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毒,用蛊。毒是死的,解药可以慢慢调配出来,他若找到了能为他调配解药的人,那么他也将不会再听命与我。而蛊则是活的,随时都有可能产生变化,对他用蛊,一切便是由我们Cao控,不容他人改变局势。”
“好啊好啊,那我这就回去培养出合适的蛊,到时候再将蛊植入他体内,在暗处Cao纵着蛊虫的行动。”轻雾微眯起眼睛盯着顾潇,似乎在考虑要培养出什么样的蛊才能更好地使蛊虫长期寄生在他的体内。
“嗯,我先回房,若是顾潇苏醒了,再派人去通知我。”梦还非将兜帽戴上,转身离开了地坑。
武林盟前厅内,楚煊坐在主位上,漠然看着座下正进行激烈争吵的众人。
“堂堂武林盟少主,竟然为了夺位而弑杀亲父,今日就让我等将你绳之于法!”一位身着蓝色道袍的老者愤怒地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击打了几下,却被另一个老者出言劝解道:“事实尚不明了,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事是少主所为,不可妄下定论,平白毁人声誉。”
“想不到楚公子一表人才,竟是这样的人,唉唉。”一位中年男子惋惜地叹了口气,“盟主已逝,少主又是行凶者,此时江湖正乱,正道式微,这可如何是好啊!”
“呸!被权欲蒙蔽良心的畜生!”厅中不知何人突然朝着座上的楚煊大声谩骂了一句,其余人听到这一声谩骂,突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那人。
那人见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气焰更是嚣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杀了自己的生父,简直猪狗不如!”
“放肆!此地是武林盟,容不得你造次!”寒阳见楚煊被人辱骂却毫无反应,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了,“来人,将此人轰出去!”
身着黑色蝙蝠纹劲装的武林盟弟子上前将那人架了出去,那人行动受制,嘴上却是不饶人,哇啦哇啦骂个不停,言辞污秽,不堪入耳。
厅中两派人马见那人被架了出去,又开始吵嚷起来,一方打定主意要逼楚煊认罪,将他处死,另一方则是认为事有蹊跷,应是有人故意制造假象,陷害武林盟少主。
“哪里有什么蹊跷?连武林盟的人都说了,当晚确实是见到楚煊着一身黑衣从武林盟大门进入,神色古怪,之后又有下人在盟主的院内见到过楚煊,这不是摆明了凶手就是他么!”
“就是!据说盟主死时,脸上盖着一块锦帕,而武林盟婢女在打扫楚煊卧房时,曾在他的床榻上见到过一模一样的锦帕,这难道还不是现成的证据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将这武林盟前厅当成了发泄的地方。
寒阳真的着急了:“少主!你就这么让他们诋毁你?”
楚煊面容冷峻,眼中毫无半点情绪:“无妨。”
数日后。
“九爷,他的伤势,恐怕——”轻雾方才给许攸检查伤势,这会儿正一边收拾器具,一边将许攸的情况禀告给梦还非。
梦还非见轻雾面有难色,将茶杯置于桌上:“有什么就说。”
轻雾犹豫了半刻,吞吞吐吐道:“他,恐怕再也无法动武了。”
“什么?”梦还非难得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你再说一次。”
“他伤得太重,筋脉俱损,功体被毁,醒后能如常人般行走,已是万幸中的大幸。”轻雾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待他醒后,还必须每日饮用汤药,身子才能逐渐恢复,否则只会越来越虚弱……”
少年游(十二)
“少主,无终教派人送了东西来。”厅外走进一个武林盟弟子,恭敬地将手中的红色木盒呈至楚煊身前。
寒阳替楚煊接过木盒,在众人面前将之打开。
盒内是一沓银绣暗纹的雪白锦帕,与楚严死时脸上盖着的那块一样。
厅内顿时响起了无数惊呼声。
“这……”先前那蓝袍道者嘴里嗫嚅半晌,“这,这怎么可能?”
一位手持禅杖的佛者转动了圈在掌中的佛珠,闭上双目,叹息般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果然如此。”
原先坚信楚煊并非凶手的人此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一位背负瑶琴,腰悬宝剑的青年上前一步,面对众人朗声道:“见到此物,诸位想必都明白盟主之死是何人所为了罢?现如今无终教又故意将此物送至武林盟,这无非是为了挑衅中原正道。”
“不可饶恕!”肩扛大刀的壮汉情绪激动,脸色涨红,“无终教简直欺人太甚!”
“少主,请你带领我们前去铲除魔教!”已有几人走到楚煊面前抱拳,“魔教妖人为祸中原武林已久,罪孽深重,此时不除,日后必将成为大患,难以全数拔除啊!”
众人言论各自不同,情绪却是同样的高昂。
楚煊正襟危坐,眼帘低垂,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早前他便想领人攻打无终教在中原的分坛,奈何迟迟寻不得分坛所在,之后遇袭落崖,无意间闯入了无终教分坛的阵法,从而得知了分坛的位置,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