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最让他不敢面对的事便是……厉择行当真活不久了吗?他今年才不过弱冠之年,他还如此年轻,他们约定的一年之期都未满,厉择行真的,会在不久之后死去吗?
他默默坐在凤榻上,一双秋水般澄澈的眼瞳如死灰寂灭,怔怔地凝视着前方某处。宫人奉上一盏清茗来为他暖身,跪在他身侧好久,姑苏才知道抬手去取,然而他袖子一拂,茶碗被碰在地上,只听清脆的一记声响,幽蓝色的青花瓷盏便碎了一地。姑苏低眼看见那犹带水迹的碎裂瓷片,忽觉那便如自己的心。
宫人忙跪在地上告罪,姑苏摆摆手令她起来,宫人又试探着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不若唤赵太医来看一看吧。”
姑苏混沌的神智突然闪过一线清明。是了,如若那位吕太医已经被人收买,那么别的太医呢?太医院中大多人历经了几代父子传承,医者为人淡泊,关家能够收买一个吕太医,却不能Cao控整个太医院……如若能有别的太医去为厉择行诊治,他便不用处处为人掣肘。
赵太医其人为姑苏诊治两年,每有伤病不虞,除却这回怀了易苊掩人耳目以外,都是着赵太医看诊。赵太医生于悬壶世家,家境殷实,年有四十,家中只有一位夫人,并无姬妾;他生得高大Jing悍,且在太医院中以医道Jing湛为名,堪称药到病除,然而他为人却十分恭谨,日日为姑苏请脉,从无逾矩之行。
姑苏决心搏这一回。
他稳了稳心神,对宫人道:“请赵太医过来,你们都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嘱咐赵太医。”
宫人应了一声,不多时,赵太医赵仁心便被请到了椒房殿中。宫人们依着姑苏的吩咐一一退了出去,从外面将殿门稳稳地拉上了。
姑苏端坐在凤榻之上,看赵太医小步趋近于前,跪在榻下向他请安:“臣赵仁心拜见皇后殿下。”
姑苏看了看跪在眼前,谨小慎微地低着头的男人,赵仁心生得眉平目正,嘴唇厚实,一脸英武忠正的长相。他细细思索进宫以来所见证的赵仁心的一举一动,终于横下心来,起身走到他的对面,一撩衣衫下摆,同样跪在了赵仁心面前。下跪以后,姑苏一错不错,毫不犹豫地将双手交于身前地面,正容叩下头去。
他光洁的额头直直抵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响。赵仁心惊得一霎失语,竟然硬生生受了当朝皇后这一拜,眼睁睁看着姑苏再直起身来,低头对自己轻声道:“请大人救救陛下!”
赵仁心忙扶起姑苏,两手紧紧地扶住皇后的肘弯:“皇后折煞奴才了,您这……这……何出此言?”
姑苏飞快说:“吕太医被苗疆关氏买通,借为陛下请脉开药之际令陛下中毒,请赵太医近日想方设法为陛下诊脉,切切保陛下龙体无恙!”
“殿下。”顿了一顿,赵仁心忠厚的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您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姑苏尚未从他话语中觉出什么,低着头更未看见他脸上的笑,只当赵仁心将自己这番话当做了危言耸听,便坚决地点一点头:“绝无差错。”
赵仁心叹了口气,抚在他手臂上的两手加重了力量:“可惜你确实错了……被关氏收买的人并不是吕大人,而是我赵仁心。”
姑苏蓦然抬头,惊诧万分地望着眼前一脸忠厚相的老实男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双唇一颤,返身就要逃跑,却被赵仁心一把拽了回来。赵仁心捂住他的嘴将他一把抱起,将他平放在凤榻之上,随即成年男人沉重的身躯便不由分说地压了上来。
姑苏在赵仁心健硕的身躯底下拼命挣扎着,赵仁心却全然不给他机会,一手压制着不叫他发出呼救声,另一手从甩在一边的药箱里翻出一条白色长布,便将它整团塞进了姑苏口中。
做完此事,他稍稍偏了身体,在姑苏耳边轻声说:“我摸了你的小手那么多次,却始终亲近不得。如今可好,你送上门来了。当朝皇后的绝美滋味,我赵仁心早就想尝一尝。”
姑苏用双手拼命捶打赵仁心的肩膀,他使出了十足的力道,赵仁心多少也有些疼痛,但这点小小的疼痛,不过是情色的助兴前菜罢了。男人狞笑着将姑苏的两手压在头顶,抓住他的衣襟往下狂猛地一撕——丝缎被生生扯裂,姑苏布满吻痕的身体从端雅的宫装底下暴露出来。赵仁心惊讶地揉了揉他之前被关玦拧到肿胀的ru头,嗤笑道:“陛下数日不曾宿在椒房殿了,这是谁留在你身上的?我还道皇后是多么清纯干净的人,原来你早有了jian夫。”
他无情地拨开姑苏捶在他肩臂处的拳头,卸下药箱上的麻绳,他骑跨在姑苏大腿上,将姑苏白皙的双手压在头顶床褥上,在姑苏不断的呜咽声中,将粗绳在他纤细的手腕上紧紧缠绕几圈,让姑苏手臂竖在顶上,被缚在了一起。于是姑苏唯一能抵抗的部位便剩下了那对长腿。他每一蹬动,已经碎裂的衣物便随之破碎得更厉害,渐渐两条雪白的裸腿就从淡色宫装底下裸露出来。赵仁心yIn邪一笑,用大腿格开了姑苏的腿,拿拇指凑在粉光致致的花xue旁边,向两侧使力,一低眼就看见在他手中露出的一朵淡色密花。粉嫩浅淡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