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屋内空间特别的宽敞,将前后门打开,裹狭着浓浓草木味道的山风贯穿而过,夏天根本就不用开空调,就特别的清凉。
老房子只是翻修,但院墙全都重新弄过,那不是用青砖起的,到了宋时手里的时候都快要烂了。重新丈量了土地,将以前没有围起来的后院也围进了院墙,靠着后院墙根用青石铺了一块场地,上面摆了一堆的坛坛罐罐,全都是大舅妈做出来的腌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将腌菜的坛坛罐罐堆放在这儿腌出来的咸菜味道会好上许多,以前nainai在的时候每年会做上许多,现在是大舅妈接着做,无论是直接拿出来洗洗下饭吃还是用来炒菜,味道都特别好。
前院靠墙的地方种了棵桂花树,属于金桂,据说是起房子之前就有了,在起房子的时候就围了进来。老桂树高大繁茂,每年花季芳香浓郁,用之做出来的桂花糖、桂花蜜、桂花糕特别的好吃。
在宋时和宋晓不在家的时候,老房子都是托付给大舅舅一家代为看管,备用钥匙就在他们那儿。
院墙是新起的,为了车辆停放方便就开了宽敞的大门,殷铭安从宋时手里接了钥匙先开了门,宋时就把车子开进去。在宋时停车的时候,殷铭安仔细的看着这个地方,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见证着宋时的成长。
别看宋家村依山而建,但山势平缓,并不陡峭,加之地广人稀,土地不值钱,所以每家每户占地都很广,老宋家的房子也不例外。光一个前院就有六七十平米,相当于城市里一套小两居的房子大小了。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桂树靠着东南角扎根,树下放了两口水缸,水缸上面压着青石,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西南方起着两小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库房。正前方就是宽敞明亮的大三间的正屋了,中间是堂屋,东边原先是爷爷nainai用着的,自从爷爷nainai过世之后就一直空着,西边是宋时兄妹用的。外头看着简单质朴,内里自有乾坤,大间还隔了小间,足够一大家子住了。
这次回来宋时提前和大舅妈说过,拜托她将东边也收拾出来,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再挤在西边也不像话,自此宋时住东边,宋晓住西边。宋时把自己和殷铭安的行李放到了东边的次卧,房间已经洒扫过、被褥都是新晾晒着的,就是人不常住,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冷冷清清,不够热闹。
他们住的此间和其他屋子一样,是个长条形的房间,中间用帷幔做分隔。内间靠墙放着一张架子床,架子床旁边是用樟木打的大衣柜,另一边墙上垂下一块藏蓝色的帘布,掀开来时一扇通向卫生间的门,里面是现代化的卫浴设施,用的是电的热水器。
宋家村十来年前对下水系统做过整体改造,在山下做了个沼气池,整个村子的部分用电都是这么来的。
“靠窗的那个是电脑桌,端口就在下面,还没有装无线,等宝宝出来了我们再回来我就把无线给装上。”宋时把他们带来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挂进衣柜里,殷铭安看了也过来帮忙,因为要住一个星期,衣服还是带的蛮多的,而且天气冷了,衣服也厚,一个大箱子看着大其实并不多,就单单他们两个人就带了三个二十八寸的大箱子。
“这边挺好的,边边角角也很干净,你大舅妈应该经常来收拾。”殷铭安坐在床上,按了按被褥,挺厚实的,叠放在床脚的被子也很蓬松,都是这两年新种的棉花弹的,新棉被也没有睡几次,又有太阳晒过,肯定舒服。床单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款式,淡黄色的底色上印着牡丹花,被誉为国民床单的那款,别看是老物件了,但是经久耐用、纯棉贴身,比现在号称纯天然彩棉或者蚕丝棉什么的都要舒服和安全。
宋时不让殷铭安动手,反正也没有几件了,很快就好的。“嗯,多亏了舅妈了,要不是她经常帮着收拾,这个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我进去的那几年晓晓也是跟着大舅妈的,但因为要上学住在市里面比较方便,没有想到小舅舅一家那么狠,对一个孩子都下得了手。大舅一家实诚,也相信兄弟,唉,很多事情其实说不清楚,说清楚了反而伤情分。”像老房子留给了宋时兄妹,两个舅舅其实都有些微词,但大舅舅一家心善些没有多说。亲戚之间真不用掰扯得那么清楚的,因为说不清,说清楚了反而伤感情,宋时记住了对自己的好,那些稍微不好的选择了忘记,但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放过,像小舅舅那样得寸进尺的家伙就绝对不会放过。
“不用那么清楚,但不能够触及底线,亲缘之间的伤害反而更加伤人。”殷铭安也是被亲戚朋友坑过的人,像他三哥,真是不想多提及他一个字。
“我们下去吧,别让大舅妈等着了。我跟你说啊,大舅妈做别的不行,但像是炸丸子啊、做小菜啊是一绝,夏天用面酱腌的小黄瓜特别的好吃,明天早晨在砂锅里煮粥,就用这个就粥吃,能吃两大碗。”宋时是到哪儿都不忘吃的,一提吃的就特别的高兴,他喜欢做吃的也喜欢和人分享好吃的,说到这两两只乌黑的眼睛都透着亮光。
“真有那么好!”大概是知道又有好吃的了,肚子里的小宝宝踢了一脚,殷铭安按在那只小脚上,“他也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