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那个心高气傲的臭丫头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每逢公司的最高领导人换届,就如同一个朝代改立了皇帝,不可避免地伴随着权势的更迭,所以与其被动地被人剥夺权力,不如背水一战,胜者为王!
而这一战,即将拉开序幕,上演Jing彩纷呈的Yin谋大戏!
站在对手的立场揣测整个局面,asc集团公司内部的sao动已经很明显了,尽管没有披露太大的状况,但那些老狐狸们似乎并不介意打草惊蛇,反而想要借此机会引起苏瑾年的惊慌,从而叫她自乱阵脚。
苏瑾年没想到他们如此沉得住气,因而越是濒临平衡打破的那一瞬,她也禁不住小心翼翼了起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整一个大的圈套是她设下的,但她毕竟不如苏老爷子那般阅历深厚,万一疏忽了什么地方,那就是致命的。
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随时都可能迎头打来巨浪,眼看着电视节目邀请她进行采访的日子就快到了,苏瑾年也不好在外腻歪太久,“离家出走”三天之后,就主动回了家。
她是在凌晨一点回的家,这个时候宅子里的人都睡下了。
静悄悄的上楼推开房门,卧室里的灯却还亮着。
陆宗睿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直到灯光被人影遮了一遮,在亮白的文件夹上投下湖昏暗的Yin影,陆宗睿才抬起头来,迎面对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不由心头一喜,尔后五味纷杂。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老婆被“气”得离家出走,他这个做丈夫的本应该放下一切事务去将她找回来。
可要是明明知道他的老婆出门是找jian夫,而且那个jian夫还叫嚣着要跟他抢女人……他要是再找上门去,就是贻笑大方了。
所以,在没有想到如何才能把对方一脚从苏瑾年身边踹开,而又不让苏瑾年有所察觉的手段之前,陆宗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纵容他那个不安于室的老婆在外面鬼混几天。
丈夫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极品了,可谁让他爱上了这么个难缠的女人?
怪只怪,他自己镇不住她!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苏瑾年扬眉,明媚的面容上丝毫没有半分愧疚和心虚,他骗她在先,就注定处于下风,“……何必明知故问,叫自己不痛快?”
那天白述冉不怀好意地借了陆宗睿打给她的电话,反而给了苏瑾年一个提示——要想让陆宗睿少折腾些乱七八糟的手段,不如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让他明白,他要对付的那些男人们,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他要以一敌多,嘿嘿,等着碰壁吧。
那群家伙连她都管教不过来,她不介意陆宗睿去试试,试试水深水浅,多撞几次南墙,自然就会学乖了。
果然啊,调教是一门大学问,要懂得如何进行内部消耗,不能叫那些矛头全对着自己,坐收渔利才是王道!
对上苏瑾年大喇喇的视线,既不避讳也不躲闪,就那么坦荡荡地看着自己,一点都没有红杏出墙的自知,反而好似他才是那个偷吃的人一样,不对,她那已经不是偷吃了,是光明正大的吃!
陆宗睿心里憋屈,又苦于不能理直气壮地声讨,俊朗的面容上隐约浮现出几丝苦闷,那叫一个委屈,如同一个受尽了欺负的小媳妇。
“对,我不痛快,很不痛快……那么你呢……这几天,你过得很开心?”
哦哟,语气要不要那么幽怨?
苏瑾年知道他这么说,无非是让自己增加一丝丝负罪感,然后说些好话哄哄他,这么一来,就变成了她是做错事的那个,再接着丫就有理由顺水推舟,得寸进尺了。
这是陆宗睿惯用的伎俩。
以前她虽然也知道,但想着偏袒下他也没什么,就做个顺水人情随了他的意,现在嘛……不能再继续那么惯着他了。
“是啊,”苏瑾年盈盈一笑,应得干脆,“很开心。”
说着,伸手从桌子上捡起一份文件翻看,语气轻松自在,像是在跟不相干的路人甲随意搭讪,应声说自己的蜜月过得很愉快。
听到这话,陆宗睿就是有再深的城府,也全然无济于事。
他快要气死了!
“既然那么开心,还回来干什么?”冷冷地吐出两句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干脆就住在他那里,不是更好吗?!”
苏瑾年头也不抬,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
“第一,这里是我家。”
“那我走,我明天就走!”欺人太甚,陆娘娘的小宇宙要爆发了!
“第二,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在公众场合出双入对……”
“你也知道我才是你的丈夫吗?我还以为你玩得一开心就忘了呢……”陆宗睿忍不住笑了两声,声色酷寒,有些咄咄逼人,然而个中酸涩,却只有他自己能体会,“要是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人,我可以答应和你……”
声音渐消,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