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李望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当看到只有秦风一个人时,笑意尽散,皱了皱眉,一路冷着脸。
秦风那边顺利救出了李望舒,雷阙这边也动了手。
白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那日的那位公子,他真的来救自己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是营救李望舒时顺手被捎带上的,他不在乎,他彻底忽略了这些,要知道本完全可以由其它人来救自己的,可偏偏那人来了,他目光波动,流露出浓厚的情意。
“雷将军,你也是为小弟来的?”注意到雷阙的除了白瑜还有耶律齐,看到雷阙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他定然是为了雷诺才夜探汝南王府。耶律齐眼中闪过激动,如此不正说明他家小弟就在这府中。
“雷诺找到了。”不等耶律齐开口,雷阙就交了底。
“那他现在……”
“放心我们做了安排。此番是要带他走。”雷阙指了指白瑜,他没有再作更多的解释,他有意将雷诺被救的消息透露给耶律齐,耶律齐是个聪明人自然想得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你们快走吧,看顾好小弟,不日我会去大周见你。”
“那你呢?汝南王可会为难你?”他们这回弄出的动静不小,事后查证起来放了他们的耶律齐自是脱不了干系的。
耶律齐眼角向上微微笑了笑道:“放心,我自有脱生之法。”
雷阙点头,迅速带着人离开了,他不清楚耶律齐为什么会出现在汝南王府,也许是为了雷阙,也许他本就与汝南王有瓜葛,但看到他镇定的眼神,雷阙知道他定是有应对之策的。
待两人走后一盏茶的功夫,耶律齐用左手拔下了墙上的剑,他由上而下,在右手上砍了下去,血滴顺着剑湍湍流出,血越流越多,滴得地上到处都是。耶律齐跌跌撞撞,打翻了几处摆设。
响声惊动了侍卫,他听着众人赶来的脚步声,算准了时机,身体一倾额头撞上了桌角,头上的鲜血迸裂开来,样子十分瘆人,不过这也就是看着瘆人,耶律齐那可是算好力度的,出不了事,先前的失血再经过这么一折腾让他如愿晕倒了。
“大王子,大王子……”
“快,快去找大夫。”
率先进门的侍卫,看到晕倒的耶律齐高喊着找大夫。
很快府中的大夫便赶来了,身后还跟着汝南王。他本想去查看东暖阁的火势,走到一半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便疾步朝耶律齐所在的院子来了,想不到真的出了事。
好在大夫诊断耶律齐只是失血过多别无大碍,符生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处理失火一事。
“王爷,经多方勘察确是有人纵火,属下让人清点了下,府上有三人失踪。”柯总管到底是王府的老人,见多了大风大浪,深之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只将事实摆了出来,不加任何私人感情一一罗列,任凭王爷定夺。
“东暖阁走水,耶律齐被袭,西侧院少人,今晚这事一桩接一桩太过蹊跷了。”符生自顾自地咕哝着,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他隐约感到这些事都有关联,仿佛有一只无影的手在背后推动着。
符生突然抬眸瞪着柯总管厉声吩咐道:“关闭城门,在城中搜查这三人下落,再叫徐大夫来见我。”
时隔一个时辰,若真与这三人有牵连,那他们还在城中的可能性小之又小,符生懊恼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现在也只能侥幸一试了。
徐大夫进书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心猛然狂跳了起来,他能感觉到今天这位爷的心情很不好。
“徐大夫,依你看这伤势可似做伪?并非他人所为?”
看着符生的严词厉色,徐大夫毫不马虎,对于符生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按老朽多年习医的经验来看,这伤确是他人造成,这伤由上而下用力均匀,如若是自己为之,一旦吃疼这伤就会先重后轻,断不会是如此这番情景。”
符生听了也觉有理,挥了挥手,让徐大夫退下。
“王爷,依属下看恐怕是有人不想王爷与大王子太过交好才从中作梗。”
“此事透着古怪,那日白瑜出府可见异状?”符生转念想起不久前白瑜求他准许出了次府,当时也没在意,如今看来时间太过凑巧。
柯总管转动了下眼珠子,细细回忆了下,摇了摇头道:“回王爷,那日并没什么特别的,带出去的东西和带回来的东西都检查过,没有异样。当日跟随的侍卫在回来后也报告了白瑜的行程,都是稀松平常的铺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些铺子都给我去仔细查查,今日之事府中必然有人牵扯其中。”
柯总管退出门后拍了拍放在胸口的银票,长长舒了口气,嘴角弯起给王爷办事去了。耶律齐来的时候,为了打听弟弟的事,给了柯总管为数不少的银票收拢人心,没想到竟在这里派上了用处。
上古城外,送亲亭
“叔叔~”雷诺看到李望舒下马收起了周身防备的气息,飞扑过去,抱着李望舒蹭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个点孩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