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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哪?钱叔叔呢?”我问。
“我们在居……你等下。”小良不认识地方。
“喂!阿毅,我们找到小钱。”我妈兴奋地说。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确定找到老钱,但我更着急知道他们在哪。
“在…在…,你等下,让你爸接。”我妈也不知道具体地址。
过了几秒,我爸才接电话,此时我发现自己满头大汗,不知紧张还是激动所致。
“你现在在哪?”我爸问,速度比我快。
“我在深圳盐田区梧桐路这边。”话说梧桐路很长,几乎贯穿了整个盐田区。
“我们在田东社区居委会,也在梧桐路,你快点过来。”
“好。”
这点,我就没我爸聪明,居民要办点事,写个证明,都得来居委会。老钱在此住上这么久,确实很有可能来居委会办过事。我在路边截了一位大姐,问她居委会怎么走。她详细告诉了我。很快,我来到田东社区居委会。刚要给我爸打电话时,小良正向我跑过来。我还没问话,小良亟不可待拉住我手,牵我走。
“他们呢?”走了几步,我问。
“在里面。”
我突然拉住他,减慢速度,我想在见面前了解更多。数来数去,现在就数小孩子是最真诚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钱叔叔的。”
“爷爷带我们来,等着等着钱叔叔就出现。”
“钱叔叔现在怎么样?”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小良硬拉我走,可力气没我大,仍然走得慢。
“他变化大吗?”
“快点走!”
我不再难为他,加快步伐。所有人都在居委会里面,我一看见老钱的背影,就兴奋得想跑过去抱他,那种亲切感丝毫不减。
“老钱!”我喊了起来。
老钱闻声回头看我,从容平静。不过瞬即,我被其他吸引住,老钱的身后站着一位小女孩。她正畏畏缩缩地望着我,那双大眼睛特别传神。我第一意识是,她会是钱友桥的女儿。
“老钱。”我走到他身边,再次喊他。但我注意力仍在女孩身上。
这位小女孩,显得很忧郁,见了我也不吭声,低着头,很不自信。至于老钱,除了沧桑,就是憔悴,变化不明显。这四个多月来,也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事。
“刘毅。”他也喊了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我有话不能说,激动的心情不能表露更多。
“这位是?”我指了指小女孩。
“我女儿。”老钱平静地回答。果然,我的判断没错。
“她多大了?”我继续问。
“十岁。”
“跟我们的孩子同龄。”这时,我把晓丽也说进去。不过,估计他们没发现。也巧妙,老钱、周岩和我,三人年龄梯度是五年,但我们的孩子都是同龄人。
我一时不知道要问什么,往每个人脸上看。除了小良依旧保持生气,爸妈绷紧着脸看我。找到老钱,怎么不见爸妈开心,我纳闷。
“毅,你的眼睛怎么了?”我妈向我走前几步,问。
“是呀!你眼睛怎么啦!”老钱也关心起来。
原来,他们是关心我的眼睛,才绷紧着脸。我想起早上发生的事。许是一天都在忙碌,我已经习惯了一只眼睛看世界。我摸了摸左眼,笑着说:
“别担心,皮外伤,没伤到眼睛,包扎一下是怕感染细菌。”
“怎么这么不小心。”老钱问。
“被东西刮到,纯粹意外。”我搪塞他。
“眼睛受伤了,你还开车过来,不知道危险!”老钱说完,看了看我家人。
“我们都很关心你,一有你消息,就跑来找找看。结果,真的遇上你。”我妈说。
“是呀,钱叔叔,我每天都想你。”小良附和。
“小良变化真大,个子高了,更懂事了。”老钱第一次出现宽心的笑。
在我们东张西望时,老钱把女儿推出来,让她向我打招呼:
“宛婷,这是刘叔叔,怎么不叫人,没礼貌。”
“刘叔叔。”她抬头喊我,表情还是相当羞涩。
“乖。”我对她笑。宛婷长相不像老钱,但还是蛮俏丽的。
“我们别在这站了,我带你们去我家吧。”老钱说。家,这概念是不是说明深圳才是他的归宿地。
我们一家人异口同声说好,美滋滋地笑。我没想到老钱愿意让我们去他家,他躲我们那么久,我还以为他戒心很重。今天见老钱,他挺坦然的。他散发出中年人的稳重与睿智。他越是坦荡,我们自然对他越是放心。
我爸聪明,硬要坐老钱的车离开,免得他半路逃之夭夭。接着,我开着车,跟随老钱前往他家。他开的还是那部老款大众。老钱开得不快,看来他确实没躲我们的意思。在车上,我问起我妈:
“妈,你们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