沈颐,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只能是我们的。”
两行清泪从沈颐的眼中滑落,挺起了胸膛回应他,太子更疯狂了,狂野的动作恨不得想要把她撕碎,再一块一块地吞吃入腹中。
太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像以往无数次的梦中一样,沈颐在他身下变成了一个女人,婉转承欢,只是这次的感觉特别真实,真实得他永远也不愿醒来,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驰骋。
直到最后Jing疲力尽,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可还是固执地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太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可他从身体异样的感觉里,还是知道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他,他好像跟一个女人睡了?
女人?没错,是女人,哪怕喝醉了,可他还是能回味起当时的感觉,手底下的绵软,和接纳他时的妖娆,的确是一个女人无误。
可他真的以为那是沈颐啊,他以为他是在跟梦中的沈颐……
做梦吧,一定是的!
太子一骨碌爬起来,看了一眼狼藉得一塌糊涂的床,shi漉漉的床单,混合着血迹的斑斑痕迹,这一切都在显示着,他肯定是做了什么。
昨晚,昨晚他到底在做什么来着?
对,昨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他当然不会跟关凤琳洞房花烛,早就说好了的,仪式上的夫妻而已。
因为担心沈颐那傻小子会伤心,所以酒宴一结束,他假装回了洞房,然后连喜袍都来不及脱下,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可是在喜宴上喝得太多了,跑动中酒气上涌,他被酒气冲昏了头脑,后面再发生些什么,就再也不记得了。
不管记不记得,事情的确已经发生了,太子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毁灭证据,千万不能让沈颐知道了,虽然是酒后乱性,控制不住自己,但沈颐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了。
太子似乎是忘记了,这里是沈颐的地方,他昨晚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他是真的跟别的女子有了什么,沈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反正太子现在就像是一个鸵鸟一样,什么都不想面对,把脏乱不堪的床单一卷,塞进了怀中,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打算带出去毁尸灭迹。
才走出房门,就看见沈颐施施然地坐在桌旁喝茶,见他出来,淡淡地问了一句:“醒了?”
其实沈颐的内心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从今天早上她挣扎从太子的怀中逃出来的时候,她就开始紧张了,如果太子再质问起她女扮男装的事,她该怎么办呢?
这两年多里,她有无数次机会向太子坦白,可她还是苦心地隐瞒了下来,如果他责怪自己怎么办?又一次生气了不理自己怎么办?
哼,他敢,该做的不该做的事他都做过了,这时候再想来翻脸不认账那是不可能的!
她沈颐可是敢在太子生辰宴上告御状的人,她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她一定要淡定,要比他更镇定,要先发制人……
在等待太子醒来的时间里,她已经喝光了三壶茶水,想要去解手,又怕他突然醒来,自己走开了失了先机,只好死死忍着,终于等到了他出来。
太子心慌意乱,也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想着尽快出去把怀里的床单处理掉,低头“嗯!”了一声,匆匆地就想往外走。
沈颐瞥了他一眼:“慢着,怀里抱着什么呢?”
沈颐心中暗笑,没想到太子比她还怂,不过就是做了那种事嘛,她一个女的都还没怎么样呢,他一个大男人,脸红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没,没什么,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太子说完就想冲出去。
“等等!”沈颐突然重重地把手里的茶杯拍在桌上,“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人?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太子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沈颐的身前:“颐儿,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自己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沈颐眼眶一红,瞬间维持不住强装出来的淡定,颤声问:“你,你后悔了?”做完这样的事情,才拿喝醉作为借口,说这并不是你本意想要做的事?
太子尚未发觉她的异样,犹自在诚恳地认错:“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昨天实在是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一滴热泪落到了他的手上,太子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却只见沈颐目光凄楚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你便赶紧回去当你的新郎倌吧,以后也不要再过来找我了,昨夜之事,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必再介怀。”
“不是。”太子直觉有什么事情好像不对,楞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