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和李建成所领左军会佯败退散,引诱宋老生孤军深入,再由我从背后突袭切断他的退路。
我刚埋伏下不久,远处的战场之上就传来叫嚣声,“李渊老贼败了……别让他跑了……”“李建成坠马了……”
虽知是计,但我的心头没来由的一紧,险些打着马冲了出去。还好刘弘基一把拉住我道:“老大,世子不会有事的,且静待时机……”
我按耐下心中的焦虑之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战场,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眼见着宋老生带着人马越冲越远,时机成熟,我即刻下令朝他后方偷袭而去,一路斩断其退路。
我带着人马突然杀出,冲散了宋老生的军队,只打得他阵脚大乱。挥舞手中的玄铁剑一冲而过,数十名隋军士兵就倒于剑下。
一路杀过,终于见到李建成安然无事立在马上的身影,我顿时松了口气,却听见他朝我疾呼一声:“二郎,当心!”
其实我已感到身后杀气逼近,手掌在马背上一撑,借着力道身体腾空而起,避开了那突来的一击。身体凌空一翻,手中的玄铁剑同时挥下,偷袭的人始料不及,抬起长枪阻挡,却顶不住玄铁剑砍下的力道,手中的枪断成两截。
原来我只顾往前冲杀,宋老生靠近欲偷袭我背后都未曾发觉,好在李建成及时提醒。
宋老生眼见偷袭不成,武功又不敌我,当下就扔下断掉的枪头,打马回身欲往城门逃去。
李建成连忙呼道:“宋老生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宋老生已死!宋老生已死……”军阵中此起彼伏的流传着。城外的隋军将士果然上当,自乱阵脚,一时溃不成军。
宋老生一路寂疾奔逃至城门之下,可惜我之前已令刘弘基夺下城门,如今已恭候他多时。他顿时陷入进退不得的境地,就在这时却不知城上哪位隋军将士及时扔下一条绳索给他带来一线生机。
我冷笑一声,“想爬墙头可没那么容易。”说着收起玄铁剑,拿起白羽箭瞄准宋老生在城墙上攀爬的身影,想了想,又将准头对上绳子。
箭飞了过去,绳索断掉,已爬到一半的宋老生掉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弘基跳上前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然后乐颠颠的跑到我身边问道:“老大好箭法。只是你为何要射绳索而不直接射人呢?”
我盯着他手中鲜血泠泠的人头道:“射人哪能显出我高超的箭术呢?”
“二郎的箭术自然了得。”身后传来李建成的声音。
我的箭法可是得他亲传,夸我不是夸他自己吗?遂回头对他一笑:“那是大哥教导有方。”
在他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一番,我又问道:“大哥之前坠马可曾受伤?”
他笑道:“不过是诱敌之计,岂会真受伤?”
我策马走到他近前,伸手搂住他,头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闷声道:“没事就好。”
他亦伸手环上我的背,轻轻拍了拍,对我道,“让二郎担心了。”
我静静享受着两人相拥的这一刻,忘却了时间、地点,只有彼此的温暖。
刘弘基在身边咳了咳提醒道:“老大,霍邑城还未破。”
我纵然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还得松开手,打起Jing神继续作战。其实在我看来主将已死,城中士兵早已军心涣散,士气低迷,一鼓作气攻下霍邑城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天色渐晚,李渊下令发动最后总攻,霍邑城无力再抵抗,不久即被攻克。
翌日,李渊在霍邑城中亲自安抚慰劳官员百姓,又招揽不少青年壮士从军,起义的队伍越发壮大。
军队一路挺进,势如破竹,沿途所到各郡县纷纷被攻克。八月十五,到达龙门。有人像李渊献计应从龙门直接渡过黄河直取取永丰仓,但军中众将皆认为应攻打河东。八月二十四,我率右军六千余人前行渡过黄河,在西岸扎营等待大军主力。九月八日,冯翊郡投降,二日后,李渊率大军包围了河东郡。
河东郡守将左武卫大将军屈突通却不似宋老生那般的有勇无谋,环城固守之下,一时难以攻克。
李渊欲放弃攻打河东直奔大兴而去,又有些犹豫不决,遂决定召开军中大会,于是军帐之中再度上演裴寂大战刘文静的好戏。
裴寂道:“屈突通率手下Jing兵固守坚城,我军若弃河东而去西攻大兴,若无法攻取大兴,大军撤退,恐会腹背受敌,情势险恶。”
刘文静反驳:“兵贵神速。我军近日有连连大捷,与其再次久攻不下,消耗士卒士气,不如趁势一举攻打大兴,大兴毫无防备必然被我军打个措手不及。”
这次李渊做了和事佬将两人的意见统统采纳。反正如今连日大捷,前来投奔的人数以千计,各方人马充足,早已不是当初刚离开晋阳时的三万Jing兵。总之一句话咱不缺人,干脆两边都打好了。他令一部分将领留下继续围攻河东,他则亲率领士兵渡河西上。
五天后大军到达朝邑,驻长春宫,大兴下辖各郡县皆来投诚,华Yin县令李孝常献出永丰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