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着伸手攥住了林昱升的脖子,但双手却在瞬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的所有动作,都无法对林昱升造成任何伤害。
半晌之后,司机鬼突然愣了一下,注意到林昱升打开出租车的车门,却没有直接开车离去。他盯着车顶的taxi灯箱,眼神发直。
突然偏过身靠在了车门上,看着地面低声发笑,笑声里还带着牙齿打颤的声音。
难听又刺耳,司机鬼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微微低头眼珠掉到了手心里,再等他把不听话的眼珠装回眼眶。
林昱升正坐在驾驶位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沉默片刻突然趴伏在方向盘上。
司机鬼看着他颤抖的身体和抽动的肩膀,不禁往后退了半步,他以为林昱升又要发疯似的又哭又笑,有些弄不清目前的情况,刚想飘进车里查看情况。
出租车的车窗玻璃被叩叩敲响。
一人一鬼被惊动,几乎是同时转过头看见了车外敲车窗的人。
来人面目不清,肩上的警徽折射着光。
林昱升眯了眯眼睛,没有急着开门,低声诡异地笑了几声。
接着在急促地敲玻璃声的催促下,缓慢地伸出手指勾住了车门。
司机鬼返回审讯室,屋里只剩下何初阳和张灏两人,他没进门,转身去寻找不见踪影的乐丁予。
这么一会儿,跑哪儿去了?
他在走廊里飘着,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乐丁予手里拿着资料,视线落在办公室的门上若有所思。忽然有颗头穿透了门,扭了一百八十度,正好和乐丁予对上了视线。
那颗头看到乐丁予眼前登时一亮,立刻说道:“你在这儿啊,找你好半天。”
乐丁予:“……”
他不禁说道:“能正常进门吗?”
司机鬼穿过门,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有好好从门外进来。”
乐丁予低头翻看资料,将闹鬼事件笔录和十年前的案卷对比。
司机鬼不甘寂寞凑过来看了看,歪过头问道:“发现什么了?”
“符合犯罪侧写的并不只有林昱升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
乐丁予问道:“关于你当年的车祸,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司机鬼沉默了半晌,皱起眉说道:“林昱升这个人性格偏执古怪,脾气又异常暴躁,当时我们都在一个出租车公司的时候,很少有人与他人来往。不论是车牌号还是秦桑甜的死都指向了他,从那之后我一直在跟踪他。”
“当初那些人来特调局报案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害你们父女的真凶就在里面?而且用的是你们是个复数词。”乐丁予问道。
“我说的你们就是你说的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和我不在一个轮值表里,但辈分和资历都比较高,当年还算走得近,换班的时候偶尔碰见会一直吃个饭。我私下调查过他们三个,但是找不到他们在我矿泉水里动过手脚的证据。”
他苦笑道:“毕竟警局也查不到,我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本事。而且我开始重点调查林昱升没多久,就发生了车祸。”
乐丁予颔首,把手中的资料放下,站起身来说道:“捉鬼要去现场,捉人也是一样。”
司机鬼的出租车停在特调局门口。
见乐丁予和沈知一块儿走出来,司机鬼拉开车门,抬了抬下巴说道:“走了,上车吧。”
乐丁予瞥了瞥纸扎的出租车,回忆起了前天晚上司机鬼带着他在繁城灵车漂移,瞬间有些头痛,转身抓住了沈知的袖子。
沈知挑了挑眉,问道:“你朋友今天不载你?”
司机鬼听到连忙跳起来朝他招了招手,乐丁予心理Yin影有点大,被司机鬼的一嗓子吓得立刻打开车门,上了沈知的车。
沈知好笑地看着乐丁予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驶出了特调局的院子。
乐丁予清了清嗓子,将刚才在办公室翻阅资料的发现与沈知重复了一遍。
事件进展更像是一团纠缠不休的毛线团,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可以揭开真相的线头。
气氛沉默了下来。
乐丁予用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街景不断地倒退。
忽地看到司机鬼驾驶着他的纸扎出租车横冲直撞,在马路上玩起了云霄飞车,把前面的车子依次撞了一个遍。
乐丁予还没见过这样的飙车技术,看得目瞪口呆,脸色微微发白。
红灯。
沈知抽空瞥他一眼,打趣道:“看你这幅见了鬼的模样。”
“你笑我。”
沈知无辜,矢口否认道:“没有。”
乐丁予盯着他的侧脸看,认真道:“你笑了。我看到了。”
沈知翘翘嘴角,无情道:“接送费在工资里扣除。”
说着在江桥附近停稳了车子。
乐丁予跟着人一块儿下了车,冷静道:“能在矿泉水里动手脚的,说明凶手已经掐算好了时间和地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