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
意识到这一点,白述冉才逐渐明白了安奚容的无奈和妥协。
苏瑾年和陆宗睿在一起是认真的,她是确确实实要跟那个男人携手一辈子,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为他生儿育女。
那么……他们呢?他和安奚容,又算得了什么?!
白述冉看人的眼光一向很Jing准,在心术方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就是他之所以能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如鱼得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善于知人用人,才能成为驾驭下属的王者。
可是,眼前这个罂粟花一样女人,却始终让他看不懂,摸不透。
正因为猜不中苏瑾年的心思,所以白述冉忍不住有些气愤,气愤苏瑾年的暧昧莫名不肯表态,更气愤自己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却只能束手无策。
尝过了这个女人的滋味,白述冉已经不可能再放手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地将苏瑾年留在身边,再不然……也要努力地留在她的身边!
可心里越是在乎,面上却越是容易闹别扭。
同是傲娇,白述冉的傲娇跟牧人凉聿的却不尽相同,牧人凉聿的傲娇是那种天生的冷眼相看,不理不睬,而白述冉的傲娇则是那种“我看见你了,但我偏要冷落你”——非常的别扭。
“既然他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样安分些,非要红杏出墙,沾花惹草?”
苏瑾年的背景他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混迹在各种男人身边的家伙,甚至说不上风流浪荡水性杨花,至少在她回国之前,连男朋友都没有。
而且,在飞机头等舱的那一次,被设局陷害的两个人当中,安奚容是个雏儿,苏瑾年同样也是……第一次。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在短短的一年之中,招惹了那么多男人。
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如果可以,苏瑾年真的很想把白述冉那张不讨人喜欢的嘴巴撕烂!
他说话就非要那么直白吗?就不能说得委婉动听一点?!
什么红杏出墙,沾花惹草,多难听啊,说得她跟荡一妇似的!尼玛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她上过的男人也是屈指可数好吗?在这肮脏混乱的圈子里,哪个豪门的太太不比她活得滋润呐!她怎么就不像正常的女人了?!
“啪嗒。”点了一根烟。
苏瑾年走到床边坐下,曲起一条腿搭在床头,支肘抵在膝盖上,松松垮垮的睡袍没有系紧实,斜着挂在一边,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整个人笼罩在弥漫的白雾中,看起来有种堕落的颓废。
对于红杏出墙这种事,苏瑾年是没有罪恶感和负疚感的。
自从跟西门烈分手之后,她发现跟谁上床的心态都差不多,不一样的只是感官享受。
再加上她这个人非常的自私,玩过的东西,要么就一直捏在她手里,要么就彻底毁掉,分享什么的,她始终学不会。
如果哪一天她舍得放手了,那就是真的不要了。
“大概……是因为我不爱他,”缓缓吐了一口眼圈,苏瑾年神情冷清,眸光冷漠,“所以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他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述冉莫名的揪心,好像胸口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缓缓地收拢。
“不喜欢的话,分开不是更好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爱。”苏瑾年纠正他。
“那你……爱谁?”
弹掉烟头,苏瑾年冷冷清清,艳丽的面容看起来非常的无情,一如她诡魅而凉薄的声色。
“我谁都不爱。”
我谁都不爱。
听到这几个字,白述冉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优越感,他以为在苏瑾年的眼里,他是不同的,但是现在听她如此坦白地宣布,他才知道,原来他跟苏家的那个上门女婿,一样的可怜。
门外,对于两人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安奚容表示灰常的蛋疼。
看着白述冉刹那间黯然的神情,室内的气氛都随之变得低落,安奚容摇摇头,继而换上明艳的神情巧笑嫣然地走了进去。
“老婆大人,夜宵做好了,要不要我端进来?”
“我出去吃!”苏瑾年站起身,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过去一左一右挽着安奚容和白述冉的手臂,“阿述好像也没吃东西呢,你都烧了什么,别不够吃啊!”
“烧得确实不太多,不过喂两头猪的分量……足够了。”
“卧槽!你骂我是猪?!”苏瑾年佯怒,捏了一把安奚容的腰,疼得他嗷嗷叫了两声,还是觉得不解气,扭过头来摇了摇白述冉的手臂,“喂,阿述,他骂你是猪啊!”
“嗯。”
“——嗯?!”
白述冉终于扯了扯嘴角:“他连猪都不是。”
“哈哈……阿述你果然很毒舌!”
被两个人闹腾腾的一搅合,白述冉突然间觉得刚才的那阵失落太过小题大做了,他喜欢上的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狼心狗肺,不然