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唱戏。”顾折颜不知他为何带自己来此处,便接口道:“先代将军夫人是梨园名伶之事,我亦有所耳闻。”
易衡之低哂:“臣父纵横沙场,归家除习读兵法练练武艺之外,几无别的事做,唯好听戏。臣母当年一出,挑的他心生倾慕,两人共结连理。可惜后来……”
后来将军与将军夫人陨落西盈沙场、被西盈士兵搅得尸骨无存,遗躯未能返回故乡之事,顾折颜亦知晓。易衡之以十数稚龄接过父亲麾下易家军,蛰伏八年,重整军队,挥师北上一雪前耻,便换了他这顾氏皇子来到西盈。他们之间,原本横亘国仇家恨,却偏偏今日两情相悦,许是宿命注定,而造化弄人。
易衡之对“顾太后”的厌恶,大多来自厉择行为之错待姑苏,与那些暧昧的传闻,而他从不肯明说的,对顾太后的痛恨,则来自于西盈顾氏的出身。
西盈顾氏——终结了他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葬送了恩爱逾山海的易故将军和夫人。就算是彼时未满十岁的顾折颜,也是与他有深仇血债的敌人。
他不知如何对待顾折颜,固有一丝是因为姑苏的委屈,有几分是因为顾太后与诸多男人暧昧不清,但最不堪提起的,仍是他们之间深逾血海的仇怨。顾折颜的家人覆灭了他的家,他战胜西盈,并不算为父母报仇,还要将整个西盈全部覆灭于易家军铁蹄之下才算告慰英灵。
但在与西盈和亲后的几年里,青年将军无论怎样直言上谏、委婉表意,请求再征西盈,原本雄心勃勃的武帝都兴致缺缺。
武将们都说,武帝是叫折颜皇后的美色迷惑了,沉浸在那醉人的温柔乡,埋在那柔软的身子里,再也不复当初了。
他是顾折颜的灭国仇人,顾折颜何尝不是他报偿旧仇的障碍?
可他却——
如武帝那样,无可自拔的被迷惑,被勾引,几乎记不起昨日旧志,总有这样一些时分,想着如能与身侧这人厮守一生一世便好了。
顾折颜的眼泪叫他手足无措,心中痛悔,那些覆在外表、本就不甚牢固的厌恶早已烟消云散,深藏在底下的伤痛才真正露了出来。他父母的残影与阵亡在西盈国土上的英灵一遍遍的提醒着他。
他不能,他不能,不能身陷温柔乡,魂入这美人给他铺设的陷阱。
“你为何带我来此处?”耳边是顾折颜的疑问。
易衡之最后稳了稳心中城防,低笑道:“自然是让臣母来看看他的儿媳。”
顾折颜似乎颇受震动,抬起双眼凝视着他,眼中竟似有些不能置信的喜悦。
易衡之便顺从本心,将他一揽而入怀中,抱上碧树枝头,做起了之前未竟之事。
温柔的春夜夜风袭来,高大的梨花树上枝干扑簌抖动,一件青色宫装从枝头悠悠飘落下来。枝上颤动不休,洁白的梨花纷落,不时叫被夜风吹拂不息的三千乌丝轻轻抽中花瓣,便就此坠落的更快了一些。
易衡之无心再做前戏,赤裸无力的依着梨树树枝躺下的顾折颜在极痛之中攀紧了身上人宽厚的背部。易衡之深深的在他体内挺动着,随手将落在掌心的梨花聚了一捧,反掌洒在顾折颜裸露的洁白身体上。层层叠叠的梨花铺了半身,甚至落在易衡之半插在他体内的rou棒之上,被粗长的rou棒一起顶进他shi润的水xue之中。
易衡之任顾折颜攀住自己,享受那柔滑双腿因为畏惧坠下而紧紧缠住自己雄健的腰肢。他深深的俯冲进顾折颜身体深处,身下人每发出一声低yin,略微松缓了力气的微凉双腿就会重新紧紧缠上来,像是与自己结合的还不够深、不够密切一般。与他泛着凉意的身躯对比鲜明的,是紧紧吸咬住自己的美xue,温热惑人,他的rou棒就像裹在温暖毡子中取暖一般,似有一炭炉火,让他在这微凉春夜里,全身都发着热。在顾折颜难以自抑的呻yin声和频率极快的rou体撞击声中,易衡之似乎感觉有水沫自两人交合之处溅出,他探手一摸,顾折颜身下原本干燥的树枝已经被两人交合处流出的yIn水打的shi漉漉的。
他笑问:“太后,臣下cao的你舒服么?是不是比先帝更舒服,比小皇帝,比汗王,比那慧国皇子都cao的你更深更爽?”
顾折颜如何肯说,易衡之便抓住他赖以支撑的树枝摇晃几下,顾折颜雪白的身体在漆黑夜中上下颤动,一个不防就要从上边摔落,他惊叫一声,惊慌无措之下忙抓住了易衡之的手臂,勉强自己道:“……舒服。比他们都……都舒服。”
易衡之却觉他心口不一,于是一边重新cao干进来,一边居高临下道:“太后却没有姑苏干起来舒服,也没有沉璧和眠玉干着舒服。沉璧的小xue紧的人头皮发麻,眠玉懂的花样多,两张小嘴最懂得如何吸咬男人的东西,至于姑苏……他身体柔软又乖巧,在床上又青涩的像个小羊羔一样,偏又想着百般迎合我,且不像你sao水这样多,泡的我快软了。”
顾折颜靠在晃动不休的树上,一时几乎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易衡之说完之后,望见他难以置信的神色,也停了下来,像是懊悔自己管不住嘴一般。但能在cao干的顾折颜即将高c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